“今日也就罢了,毕竟年小姐还未过门,等将来过了门,一定不要再犯。否则惹得八爷不高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八福晋那语气哪里像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分明就是太清楚会发生可怕的事,故意吓唬年钰莹。
年钰莹果然变了脸色,八爷府中居然不允许使用红罗脂、云锦这样的东西?那她以后穿什么?用什么?难道要像那个钮钴禄.容卿一样寒酸?
想到这里,她脸都绿了,打扮的不好看,如何讨八爷欢心啊?
“谢八福晋提醒。”年钰莹银牙暗咬,八福晋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打压她?
八福晋嗤笑一声,年钰莹也就这点能耐?她还是高看了对方。不过,为了让年钰莹低下那骄傲的头颅,她还是进行了第三波打压攻势。
“最后一件事要提醒年小姐,我不知道年小姐的规矩是谁教的,在年府是什么样,可是在这八贝勒府中却是远远不合格。见了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不能直视都不知道?”
“也是看在你还没过门,否则定会让你在院子里跪上一整天长长记性。年小姐,下次可别再犯了。”
年钰莹委屈地快要哭出来,此时终于明白八福晋为何有凶悍之名了。这女人太可怕了,哪怕没有安亲王撑腰,也不是好招惹的。
“谢福晋提醒。”年钰莹垂下了脑袋,再也不敢直视八福晋,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
“等你入府之后,我会专门派两个嬷嬷教导你规矩,免得你日后入了皇宫冲撞了贵人们。”八福晋扬起唇角,就这样简单,就把骄傲自满的年钰莹给降服了。
年钰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八爷府的,今日哪里是来拜见?分明就是来受辱的,主动把脸凑上去让八福晋打。
一坐上马车,年钰莹就委屈地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哭了一路,等回到年府时,双眼又红又肿,将年羹尧给吓了一跳。
“钰莹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八福晋欺负你了?”年羹尧沉着脸,目光中满是心疼。
“呜呜呜……哥,我不要嫁给八阿哥……呜呜呜……八福晋好可怕,好可怕啊……”年钰莹当场扑进年羹尧怀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年羹尧心疼不已,八福晋果然是欺负钰莹了,早就听闻八福晋凶悍跋扈,连八阿哥都被管教的服服帖帖,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恶劣。
妹妹这才第一次去八爷府,还没过门呢,八福晋居然就将人欺负成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年羹尧愤怒又难过,妹妹若是被指婚给四阿哥,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八阿哥到底为何请求皇上赐婚?他甚至都没见过自己的妹妹。
年羹尧一边生闷气,一边轻声安慰着年钰莹,好一会儿才说:“钰莹你先别哭,先跟哥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钰莹啜泣着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年羹尧越听越不舒服,可又发泄不出来。八福晋说的这几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正是如此,才更觉得可怕,往后钰莹入了府,八福晋随随便便都能挑出一堆毛病,然后进行责罚吧?
“八福晋确实欺人太甚,可妹妹你往后也得注意一点了,八福晋挑的这些毛病都是有正当理由的,别说哥哥不好插手,便是告到良妃娘娘那里,恐怕也会站在她那边。”
年羹尧憋屈,可憋屈又有什么办法?比家世比脑子比在八阿哥心目中的地位,妹妹没有一样能赢。
“哥,我可不可以不嫁过去……呜呜呜……”年钰莹一听这话,连哥哥都帮不了自己,越发绝望了。
“圣旨已下,哪有反悔的余地?都怪哥哥没本事,没能成为朝廷重臣,否则八福晋也不敢如此欺负你。”
“哥,不怪你,是我自己没用……”年钰莹吸了吸鼻子,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咬牙说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屈服,哥,我不会一直让她欺负的。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通通还回去!”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咱们年家人就该有这样的志向。”年羹尧Jing神一怔,目露赞赏,妹妹经过这次挫折,终于成长了。
……
容卿还不知道八福晋与年钰莹已经打过一回合,要是知道恐怕会笑出声来,看这两人狗咬狗也是一种乐趣啊。
四福晋过来的第二日,她忽然收到一个黑色的铁匣子,匣子只有巴掌大,用火油封了,必须使用正确的钥匙才能打开,否则会瞬间触动机关,而钥匙是另一个人秘密送来的。
容卿就猜到,一定是皇后娘娘查到了什么,特意送来的密报,这事就连齐真、元恒等护卫都不知情。
直到夜深人静时,容卿才打开铁匣子,里面除了一封信别无他物。
更绝的是,那信纸居然一片空白,容卿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用一些药水涂抹了,字迹才显示出来,皇后娘娘真是太过小心谨慎了。
但也说明这封信的内容一定很重要。
容卿细细读了起来,这封信应当是皇后娘娘最近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