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果老大离开了我,生活会以何种色调展现在我的面前。
可是很多事,很多情,明明是孤立的存在,却又是如此的藕断丝连。
专辑的签名会上,我看到了自己的新专辑,封面上只是一轮惨白的月,似乎被天狗狠狠的咬掉了一口,残缺的让人看了心里堵的慌。
专辑很厚,不是那种单调的一张CD盒,而是一本CD盒大小的画册。每一页的纸张都极其的厚。我看到画册中的自己,那溢满的笑容,如同浸满了罂粟花的毒ye,腐蚀着每一根视觉神经。
CD被安放在画册的最下层,在那厚厚叠起压缩的纸张上被挖出一个光滑的CD大小的空巢。碟片被安安静静的卡在空巢处,一动也不能动。
专辑签名会很顺利,没有记者的搅局。签完最后一张签名,和最后一个歌迷绽出一抹招牌式的笑容,她居然也会抱着我的专辑,粉嫩的面颊上瞬间蕴开绯红色的红霞。
“还得赶一场记者招待会。”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瞪视着YOYO,“你不是说只有专辑签名会吗?”
“现在情况变了。”YOYO的神情很复杂,凝结成一种极度的不安。
“什么情况变了?”不悦在心中泛滥,我讨厌记者,更讨厌他们那种揭人伤疤的嗜好。我想退出演艺界,这种蜂巢浪涌的生活,总有一天会让我彻彻底底的崩溃于无形。
跟着YOYO那仓促的步伐,我急急的赶在他的身后。记者招待会和刚才的签名会都不怎么远,只是在同一幢楼的不同层面。
“你忘了你上回在记者面前,说了些什么吗?”快要进场面临压力的那一刻,YOYO猛的停住脚步,帮我整了整衣服,“等等别再说错话!”
说完,他便转身带着一抹职业性的笑容在纷纷闪现的灯光中淡定的亮相。
说错话?什么意思?
跟在他的身后,向现场踏出一步。我还没有完全的从幕后走出,闪光灯却急遽“啪啪啪”的亮成一片。
“我是娱乐周刊的记者,我想问下那天你说的话是否属实?”一个记者抱着话筒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带着一副厚厚的眼睛,在闪烁的灯光下,形成一阵让人不安的高光反射。
那天?
哪天?
我望向YOYO,他依旧面对着众多的镜头淡淡含笑。轻轻的将麦克风往前推开一阵距离,才对我动了动唇,“那天你和铃木加悦在校门口的事,让铃木先生极度的不悦。”
哈?我一愣,随后转头正对摄像机淡定的一撇唇,“都是真的。”
“那么你真的对铃木加悦泼了硫酸?”那名记者依旧笔挺挺的站立在那里,似乎还有很多话要一一的问出。
我吸了一口凉气,“我没有波她。”
“那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你波的?”明明是一句问句,此时时刻听上去就像一句毋庸置疑的肯定句,肯定着我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罪恶之事。
“她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会知道?”
“那么听说你曾经是酒吧的出台小姐,这是真的吗?”她似乎放弃了这个问题,感性般的一撇唇,道出一句足足能让我错愕半天的话。
“我做过酒保,做过歌女,但没做过出台小姐。”目光在瞬间便的冷峻不堪,隐约的感到,事态并没有自己一开始料想的那么单纯。
波向加悦的硫酸。
毫无根据的绯闻。
无处不在的八卦记者。
似乎……都被人刻意的安排着,蓄意的谋划着……
那名记者终于坐了下去,她低着头,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
又有一个记者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那么传言你和铃木加悦抢过男友,这是不是真的?”
嗓子堵的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一股莫名的勇气,将“是的”两个字冲破重重的阻碍,挤出口腔。
话音刚落,台下的记者暗暗sao动一片。
“铃木加悦说你流过产,关于这件事……”
“我在那天说过了,我没有怀孕,只是伤到内脏,无法生育。”忽的,嘴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想必他们已经试图在医院里调查关于我那次住院的原因,可是由于那家医院是属于老大的旗下,保密工作做得极其到位,他们根本就调查不到任何的头绪。
“现在铃木加悦即将和你的前男友订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个问题,问的极其的诡异。我怎么回味,都觉得是一种死刑犯在赴刑场时记者每次都会问到的一个话题。
有什么想说?
还有什么想说?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难道我都说出来,就能回到初始的地方,从新开始?
“当然是祝福他们。”无力的挂着疲惫的笑容,我给YOYO甩了一个“我累了”的眼神。
他用那“了解”的眼神扫过我,站起身,笑的风度翩翩,“今天的记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