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凝掏出怀中的半块玉璧,师父说这玉璧来自宫中,非同小可,她的身世可能也和那座皇宫有关。
“不愧是我的徒儿,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那收拾好东西,我们即刻出发吧。”
肖晏修眼里划过赞赏,乔羽凝不似其余闺秀的娇弱,她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坚韧,或许...她也会成为这局棋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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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垣浑身发软,靠在马车边缘尽量调息。
周边的暗卫已经醒了过来,他们第一时间围住马车,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侍卫长,您可有受伤?”
尧垣稳住声音,手指紧紧抠住窗边:“我无碍,继续向前赶路,明日必须抵达皇城和主子汇合。”
暗卫们得了命令,继续向前进发。
尧垣的脑子飞速运转,那个家伙既然有事找主子商讨,那定会一路寻入皇城,到时候碰面,他必要将他对他做的所作所为一一讨回来。
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长舒一口气,尧垣盘腿打坐,看着外面的树木,抿紧嘴唇。
“老王八,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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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乾北揽着时然坐在马车里,他双目紧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整个人都散发着威压。
忽然他睁开眼睛,胳膊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夹住从外面飞入的袖箭以及袖箭上的字条。
拆开字条,上面字迹狂乱潦草。
【明日皇城内凤鸣酒楼,有要事相商。】
没有署名,可江乾北却猜出了来者是谁。
神医肖晏修,医毒双绝,甚至将先帝的命从生死线上拉回数次,后来不知生了什么变故,离开京城隐匿踪迹,开始云游四海。
竟连他也要回皇城了么?
江乾北转着手中的玉扳指,笑的若有所思。
肖晏修想要炼的药还缺最后一味药材,在他手里,至于给或不给,就要看值不值了。
暗卫蹲在马车顶,内力入耳将话传给江乾北。
“启禀主子,密探来报,江景最近和将军府有频繁来往。”
“将军府?”江乾北轻嗤一声:“那老将军已经是把老骨头了,虎符皇帝握在手里,将军府连实权都没有,他这算盘打得,倒是有点意思。”
暗卫有些迟疑:“那主上的意思是?”
“盯着他们,顺便查一查将军府有没有暗养私兵,包括武器的来源。”
“属下遵命。”领了命后,暗卫消失在车顶。
江乾北摸着时然的脑袋,动作轻缓柔和,手指绞着时然的发丝,缱绻又暧。昧。
皇帝的几个儿子里,他已经成了弃子,而皇帝现在更加偏爱太子,想来江景已经等不及了,居然冒出篡位的心思,剩下的倒是聪明些,没立刻站队。
江乾北的手勾着时然的发丝,落在脸上,痒痒的。
时然睁开眼睛,看着江乾北好看的脸,笑嘻嘻的爬起来,给了江乾北一口香香。
“乖崽睡醒了?”江乾北姿态从容地将时然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
“嗯!然然不能再睡啦,不然晚上就要变成小夜猫子了。”时然打了个哈欠,趴在窗边,忽然发现不远处模模糊糊,居然是城池的影子。
“小哥哥我们是到皇城了吗?!”时然看着那高大耸立的城墙,只觉得心情万分激动。
暗卫抄了近路,走了乡路后才重新回到官道,速度和尧垣他们整整差了一天天,也正是这一天的时间,江乾北开始挪动自己的棋子。
“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能进去了。”江乾北眼里显然也带了兴奋,他似乎已经看见了皇城内杀戮漫天,无数人哭喊的模样。
他的乖崽想要,那么,这皇宫,他便要收为囊中之物。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出了局,那他不介意成为布局者,看着他们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互相周旋,却被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皇城里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时然看着越来越近的城池,上面挂着的灯笼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夜,仿佛一座不夜城。
江乾北捂住时然的眼睛,将他拉回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
“乖崽莫要淘气。”他亲了一口时然的小嘴,带着惩罚的意味,轻轻咬了他一口。
这座城池,辉煌又肮脏,人人都是带着人皮的野兽,他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玷污了他的乖崽,哪怕一眼,他们都不配。
眼睛被蒙住,时然看不见东西,马车里也昏昏暗暗的,他只能被迫承受着江乾北的轻吻,舌尖无意识擦到江乾北的,惹来身后人的一声轻喘。
“乖崽,撩人不自知,该罚。”
说着,江乾北细细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那吻时而温柔时而野蛮,带着绝对的占有,让时然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眼里蒙上雾气,琥珀色的眸子在灯笼的红光下显得愈发朦胧,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