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院落门口,看到了抱着球的白鹤童子,背负宝剑,一席白衣的玉鼎,而多宝则是正蹲在白鹤童子肩头,朝他挥了挥小爪子。
庚辰笑着朝他们跑了过去,然后众人结伴去了麒麟崖,他们要在那里踢球,练剑,切磋法术,有时候还会到麒麟崖下荡秋千,捉鱼做佳肴……等等。
这一千年来,大多时候都是如此。庚辰当初本想闭关修炼,可奈何玉鼎和多宝都缺乏锻炼,对本门的修炼功法不甚熟悉,他也就只得把他们叫在一起,一同修炼,不时的提点他们。
不过这样下来,他的修为也在Jing进,古语有云,‘温故而知新’,果真不假。师兄弟们的修为在提升,感情也在逐渐加深。
他们在昆仑山无忧无虑,其乐融融的修炼度日时,整个洪荒大地,正有无数各色流光腾空而起,直奔三十三重天之外的紫霄宫!
道祖曾言,这是最后一次讲道。洪荒大能们自是不肯错过此等机会,时间一到,便立刻启程,直奔紫霄宫,准备聆听道祖所讲的那无上大道。
而此时的紫霄宫中,道祖又在做什么呢?
紫霄宫门口,昊天和瑶池,这两个十二三岁模样的童子,正尽职尽责的守着门,准备迎接前来此地的客人。
而紫霄宫内,后殿处,房间的案台上,摆放着小巧Jing致的香炉,袅袅香气从中散发出来,清新怡人。鸿钧道祖正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静待三讲的开始。
只是,此时的鸿钧道祖,却不是那副白须白发,七八十岁的老人模样,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俊美青年模样。
只见他身着一身白衣,衣领处有银丝暗纹绣于其上,垂在两侧的衣袖处绣着星星点点,一闪一闪的星辰,衣摆上亦有一些星辰图案闪现,只是颜色极其素雅,不显罢了。
一头白发被一银色发冠竖起,在潇洒中平添了几分庄重,让人不禁肃然起敬。可如今他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不自觉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流,令人神往不已。
即便他生的郎艳独绝,一副好相貌,周身出尘缥缈的气质也是无人可及,但却让人心中升不起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或者说,不敢升起这种念头。
毕竟,这可是鸿钧道祖,第一位成圣的大神通者。无人敢对其不敬,当然,除了一个家伙。
“哼,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清高?”一声轻笑过后,一个带着嘲弄的话语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道祖身后有一团血红色的气体凭空出现,那气体散去后,一个身着黑红两色广袖长袍的男子便显出身影来。
他看起来也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美得惊心动魄,眼中流转的光华似乎含着万千情丝,可下一秒,却又是冷若冰霜,周身邪魅至极。浑身散发的气息都与这紫霄宫格格不入。
而他,正是魔祖罗睺。
只见他眼睫微微颤动,唇角勾起一丝笑容,伸出右手从背后环住了鸿钧,身子也靠了上去,贴近他耳边,而那不安分的右手一直摸到鸿钧心口处。
而此时的鸿钧道祖,仍是闭着眼睛,双手掐诀,置于自己膝盖上,正在打坐,罗睺见他没反应,右手并爪,猛的朝他心口处抓去!
只是在接触的那一瞬间,鸿钧心口处闪过一丝白光,任由罗睺如何用力,,都不能前进分毫。与此同时,鸿钧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握住了罗睺的手腕,开口淡淡道,“别闹了。”
“怎么?你终于肯回应我了吗?”被他阻止,罗睺不怒反笑,而是搂着他的脖子,身子一扭就从背后到了他身前,毫不客气的躺在他怀里,还挑衅似的伸手去摸鸿钧的眉眼。
“你不该来这里的。”尽管罗睺的手不安分的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然而鸿钧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像如今美人在怀的不是他一样,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如同一滩死水一般。
“那我该去哪儿?”罗睺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是被你赶到混沌之中,隐于黑暗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还是说,我该乖乖认命,任由你联合扬眉老儿他们,将我围攻致死吗?!”说到这儿,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是你先挑起来的。”鸿钧垂下眼帘,仍是不悲不喜的回了一句。
“若不是你以诛仙剑阵将整个洪荒西方的生灵屠戮殆尽,尽数用来祭剑,何至于此?”他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那我是为了谁?!”罗睺听了这话,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了鸿钧的脖子!死死的抓着!
“鸿钧!你当真不知?!”罗睺掐着他脖子的手,开始慢慢收紧,死死盯着他!
“无论如何,杀孽太重!有伤天和!于你而言,也并非好事!”鸿钧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他们不过都是蝼蚁!根本没办法和你我相比!”罗睺闻言,放开了他的脖子,右手一甩袖子,霸道无比!
“我只恨自己当初太过仁慈,只献祭了洪荒西方,最终功亏一篑!”他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