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象得那般恐怖。”
“”
“况且我说我是天命教教主,你们便真信了?”
“那你是?”
沈碧渊但笑不语。
所以到底是还是不是啊但看这面带微笑的男人,实在是让人有些瞧不透。但即使不是那天命教教主,能孤身一人上来流萤寺,也必定是不可小觑之人,这么想着,慧甲慧乙便又多了分心眼。
“不过不愿与之同流合污,便孤立为魔教,正道中人也不过尔尔。”沈碧渊又笑了一笑。
“你刚刚说,爱徒”俩小和尚看了眼床上昏睡的元望,“这么说,你是元望小施主的师父?”
“没错。”
既然这人自称是天命教教主,那作为那大魔头的弟子,小施主岂不也是那魔教中人了?小施主也干了那些坏事吗?慧甲和慧乙赶忙在心中直摇头,他们可不信。
俩小和尚虽年龄尚幼,但也并非不能明辨善恶是非,眼下这些说辞也不过是这来路不明之人的一家之言罢了,又如何叫人信服,他们可不是那种会被别人两句话便牵着鼻子走的人。
“小施主,元望小施主,你醒醒呀——”俩小和尚来到床边,便想叫醒元望当面问个清楚。
可不管怎么喊,那床上的少年当真是毫无所觉。
沈碧渊长袖一挥,挡在床前,只瞧得他面上仍是一派春风和睦,“我已在屋内点燃一柱定神香,对我徒儿凝神聚气实有益处,还望二位勿打搅他休息。”
俩小和尚抿抿唇,便见一旁木桌上果真燃着一香炉,闻那气味也确是定神香,但总觉得不太对劲俩小和尚怀疑的眼神盯着面前人。
“此次在下也是为我这爱徒才专程前来。”沈碧渊道,“此前他身受重伤,身残体虚,命悬一线,我倾尽全力,堪堪也只能续他一口气。无路之下,我恳请逍遥大师带我徒儿来此流萤寺。我自知流萤寺修于飞来石之上,实乃集天地之灵气的宝地,寺内更有化清心决,如若我徒儿也能习得一星半点,想必对他的恢复定是大有助益。逍遥大师能答应沈某的请求,实是感激不尽。”说着,便又拱手作了个揖。
见他语气诚恳,俩小和尚险些都要信了,转念一想,便觉察出不对。怎么是他托的师父救的小施主?难道不是师父发现寺庙门前重伤的小施主,慈悲心肠才救的小施主吗?
怎么两人说辞不一致啊
那他们肯定是相信师父啊!
“你撒谎!”两人异口同声,那语气听着委实铿锵有力,好像终于逮着了这人的破绽。
“沈某确是所言非虚,何来撒谎一说?”
“行,不承认是吧,你等着,我这去找师父来!”
“我也去!”他们倒是要把逍遥和尚找来,拆穿这人伪装的真面目!
“可以。”
见沈碧渊仍是淡定从容,小和尚直指着那沈碧渊道,“魔教妖人,莫要嚣张!”
“沈某说的都是实话,自是问心无愧。倒是你二位,沈某虽不知这件事在逍遥大师口中又是何种情形,但二位竟真如此相信逍遥大师口中所言吗?”沈碧渊翘起嘴角笑了笑。
可恶!这人竟还挑拨离间!
“不相信师父,难道还要相信你!再说了,师父他为什么要撒谎!”那般光明磊落,菩萨心肠的师父又何故要欺瞒于他们,撒谎的只可能是你这个大魔头!
“那这你们可就要问他了。”
行,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俩小和尚愤愤不平,赶紧转身就像往前走,这脚步才刚迈出门去,便迎面撞上了个人。
小和尚捂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额头,入眼便是那一尘不染的鞋尖,赶忙抬头,“术,术仙大人!”
看着眼前俩冒冒失失的小和尚,玉灵龙不禁蹙起眉,没去再多管他们,只径直走进屋内,一眼便瞧见那屋中负手而立,一派从容的沈碧渊。
“你是何人?”玉灵龙面无表情地问。
“这人是天命教教主!”
“他说自己是小施主的师父!”
“我不信小施主是魔教妖人!”
“他说是自己领小施主上流萤寺来的!”
“和师父说的不一样!”
“他肯定撒谎了!”
听着那俩小和尚前言不搭后语的七嘴八舌,这边的沈碧渊实是有些无奈,但好歹也算把他刚说的八九不离十地复述了一遍,便有些无奈道,“正是如此。”
师父?
所以他口中的师父,便是这人吗?
玉灵龙并没有忘了那夜,昏迷不醒的元望哭着喊师父的场景。
“我看他在流萤寺也有些时日了,今日前来,见他气色的确恢复了不少,便想不能再多叨扰流萤这等佛门净地,也是时候带他走了。”
“带他走?”
“是。”
“不可。”
沈碧渊挑挑眉,“为何?”
玉灵龙看了眼床上的元望,“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