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舟赶回村庄时吓了一跳,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断壁残垣,木梁和干草乱七八糟的倒在过道间,其中还混杂着许多机关傀儡的残件,他捡起看了一眼,缺口平整,像是剑风劈砍的痕迹。他连忙去之前的屋子去找陆霜沉,后者扶着剑垂首跪在地上,旁边白虎察觉到主人的不适,绕在身旁低低吼叫。
他上前去扶着对方,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屋内,地上是碎裂的碗片,不远处倒着那傀儡师的所谓“姐姐”,了无生气,一动不动,推断出了大半:“你被下毒了?”
陆霜沉见他来了,身体放松了一些:“……那姑娘突然给我端来汤水,我就喝了一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探查过了,她不是活人,关节处有红点,应当是被制成傀儡了。”
“解毒药吃过了吗?”
对方点点头:“吃了,但是好像成效不大。”
他摸索着找到了厨房,这里也被含雪剑劈得一片狼藉,好在那装汤的罐子没完全碎裂,仍残留了一部分,他装了一些到随身携带的丹药罐里,打算带回去给丹修们分析一下。卫舟嗅了嗅,那汤里药物的味道很浅,也难怪陆霜沉一时没有察觉,他有些懊悔,这对于常年泡药桶的他来说确实很简单,所以原作里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寥寥几笔就带过了,他替对方去对战蛇女,却是弄巧成拙,反而让陆霜沉中了更复杂的毒了。他从汤水里闻出几样熟悉的味道,但没想起来是什么,只好收起样本回去了。
这村庄离魔教太近,不太安全,卫舟打算先撤退。他扶着陆霜沉乘上好久没坐的灵器,白虎已经收了回去。来的时候是对方带的路,他也没认真记:“还有意识吗,我们先回万剑山吧。”
对方靠在他肩膀的头颅动了动,一只熟悉的蓝鸟浮现在指尖,只是色泽比上次黯淡了许多:“我给各门派传了讯,告诉他们魔教有活动的迹象,让他们多加防备。”
真是个心系天下的好孩子,卫舟赞赏地拍了拍他,催动灵器,跟着蓝鸟往万剑山驶去。
灵器不比御剑的速度,直到黄昏才悠悠临近万剑山的区域,卫舟觉得半边身子都要被枕麻了,正想让陆霜沉换个姿势,底下却传来一阵灵气波动,灵器被冲击得不住摇晃。他一惊,探头往下看去,几个蒙面人正在不远处追着他们。
真是一看就是坏人啊,他有些无语,凝气甩出飞刀,大半都对上了来敌的攻击,撞散在半空中,但还是有些打中了灵器。这些人看起来修为并没有他高,放在平日是小菜一碟,但他们这还有个病号,卫舟一只手揽着陆霜沉的后背,心道有些麻烦。
陆霜沉自然也感受到了下方的冲击,他费力地打量了一下周围,低声道:“往右前方去,那块树木比较茂密。”
他依言照做,运转起灵气,把灵器的速度提到最大,追着他们的敌人一时没能跟上,那处的林叶茂密,他们只能透过缝隙看见灵器的踪影,紧紧跟上前。等到穿过那片区域,却是大惊:那灵器上面哪有什么人的踪影。他们暗道不好,连忙分散开来搜寻,却是再找不到卫舟他们了。
回观卫舟这边,方才穿过密林时,到了某一处,陆霜沉忽然喊他往下跳,他就照做了,两人滚落到山林间屏息,一直到看见敌人随着灵器的踪迹远去。
他顺着陆霜沉的指引往附近的山壁走去,后者掏出万剑山的弟子令牌,靠在石壁上,令牌在灵气的浸润下泛起蓝光,前方山石突然响动,一处山窟出现在他们眼前。陆霜沉收起令牌,解释道:“这山脚离我们门派还有些距离,前人顾虑实战中无法及时救援,就在底下做了些临时休整的地方。”
他们的逃脱必然会引起敌人搜查,也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援,两人就暂时在洞窟里躲了起来。卫舟掏出照明用的灵器,陆霜沉的状况还是不太好,他试着帮忙牵引混乱的灵气,但没什么效果,只好翻遍了当时给对方的药包,掏出护心丸给他喂下。
男主角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去世的吧,他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有点担心,在旁边提神打坐起来,准备整夜盯着对方的状况。
后半夜,陆霜沉突然闷哼出声,卫舟探了探对方灵脉,却被对方手腕传来的热度惊了一下,灵气紊乱,温度身高,摸了摸对方的脖颈,也是滚烫一片。
他啧了一声,总算回想起那汤药里熟悉的味道是什么,竟然混了些情毒,但不知道蛇女混了些什么材料,他带的普通解毒药没能起效。
陆霜沉毒性发作,混乱的灵气不受控制地暴起,虽然他努力地想要压制下去,但还是被冲撞得青筋四起,看来是再不纾解就会爆体而亡,卫舟没办法,只好试着帮对方解决,手掌探入对方亵裤的时候,他感到手下的身躯下意识地想向后缩去,又硬生生停住了,看来对方知道自己是在帮忙:“我先帮你弄一回,看看有没有效果,你继续梳理灵脉。”
那滚烫沉甸的物什早已因药性硬起,受到抚慰,在他手里兴奋的勃动了一下,陆霜沉抿起嘴角,脸颊一直烧到耳后,还好在昏暗的山洞里看不太清。
卫舟不禁想起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用手帮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