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白泽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着太一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白泽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邀请,从亲自写请柬,到让他再三请求的行为,以及三清会做出的反应,都被太一算计在内,从而掩饰住了他的真实目的。
“就是你想的那样,”太一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特别无辜的笑容。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他摆了摆手。
“是,”白泽不知他有什么安排,可也不敢多问,点头称是,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要跨出房门的一瞬间,太一喊住了他。“白泽,你去见商羊的时候,顺便告诉六耳一声,我们的约定,要开始了。”
白泽闻言,瞬间回头,却只能看到太一仍在修剪花枝,那副专注的模样,就好像他刚才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什么,‘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废话。
然而,只有白泽知道,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机。不过想到一事,白泽定了定神,微微点头示意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太一拿着剪刀在这盆碧玉奇素的侧枝上,毫不犹豫的下了一剪子,一条已经很宽,甚至隐隐吸收主干养分的枝条被他剪断了,叶子软趴趴的落到了桌上,再无反抗之力,而这盆花也在瞬间变得不那么完美了。
不过太一却笑了笑,轻轻的抚摸着主干处被剪断的‘伤口’,喃喃自语道,“分支就是分支,再怎么长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对于主干来说,从来不需要喧宾夺主的分支。”
“妖师,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吧。”最后这一句话都细不可闻了,然而他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明亮,仿佛有光在闪烁着,而那光的名字,叫做,‘势在必得。’
与此同时,蛟儿挑选完贺礼,送给妖师过目后,也从妖师宫回到了茶花小岛,不久后,他就会和妖师一起去妖族天庭赴宴,青黛知道此事后,拿出了许多款式的衣服给他试穿。
再次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广袖长袍后,蛟儿真的有些无奈了,“娘亲,不过是去天庭赴个宴,有必要这样来回打扮吗?”虽然这样说着,可等青黛给他在腰间系上玉佩时,他还是乖乖的伸展开手臂,任她施为。
“当然有必要。”青黛给他系上一块ru白色的羊脂玉佩,又为他轻轻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处,抬头看了他一眼,确定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数万年来,妖族召开的,仅此于立天庭时的盛大庆典了,到时候众神云集,我妖族的各族首领必定也会带上最优秀的后辈,这样的宴会,向来是相亲结盟的不二首选。”青黛耐心的跟他解释着。
很显然,身为蛇族公主的青黛,以前也曾跟随腾蛇参加过几次类似的宴会,不过都不及这次规模大,级别高。而她也很清楚,参加这样的宴会的人,绝对不是只是去贺喜的,这是社交平台,也是人脉圈子,当然,也是招揽和被招揽的好机会。
不过她如此费尽心思的为蛟儿准备,不是为了这些,而是,“蛟儿,这次婚礼的主婚人乃是娲皇,到时候你切莫忘了要给娲皇请安。”她认真的嘱咐了一句。
“见了娲皇,也不要害怕,到时候你外祖母会在旁为你周旋的。”她看着他,道。
“那又如何?”蛟儿早就知道白矖是娲皇的护法了,然而,“娘亲,你是不是忘了,外祖母在的话,外祖父自然也在,他们两个若是因我争执起来,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他提醒她,白矖和腾蛇对他们母子的态度,可是截然相反的。
“不必担心,”青黛停顿了一秒,就继续道,“以我对父王的了解,他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难堪,因为那不仅是羞辱了你,也是侮辱了蛇族,而侮辱蛇族,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到了天庭,把我给羲和仙子与东华帝君的贺礼奉上后,你找机会,去给娲皇请安,也带上我给娲皇准备的礼物,去拜见娲皇的时候,替我谢过她这些年的照顾。”这句话,青黛说的真心实意。
她非常清楚,如今无论是龙族还是妖师,真情也好,假意也罢,至少明面上都不敢在对他们母子做什么,而这一切,除了她母族的实力不俗之外,更多的还是看在娲皇的面子上,如若不然,修为到了烛龙或是妖师鲲鹏那种境界,是完全不必在乎他们母子的个人意愿的。
“娘亲,有必要如此吗?”蛟儿不太明白,他歪了歪头,“我跟着师父去,定是会拜见妖族的四位皇者,娲皇自然也在其内,既然如此,何必要多此一举呢?再者,师父当面,我作为亲传弟子,怎能不侍奉在侧,反而去见他人呢?”
“唉,”青黛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说的也是,”她也觉得稍有不妥,“那这样吧,你不要主动去,但是,若是娲皇召见你,记住,千万不要失礼。”她换了个思路,抬头看着他,提醒道。
“我知道了。”蛟儿觉得这个还靠谱点,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可是,蛟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身白色的广袖长袍,腰间系着的玉佩,不由得皱了皱眉。“娘亲,我还是觉得,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