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衫眼睛一亮,忙道:“你侄女是个人Jing,她说有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你听她的准没错。”
谢奕为一听连苏长衫也这么说,心里便有了打算,“那赶明儿,我就婉拒了吧!”
苏长衫看着他,脸上晦暗一片,这一回是婉拒了,那下一回呢?
半晌,他幽幽道:“奕为兄啊,你于婚姻大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就想娶个贤惠温婉的,也没必要三妻四妾,守着她举岸齐眉过一辈子。”
苏长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上狠狠戳了一下,又酸又疼又麻。
“你呢,到底怎么想的?我听说你真的把刘家的亲事拒了?”
“我?”
苏长衫斜着眼睛看他一眼,“没怎么想,不求他嫡出、庶出;高门、小户;男的、女的;品性好、品性差,能入我的眼,便可!”
谢奕为笑道:“别太挑,你年岁也不小了,差不多就行了。”
这二傻子怎么就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呢!
苏长衫气极,他猛的站起来,起得急了,头晕晕沉沉的,身子摇晃了几下。
谢奕为瞧见,忙伸手去扶他。
苏长衫趁机跌落在他身上,鼻尖轻轻蹭过他的左脸。
谢奕为耳根不由自主的一麻,忙退开半步,“可站稳了?”
苏长衫的目光在他涨红的颈脖上扫过,笑了笑道:“站稳了,你松手吧,这温泉还是不能泡得时间太长,一长,浑身半点劲儿都使不出来。”
可不是这个理吗,自己也觉得晕呢!
谢奕为一边擦身子,一边傻乎乎道:“以后你成了亲,带媳妇来泡,跌一跤,还能跌到媳妇怀里!”
苏长衫无语望青天,心道: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喜欢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物!
……
因为天太冷,晚膳摆在临窗大炕上。
羊rou汤配着药酒,喝得人胃里都烧起来,谢奕为喝出一身的汗,在散热的酒意中,他开口道:“这些日子我在户部,偷偷查了查旧年的帐本,发现很多问题。”
李锦夜捏着玉渊的手,问:“什么问题?”
“很多支出都是作的假,我看了,没有一本不是作假的,甚至连救灾款也报了假帐。”
苏长衫追问:“数额大不大?”
“天量。”谢奕为咬着牙道。
李锦夜和苏长衫对视一眼,户部有问题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但天量却是他们想不到的,周启恒的胆子太大了。
李锦夜眼神很快就清明了,“这事你我心中有数便行,你且暗中继续查下去,日后总有用着的一天。”
谢奕为点点头,又道:“往下查也不容易,户部上上下下,都是周启恒的人,用一手遮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三叔,你别强求,查到哪里算哪里。”玉渊替他揪着一颗心。
“你放心,三叔心里明白的。”
苏长衫抚着酒杯,道:“最近周启恒这老货为了他女儿的婚事,焦头烂额,听说已经求到中宫那里了。”
玉渊本来有些晕晕欲睡,一听这话,立刻来了Jing神,“周紫钰嫁不出去吗?”
苏长衫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锦夜一眼,“与安亲王定过婚的女子,帝都哪个高门敢娶?”
第四百二十五章沈王姑娘
李锦夜眼皮也不抬,往玉渊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冷笑道:“周家金山银山,别说养一个嫁不出去的姑娘,就是养一百个,都不在话下。”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嫁不出去我才开心!”谢奕为想起海棠宴,堂堂书生也忍不住背后嚼舌根。
玉渊轻轻侧身靠在李锦夜的身上,目光落在谢奕为脸上,菜吃进嘴里,感觉分外的香。
这时,外面传来青山的声音,“爷,永昌侯府的事情打听到了。”
这么快?
李锦夜正要开口说话,不料苏长衫已抢在他前面开口,“进来说话。”
棉帘一掀,寒气跟着青山进来。
“回爷,今儿也是巧了,小的刚启程不久,正好碰到永昌侯府的田庄管事,这人与小的有过几面之缘,找了个酒馆,灌了几杯水酒,他便什么都说了。”
“快说!”苏长衫急道。
玉渊看向苏长衫的目光带了几分震惊,心道:三叔都不急,他急个什么劲?
“这五姑娘原是说了人家的,说的是保定府的一户大户人家,姑爷姓张,嫡出。哪知大婚前几个月,一妇人抱着孩子找上了门,那妇人自称是张姑爷的红颜知己,因是ji女的身份,张家死活不肯把人抬进门,甚至连孩子都不要,那妇人走投无路之下,哭天抹泪求五姑娘可怜。”
众人都听呆了。
青山顿了顿又道:“那妇人只当未出阁的姑娘好欺负,哪知那五姑娘根本就是个厉害的角色,不为所动。那妇人威胁说,若是五姑娘不同意,她便一头撞死在永昌侯府。”
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