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大白天,孤男寡女跑桥上来约会,我们蒲类人都没这么露骨,你们大莘人一个个的自诩为君子,怎么还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
阿古丽气得扭头就走,刚转身,脚步顿住了。
凭什么她要走啊?
她又没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亏心事。
瞧瞧去,她倒要看看那姓张的脸皮有多厚!
……
“温丫头,你不说阿渊都安排好了吗,人呢?”
温湘脸上的笑意一顿,她哪知道人在哪儿呢?
为了不露馅,只能强撑道:“太医你别急啊,那边多少贵客在,公主怎么着也得赔着坐一会,才能溜出来。”
“坐什么坐,跟那帮子老娘们坐一起,是要短寿的。”张虚怀冷哼。
温湘一怔,心说:张太医啊,这话要是让阿渊听见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娶到媳妇了。
“哎,快看,那两个是不是?”张虚怀的眼睛,错,鼻子大概是属狗的,方圆五里都能闻到阿古丽的味儿。
温湘踮脚一看,可不是公主来了吗?
她长长松出口气,按着阿渊教她的,笑道:“太医太医,你额头有汗,我帮你擦擦,免得让公主瞧见了不喜欢。”
“对,对,对,快擦,快擦!”
张虚怀浑身一紧张,压根没想到,帮他擦汗的是个年轻漂亮的未婚姑娘。
“咦,他们在干什么呢?”卫温丫头脑子少根筋,眼睛却实在是尖。
“张虚怀!”
阿古丽从齿缝中咬出三个字,一侧长眉高高挑起,手落在长剑上,杀气遮掩不住。
偏这时,卫温没开头没落款地说道:“张太医难道又病了,连擦个汗的力气都没了,公主,快走,咱们瞧瞧去!”
阿古丽的怒火,突然像戳破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卫温,心说:这人眼瞎成这样,也是世间少有啊!
……
四人在桥上相会。
卫温见了张太医,劈头盖脸就问:“太医啊,你是不是身子又不好了?”
“……呃?”
张太医一愣,气得太阳xue突突的疼,当着阿古丽的面说我身子不好,你这丫头成心的吧!
“放屁,本太医身子好的很呢!”
卫温有话不敢说,憋红了脸--身子好,那你自己不会擦汗啊?
阿古丽一看这情形,连连冷笑,目光一抬,Yin森森的落在温湘身上,“这位是谁啊,王府可没这一号啊?”
温湘似乎被她眼中的寒光所惊,吓得身子一缩,躲在张虚怀的身后。
张虚怀只当她头一回见阿古丽,被她的穿衣打扮,还有腰上的长剑吓住了,忙回头宽慰道:“别怕,她就是瞧着凶一点。”人是顶顶好的人。
末了那句话,怕惹人嫌,没敢说出口,只在自己心里嘀咕了一声。
哪知这话落在阿古丽的耳中,那可就变了味儿--他娘的,这姓张的当着她的面儿,把人都护上了,缺德!
温湘慢慢从张虚怀的身后走出来,冲阿古丽盈盈一福,捏着嗓子道:“公主万福,我叫温湘,王妃接我过来小住几日。”
阿古丽鼻子哼哼道:“温姑娘到王府来,怕不止是小住几日吧!”
“还跟张太医学点医术。”温湘莞尔一笑道:“太医人真的很好,一点都不私藏,我问什么,他就教什么。”
张太医头昂得高高的,目光朝阿古丽看去,听到没有,人家夸我好呢,偏你还看不上,长没长眼睛啊!
阿古丽感觉自己能活活气出两撇胡子来,这姓张的,他,他还得意上了!
第五百章落水
张虚怀心里有话想对阿古丽说,但身边两个大活人在,他说不出口。
虚虚咳嗽几声,目光朝卫温看过去,示意她赶紧麻溜的离开,别杵着碍事。
卫温的脑子,哪能领悟张太医如此晦涩不明的暗示啊,反一脸担心地问道:“太医,你怎么了,眼睛抽抽了?”
张虚怀气得肺都要炸了,心里骂徒弟:怎么安排的下人啊,能找个有点眼力劲的不?
温湘道:“桥上热的紧,容易中暑,太医,咱们去下边的六角亭坐坐吧。”
“好,好,好!”张虚怀眼风扫过阿古丽额上的薄汗。
阿古丽冷笑:“我就喜欢在桥上站着,风景好!”
张虚怀刚迈开的脚又收了回来,“那我也陪你站着吧!”
“不敢当,你还是陪温姑娘去亭子里坐着吧,万了中了暑,我可担待不起。”
张虚怀只当她不愿意和自己站一处,让他滚得远远的。
心里这么一想,脸色就白了,望着正面一湖碧水,开始胡思乱想。
想什么呢?
想这些年自己为这个女人,憋屈了心思不说,还憋坏了身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图什么呢?
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