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数不清的钱财,都换不回时然。
江乾北的占有欲险些让时然窒息,面对极度不安的江乾北,时然只觉得想哭。
他用力握紧江乾北的手,笨拙的轻吻回应着江乾北。
如果当初他没被抓走,小哥哥也不会变成这样。
时然根本不敢去想,江乾北这八年究竟是怎么度过来的。
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妈妈脸上的笑容和平常一样,答应了要给自己买爱吃的零食,甚至还拍了拍他的小脑瓜,语气充满爱意。
“乖乖听nainai的话,妈妈晚上就回来了。”
这是他听见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哪怕记忆已经模糊,却依然心中酸涩。
时然揣着无限的希望去等着不会回来的妈妈和那根本不曾存在的零食。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直到时然开始因为周边的人骂自己没娘的野孩子,他才意识到——
他的妈妈,是真的不要他了。
自己也对小哥哥许下过承诺,要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
可是他失约了,他没能陪在小哥哥身边。
这两年的空档,小哥哥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很难过,很孤单?
时然不会知道,在他不在的这两年,江乾北是真的疯了。
他甚至想利用邪术强行召唤回时然的灵魂,依附于自己的身上。
要不是肖晏修力挽狂澜强行阻止,只怕时然醒过来的几率更加渺小。
松开时然的嘴唇,江乾北拭去时然脸上的泪珠,吻了吻他的额头:“哭什么?”
时然用胳膊挡住眼睛,不肯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掉眼泪。
江乾北掰开时然的胳膊,捏住他的下巴,语气不容置喙:“看着朕。”
时然看着江乾北的眼睛,那双眸子颜色深的像墨,可里面只有自己。
肩膀轻轻抖动,时然抬起带着手链的那只手,铃铛叮当的脆响好听极了。
“小哥哥,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江乾北只是笑着坐起身子,将时然带进怀里:“那是自然。”
这座金屋外机关无数,更是有绝顶高手守卫在此,他不会再给时然从他身边消失的机会了。
剜心之痛,一次便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缩在江乾北怀里,时然的一缕发丝被江乾北缠在手指上轻轻把玩着。
“对了,nainai怎么样了?!”时然忽然仰起头,却猝不及防地看见了江乾北的喉结。
轮廓锋利的下颚配着凸出来的喉结,性感极了。
时然看了看江乾北的,又摸了摸自己只有一点点的喉结,瘪了瘪嘴。
他抬起手,软嫩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江乾北的喉结,一时间玩心大起。
江乾北捉住时然作乱的小手,声音已然变了味道:“乖崽若是今晚还想好好睡觉,便老实点。”
时然被吓了一跳,连忙坐正身体,任由江乾北玩着自己的手手。
“想去看太皇太后?”江乾北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似乎在思考。
时然乖乖点头,他看着江乾北的面色,小心翼翼地抬着眸子:“要是不行的话...就算啦~没关系的。”
小家伙眼底的失落没能逃过江乾北的眼睛,他能感受到,时然在迁就自己。
心尖如同被蚁虫啃噬一般,细细密密地疼痛压了过来。
“乖崽想做的,朕都会满足。哪怕你想要这天下,朕也会双手奉上。”江乾北下巴抵着时然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扑洒出来。
除了离开他是妄想。
时然摇了摇头:“然然有小哥哥就够了啊,我又不想当皇帝,要那么大一片地也不能种菜。然然喜欢盛世平安!”
江乾北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将时然脚踝的链子取了下来,换了一个更短的细链子扣在了时然的手上,另一端牵在自己的手中。
“朕这次可不能弄丢了乖崽。”
帮时然穿好外袍后,江乾北将人单手抱在怀里,一如从前那样。
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时然有些羞窘:“小哥哥,然然会不会很沉呀?”
“乖崽自然比羽毛还轻。”江乾北挑眉,唇角漾出笑意。
门外的小太监早已备上轿撵等候多时,见着江乾北抱着个少年出来,一时间整个人都出傻在了原地。
那少年眉眼Jing致到了极致,便是京城第一美人怕也不及他十分之一的风采。
少年一袭白衣,搂着江乾北的脖颈,完美的融入他的一身黑衣中。
他们姿态亲密,少年体态纤细脆弱,像是被藏起来疼宠的娇花一般。
那一刻,小太监或许明白了为何陛下会拒绝充盈后宫。
若是有此等绝色,便是做一回昏君又如何?
收起心中震撼,小太监跪在地上:“恭迎陛下,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