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亲眼看见自己的皮被剥下来,骨rou分离,不得好死、”
肖晏修盯着江泰意识弥留却绝望的表情,声音森冷宛若厉鬼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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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乾北赶回亲王府时,双目赤红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昔日被修剪的Jing致的园林此刻已是一片火海,混杂着血迹和杂乱的战斗痕迹,一片狼藉。
他发了疯一般冲入寝殿内,原本的床单和床柱皆有剑气的伤痕,那一刹,江乾北再也控制不住,周身的内力散发出的威压如巨浪般以江乾北为中心向外围散去。
顿时间,树被截断地压折,连片倒了下去。
暗卫们被震得七窍流血,强封住心脉,跪到江乾北面前。
“启禀主子,小殿下被死士们劫持朝着城西的方向去了,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暗卫咬着牙,却还是抑制不住嘴角流出的血ye。
那死士约有一百余人,不惧刀伤,只是抱着必死的心态用人海战术强行抢人。
小殿下被他们劫持后,为了防止伤到小殿下,他们的进攻就更加束手束脚,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城西?江乾北胸中戾气翻涌,他一把扼住暗卫的喉咙:“既如此,你便以死谢罪吧。”
暗卫没了声息,江乾北抬脚就朝着城西飞去,寝殿内的玉石地板硬是被这一股霸道的内力震得稀碎,留下一个不浅的坑来。
“敢偷孤的至宝,孤便要把你们绞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江乾北头发披散,一身黑衣微微袒露,隐隐绰绰的露出腹肌,整个人宛如修罗。
他持剑而立,看着已经被自己逼到悬崖边的死士,以及被他抱在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时然。
死士眼底没有恐惧,他的声音粗粝而难听,像是被刀割了无数次,破碎到难以入耳。
之所以称为死士,便是早已抛弃了性命尊严,彻底沦为了替主子完成任务的工具。
“主子已下死令,若是自己遭遇不测,江乾北身边的孩童,必死。”
说着,他直接将时然扔下悬崖。
“然儿!!!”那一刹,江乾北几乎是眦目欲裂,身体竟脑子还快了一步,飞身就要下去接住时然。
死士以rou体为墙,迎上江乾北的剑刃。
冷兵器刺入皮rou的声音被无限扩大,江乾北一脚将人踢开,宛如在看什么垃圾。
死士倒在地上,他面无表情,声音却一字一句,捅在了江乾北的心尖上。
“来不及了...他...必死无疑...”闭上眼睛,暗卫最后吐出一句话:“主子...任务已完成。”
看着漆黑望不到底的悬崖,江乾北眼中的光忽然灭了下去,只剩一片荒芜的死寂。
他拔出荣霄,桀桀地笑着,最后竟生生流出血泪。
“乖崽...孤这便把你的生辰礼物送给你...你乖乖等着孤,孤很快便会回来。”
他提着剑,一步一步,周围的一草一木皆被卷了个粉碎。
若是说江乾北没遇到时然之前,只是一个心脏不会跳动的怪物,那么现在遇到了时然后的江乾北,就是一个刚刚学会爱却彻底失去了挚爱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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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晏修一路攻进皇城,竟然无人阻拦。
太后站在大殿的正中央,她一身华服气势威严,即便鬓角花白,却依旧美的端庄。
她看见肖晏修时,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用一种熟稔又怀念的口气淡淡开口。
“好久不见了,子晏。”
原本那颗沉重又腐朽的锁头被打开,肖晏修也有些恍惚,原来当年那个绝代风华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今也已经是一个垂暮的老者了,先皇更是早已过世。
原来,一直没变的,只有他。
他被时光彻底留住了。
“这个称呼,太多年没人叫了。”肖晏修目光开始放空,他看着太后:“兄长过世后你便隐居佛门,此次出来,是为了阻止江乾北即位?”
慈缘太后端庄地转过身:“康帝不适合做皇帝,所以先帝才会选择让你服下秘药。你的眼睛可以看到更美好的盛世,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明君,让他带领国家走向兴盛。”
“乾儿是个好苗子,哀家认可他。”
肖晏修刚要说些什么,眉头却忽然一紧,他回过头,只见江乾北提着剑,头发被风吹的狂乱。
剑上的血已经干涸,却仍旧闪着寒意。
“出了什么事?”肖晏修看着江乾北这副模样,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江乾北脸上还带着血泪的痕迹,他只是笑着,俊美的脸上透着诡异:“乖崽,死了。”
肖晏修错愕地瞪大眼睛,连着慈缘太后都变了声音:“你说什么?然宝儿怎么会死?!”
“那你倒是要问问,你的好孙儿都做了什么。”江乾北全然没了尊卑,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哦对,他已经被剁碎了这会儿,你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