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南眉心微挑蹲下拎住男人的衣领:“她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改变。我不管你是谁,或者是曾经是她的谁,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警告。”
说完他也快步离去。
……
回去的路上,顾沫坐在车上有些沉默。
她不说,司墨南不问,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
不一会儿,司墨南手机响了。
他随手划开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调侃道声音:“墨南,你猜我前天在新加坡碰到谁了?”
司墨南懒得猜,没应声。
电话那头的人,独自兴奋地又道:“我碰到江迎霜了,哎你知道吗,她居然离婚了。你说是不是报应,老天爷帮你解气了。”
司墨南面色淡淡的道:“以后这种事情不需要跟我说,她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司墨南说完,若无其事的挂掉手机。
可刚刚对方的声音很大,所以顾沫也听到了些什么。
职业病让顾沫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过滤信息。
方容声,司墨南的至交好友,英俊多金,性格和善。
至于那个江迎霜她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
司墨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顾沫给他洗了水果刚放到茶几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见是鸡婆舅来电,她顺手拿起一根黄瓜啃了一口歪到沙发的另一边接电话。
“干嘛?才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司墨南用余光看了她一眼。
世上还有舅舅跟外甥女儿这么亲近的吗?
……
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沫忽然就定住不动了。
司墨南沉默了好一会儿,见她一直矗立在那儿,他倒先沉不住气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耸了耸肩转回身来的时候已经面带笑容了:“没事啊,我舅让我下周三请假回家一趟。”
“这里才是你的家。”
“你舅舅让你去他那里做什么? 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还是不要请假了,耽误工作。”
顾沫笑道:“那好啊,正好那天我得去酒吧轮值,那我就不请了。”
司墨南转头瞪她。
这丫头是故意的吗?
“呵呵,开玩笑啦,下周三是我妈的忌日。”
这下换司墨南不做声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母亲去世了,果然,他真的对她了解太少了。
见她此刻脸上挂着的笑容,他不知道那笑容背后有多少酸涩。
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不对他打开心扉的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想当然的,睡觉时他又被放逐到了次卧。
半夜他起来喝水,才刚出房门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阵低泣声。
他轻步来到主卧的门口,站在那里听着她撕心裂肺却压抑沉闷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周三,微雨。
打包了必要的物品后,顾沫跟舅舅一起出门坐上了司墨南的车。
今天司墨南的身份是女婿兼司机。
来到西城的翠薇山公墓,三人踩着越来越大的雨滴上山。
老远,顾沫就眼尖的看到母亲的墓前,还站了几个撑着黑伞的人。
雨帘下,她变了几分脸色。
季舒白拉住她叮嘱道:“顾沫,今天是你妈的忌日,一切事情都要忍。”
顾沫咬牙,忍?不行,她根本就无法做到。
她扔掉伞冲上前推掖离他最近的一男一女。
“你们这对狗男女从我妈的坟前滚开,滚。”
男人看到顾沫有几分激动。
他握住她的手:“小沫,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可是……”
……
“没有可是,带着你心爱的女人离开这里,我妈活着的时候你们还没有恶心够她吗?”
顾沫已经被雨完全打shi,撕心裂肺的对着两人怒喊着。
这时季舒白终于看不下去了,对男人道:“你们还是走吧,我姐活着的时候为你为难了一辈子,如今她死了,不要让她更为难了。”
顾阚平咬了咬牙,终于拉着妻女在前妻的墓碑前鞠躬,离开。
直到走远,顾沫同父异母的妹妹顾心,还不停的回头看司墨南。
顾沫抹了抹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的ye体。
就像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一般,跟季舒白将饭菜摆了出来。
司墨南站在她背后始终为她撑伞没有说什么话。
司墨南视线跟随过去,雨幕下看清墓碑上的照片时,他不禁倒吸了口气。
照片上的少女带着温婉的笑容,居然与顾沫长着一副一模一样的面容。
再向下看碑上的刻字:顾笙。
原来之前那个男人一直纠缠的顾笙真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