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连古高中时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性,去荷兰读大学时,荷兰更是早在几年前就合法化了同性婚姻,总的来说他对自己的同性恋身份认知没经过什么纠结期。在之前这十几年间,他既有谈一对一恋爱的时期,也有只追求一响贪欢的时候,更多的则是有个较为固定的性伙伴,两个人在床上不光是机械运动,还能聊些日常闲话,合意的话还能约着一起出去玩。他喜欢用英文中的friends with benefits来形容这种关系,“友”在“利”前,而不是中文炮友的“炮”在“友”前。
林连古回国后也跟几个人上过床,但他不太适应国内的圈子,要不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到处疯狂乱搞仿佛这顿吃完了没下顿的疑似性瘾患者,要不就是你侬我侬小鸟依人型的恋爱上头人士。他觉得这两类都不适合自己,所以自上一个相处得还比较融洽的“朋友”春节前辞职回家再没回本市以后,他的Jing力大都发泄在了拳击台上和健身房里。
段泽跟他的相处方式让林连古觉得自己找到了合适的性伙伴。段泽不见他的时候不粘他,见到他之后两人绝对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林连古Jing力旺盛,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出不同花样,段泽也能一一应付。他有时候抱着段泽,都不知道他这比自己薄了三分之一的身板里哪儿蕴含了那么大的能量。
林连古并没有瞒着段泽自己业余在做身体开发师的事情,他还开了VPN登录Fanexclusive给他看上面的视频。在荷兰的时候,林连古朋友的朋友在阿姆斯特丹有个调教俱乐部,朋友把他带去开过眼界。林连古倒是也很喜欢在自己和床伴身上用各种道具,但他觉得这种SM类型的调教不太合他胃口。后来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了解到有更偏向于身体开发的调教类型,他找来视频看,慢慢实验,逐渐入了门,虽然用工具给别人开发身体,林连古自己也基本享受不到rou体快感,顶多就是心里有种满足感罢了。
林连古觉得只要不影响到别人,用各种各样的道具开发身体找到最舒服最刺激的方式没什么可羞耻的。有些人不知道什么方式适合自己,乱用工具或者不知道极限损害了身体,导致进医院甚至危害到生命这才不好。所以他开始把一些类似教学的视频放在p站和推上,关注他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人不断私信他,想让他开发自己的身体。
他Jing心筛选,头几批客户他没有收费,只是征求他们的同意,把隐去头部和身体可辨认特征的视频放上网,因为每个人的身体条件不一样,他越是接触到更多不同类型的人,才能更快地提高自己的开发技巧,也才能拍出更好的教学视频。但是身体开发毕竟属于小众圈子,p站流量过大容易暴露客户的身份,推又只能发短视频。刚好去年Fanexclusive开通能够适应隐私性好和上传内容自由度高的两个需求,他在上面的订阅者很多都是从p站和推上跟过来的老人。
不过自从林连古开始正式收费做身体开发师以来,他就很少在自己当时的男朋友或者性伙伴身上做这些事了。当然他会适当地用一些技巧,但像以前那样直接用他们当教学视频的主角是再没有过了,他觉得工作——即使是兼职也应该和生活分得开一些。而且最重要的,这样的话男朋友或是性伙伴跟客户的区别何在呢?
两人上过床之后,两人的约会地逐渐从外面转移到了段泽家里。段泽的妈妈是开饭店的,做菜是家传手艺,而且他肠胃虚弱也不爱吃外面的东西。有句话说得好:掌握一个人的心先掌握TA的胃,自从段泽掌勺以来,林连古跟他约的频率比刚开始尝到甜头时还要频繁一些。
段泽自己住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林连古在车库停车以后,按响了单元楼下的门铃。他下了电梯,看见段泽家的大门打开留了一条缝,楼道里隐隐有饭菜的味道。林连古进门,看到菜已经摆上桌了,“你说倒不倒霉?”段泽边开手上的酒瓶边感叹道,“我刚给你发完微信,手里的杯子翻了,一杯水全倒床上了。”
“用毛巾吸了没?”林连古换了鞋到餐桌边坐下来,听段泽跟自己发牢sao,真有点像回到家的感觉,现在是他觉得段泽哪哪儿都可爱的浓情蜜意期。
“当然了!但是没用,水已经渗进床垫了。”段泽啵的一声拔出瓶塞,往两个杯子里倒酒。“吃了饭你帮我把床垫立起来吹吹,也不知道睡觉的时候干不干得了。”
“另一间房里不是还有床吗?你妈来的时候睡的。”林连古先盛了碗汤,里面是莲藕排骨加了点白芸豆。
“那是单人床!”段泽夹了一筷子盘中的双椒炒茭白,“今天这青椒有点辣,你吃的时候注意点,我切完手都辣疼了。”
“单人床更好。”林连古故意逗他,段泽埋头吃饭装作没听见。
吃完饭林连古和段泽一起把床垫立起来靠在床边,段泽用吹风机吹了半小时,摸上去还是有些润润的。“算了吧,这不行,睡上去隔一会儿水就会透出来。”林连古说道,“我看那张小床也没多小,比我以前学校宿舍的单人床还要宽得多。”
林连古和段泽一起挤在浴室的时候就险些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