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瞬间急了,脸上一贯的笑意消失不见,咬着牙皮笑rou不笑:
“你他妈被打到脸上挂彩,还在这跟老子说没什么?”
“咕咕,你冷静点。”
阿飘走过去拉住了情绪激动的咕咕,朝着尤迟使了个眼色,尤迟微微点头表示了解,走到了Wind的面前。
尤迟打量了一遍Wind,语气严肃了几分:“我们先去医院吧。”
“不用了。”Wind的声音依旧平静,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边,只是尤迟眼尖,早已经注意到了他一瘸一拐的脚腕。
“你松开我。”咕咕平复了心情后看了阿飘一眼,“我又不会再揍他一顿,不用这么死拽着我。”
阿飘见状也松开了咕咕,咕咕几步走到了Wind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认真道:
“夏屿风。”
Wind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而后从嗓音里挤出了一个声音。
“嗯。”
已经很久没有人直呼他的大名了。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少年面容诚挚,笑容消失的样子也是他鲜少见到的。
看着Wind依旧沉默的样子,咕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内心后,看着他笑了:
“你非要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吗?”
“我希望你能清楚一件事。”
“我们不只是队友,同事,更是兄弟。”
Wind深深的看了咕咕一眼,薄唇微微颤动,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句话:
“我已经解决了。”
一旁的阿飘和尤迟交换了一下眼神,尤迟点头示意以后,阿飘就拿着手机走出了包厢。
包厢里面蔓延着窒息般的寂静,祁愿在一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脾气最好的咕咕生气的样子。
咕咕听到了Wind的话后,盯着他看了许久,转身走出了包厢。
Wind望着咕咕的背影许久,眼底不经意间还是划过了一丝惋惜。
尤迟清楚Wind的性格沉默寡言,很多事情都喜欢压在心底,他也没有强迫Wind说出自己的经历,就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包厢里依旧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打开,咕咕提着一袋东西从外面走了进来。
包厢里的几个人抬头看了过去,咕咕从一旁拽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打开塑料袋拿出了碘酒和棉签,不由分说撸起了Wind的袖子。
Wind错愕的看着咕咕,咕咕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缓和,但是帮他处理伤口的动作还是轻柔了几分。
包厢里依旧十分安静,咕咕似乎气也消了,话不由得就多了起来:
“你都哪儿受伤了?”
Wind微微抿唇:“后背。”
咕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哦”了一声。
祁愿意识到他们如果继续擦药的话,自己不能留在这里,看了尤迟一眼,小声说道:
“我先出去了。”
尤迟瞥见Wind别扭的样子,也担心祁愿一个人在这么大的餐厅迷路,想了想跟了出去。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了咕咕和Wind。
咕咕帮Wind擦完药了以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眉梢一挑:
“脱了吧。”
“嗯?”Wind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咕咕,咕咕注意到了以后,噗嗤笑出了声音:
“你不是说后背也受伤了么?不脱衣服怎么擦药。”
“啊...”Wind这才松了一口气,脱掉了G1的队服外套后,剩下了里面白色的T恤。
只是因为后背流血严重,白色的T恤已经被浸shi了。
Wind面对着咕咕还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脱掉了T恤,因为牵扯了伤口,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咕咕看着Wind后背上的伤口,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
Wind小麦色的肌肤上被划了几道口子,伤口狰狞,虽然不知道血有没有止住,但还是吓到了咕咕。
“怎么了?”
Wind偏过头看了咕咕一眼,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他只觉得心口微微一颤,整颗心都随着那只手的动作而提了起来。
咕咕在帮Wind后背上药的时候,虽然极力控制了自己,却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的手腕。
眼眶不知为何蓄满了泪水,他深吸了一口气仰起了头,试图把眼泪倒回去。
“为什么...”咕咕开了口,嗓子却已经沙哑了,“不肯去医院。”
Wind只觉得呼吸一滞,慢慢低下了头:“因为,我不能在医院留下档案。”
咕咕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的Wind背对着自己,他心中有许多的疑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还是算了。
咕咕因为忍着眼泪的缘故,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