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祭在做什么他们心里清楚得很。
这种画面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足挂齿的小儿科,平时甚至会翘着腿喝着酒在一旁催他们搞快些。
可是他们第一次见连祭这样。
而且气氛并不像他们熟悉的放纵,而是一触即发的危险。
两人一动不敢动,生怕连祭突然发现他们的存在,回过神来一刀砍掉他们的头。
两人第一次期待连祭快点结束, 而他似乎丝毫不知餍足。
鬼牙捏了下拳头, 最终还是走到了巫医月旁边。
连祭这时候耳朵动了动, 准备去拿旁边的刀, 可是他刚刚松开虞思眠的手,她的细爪就不老实地乱动,试图推开自己,虽然这么做毫无意义,他还是不再去拿刀,而是再次固定她的手。
鬼牙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连祭妥协了,于是一把将巫医月抱起,与大眼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地牢之中。
*
他亲她,咬她,恨不得把她给弄断气。
连祭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几分故意几分情不自禁。
他从始至终没有闭过眼,他一直看着虞思眠,看着她的表情。
他看着她那张清绝的脸上染满红晕,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渐渐迷离,看她明明像是受了欺负的委屈,眼中还是带着倔强,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泪花,眼泪却一滴都没有掉下来。
他试着用舌头去撬开她的唇齿,她却丝毫不妥协。
这是一场两人间的较量。
连祭不是不可以用强,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张口。
可是他觉得这么做,自己就输了。
终于,他闭上了眼,感受那来自四肢百骸的战栗,竟是比在妖界那个旖旎的梦境更让他觉得难以自禁。
她全身也在轻颤。
这让他更加兴奋。
虞思眠早就已经头昏脑涨,最后也慢慢闭上了眼。
她眼中起了点点的雾气,他吻得太久,她头晕目眩开始缺氧,感觉意识都要抽离。
但她还不忘紧紧闭着唇,阻止他带刺的舌尖攻城略池。
即便他的舌头带来了一阵阵带着痛的酥麻。
后来,连祭会让她歇一歇,喘一口气。
然后继续。
她不也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连祭才放过她。
他一言不发站起身,看着她充血的双唇,终于不再是淡淡红色,艳得夺目,染了几分堕落的艳丽。
这是被自己欺负过的痕迹。
连祭心中带着强烈的快感,
虞思眠也缓缓坐起来,吸着这地牢里本就稀薄的空气,她头发不知何时被他弄散,滑下来铺了一地,光滑的海草一般。
连祭胸口也上下起伏,但是他迅速调息,让自己呼吸均匀。
“神使感觉如何?”
他语气中带着嘲讽,言语中尽是轻佻。
虞思眠:“还行。”
连祭脸色一冷,“那再来一次?”
虞思眠:“不用。望你说话算话,放了巫医月。”
连祭脸上露出几分恼怒,“你是有病吗?她差点害死你!”
虞思眠决定这么做的是时候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只是巫医月当时的所作所为让她想到了自己。
不久前,自己也提着刀看着甲板上因血疫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的连祭。
她比谁都清楚连祭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最后会荼害苍生。
杀了连祭,会让很多人活。
就如巫医月觉得杀了自己能救很多人。
连祭罪有应得,那自己呢?
是自己把连祭写得那么坏的啊。
没有自己哪里来的连祭?没有自己哪里来的血疫?
如果连祭是世间的至恶,那自己是不是就是万恶之源?
这些事她根本不愿意去细想,也不愿承认。
她是那种现实中看到蚂蚁会绕道走,每个月会在支付宝固定捐款的人。
只是写了一本小说而已,为什么自己就变成了万恶之源?
所以她拼命的想逃离这个世界!
她想回家!
回去立马把这个故事改写!
把这里变成一个和平美好的伊甸园。
当然,这些是不能对连祭或是任何人说的。
这些真相,她只想永远埋在心底。
至于巫医月,本是自己笔下一个接近于龙套的工具人,连祭的杀人工具,甚至自己都没有认真推敲过这个角色。
没想到这个不被自己重视的纸片人也曾心怀赤诚,也想改变这个世界。
而且巫医月最终没有选择杀自己,反而在蛮城中一次次地保护自己,她真把自己当成了神,当成了光,当成这个世界的希望。
她做不到看巫医月被连祭凌迟。
她幽幽道:“巫医月并未对我真正起杀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