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了?”一道极具男性磁性的声音稳稳传来。
瞬间,空气凝固,停止了呼吸。
“你……”我不敢看向老大,一手轻轻的将手机侧边的音量向下调低。
“到家了?怎么关机了?刚才怎么不接?”
闻言,我忽的一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电话那头窒了窒。
“现在还用得着关心吗?”难道将一只杯子摔碎,再用502粘合起来,就真的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难道就真的看不出那些一条一条、密密麻麻的裂痕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就像曾经那样,用笑意来代表沉默。
可是现在……我看不到那笑意,也不想看到。
既然你选择了离开,就不要再度回首。
既然你选择了忍心,就不要再度心软。
离开,别驻足,别回头!
就算曾经我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向往。
就算曾经我难过的心如刀割,伤心的泪流满面。
就算如今,依然还会刺痛的睁不开眼睛。
可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就让一切封存在时间的呼啸中;就让所有的刺痛化为一种徒然的朝思暮想;就让灼热的眼泪溢出眼眶,任由它在你曾经亲吻抚摸过的脸颊上轻轻滑落,浸没我的心。
我只想哪天老去,终于有勇气翻开这段泛黄的日记,能坦诚的一笑说,我活过,我爱过。
他什么也没有说,一片的沉默,却如同狂风暴雨。
老大不知几时站在我的身后,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握着我那只拿着手机的右手,强行似的翻下了手机盖。
他将头深深的埋在脖颈间,似乎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
手机滑落,摔出“哐”的一声,在寂静的房间了显得异常突兀。
紧紧的抱着,背部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右手缓缓的握住,五指交缠,紧的似乎永远也不想分开。
“明天,换个号码吧。”他低语,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淡淡的化开。
“好。”
我没有扭头看向他,隐隐的感到他似乎欣慰的勾起唇角,暗暗的绽放,散发着一种荧色的Jing华。
拒之门外的悲欢
不情愿的蹙了蹙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份的娇媚,一份的炽烈。
老大已经离开了我的住处,应该说他从不在我这里过夜。
也许……是怕触及到我心中的那片Yin翳。总是默默等我睡觉了才很绅士的离开,留下一张简约的便条。
“我已经帮你把手机号给换掉了!”
-_-!
拿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掂量了下,便打开电视品尝着冰冰凉的蛋糕,边思索着按下一个个键告诉经常联系的人我换号了。
新闻报道的很杂乱,一边说着欧美经济的剧烈下滑,众多商家纷纷倒闭停业。然后下一个镜头就是亚洲各国的动荡,油价暴涨,怨声频频。
当手机屏幕上联系人滑动到冷皓然的名字上的时候,我愣了愣。
之前突如起来的TCU非洲人奴买卖事件,然后是争对TCU欧美银行传出绯闻所导致的全球金融危机,这次亚洲武装分子轰炸石油场最受创伤的也是TCU,是巧合?还是预谋?
我没有一如刚才发消息通知所有的人,而是直接打电话打了过去,尽管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喂?”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唯一不同的是稍稍渗入了几丝的柔和。
“你……最近好不?”拙劣的开场白。
“一般。”淡淡传来的两个字,却足足让空气中凝固的可怕。
我知道这是他一向的回答方式,简约毫无情感,可是却总是那么的不习惯,毕竟以前对我,他不会用这种口气。
似乎感受到自己还没有从公式化的生活中恢复过来,他轻轻一吸气,“你改号码了?”
“嗯,今天刚改,记得跟义父说一声。”
“为什么突然要改?”
为什么要改?
难道我该说为了逃过隼位的Yin影?难道我该说是老大的提议?我什么都不能说,毕竟他不曾知道我所有的纠结,更可况那也冰凉薄荷般的一吻,他的付出,我回报不了。
“义父最近怎么样?”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如果你真担心的话,就应该自己过来,就应该将一切回到正轨上。”皓然的语气有点严肃,有点谴责。
“我会的。我已经直接修读最后一年的学业,而且已经和T大联系好了,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同时在罗马翁贝托一世综合医院开始工作。”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道出,“抱歉。”
“抱歉什么?”
“刚才我的语气太严肃了。”
“真要抱歉的话,不如说说你和马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