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夜轻笑道:“按理,父皇已经将你赐婚给我,亲一下也无碍;只是三媒六礼还等着你回去过,我又怕唐突了你。”
他那么喜欢她,总不忍心让她为难,却又抑不住的想与她亲近,这才将吻未吻。
玉渊瞬间脑子里一片浆糊,心跳得像是要爆炸一样。
皇帝已经将她赐婚给他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怎么做到的?
她这副呆呆的样子,落在李锦夜眼里,心里的悸动再忍不住,心道: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世俗礼教,他都要亲了。
李锦夜微微垂下眼,将玉渊的头拉过来一点,低下头,唇贴了过去,与此同时,他腾出一只手,微凉的手掌捏住了她的颈脖,轻轻婆娑着。
柔软的呼吸落在玉渊的脸上,她情不自禁的微微张开嘴,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第一次笑何为缠绵入骨的情事。
新奇……
激动……
紧张……
连灵魂都随着对方细微的辗转而颤抖不己。
突然,耳畔响起李锦夜无可奈何的声音:“阿渊啊,你睁着这么大的眼睛,叫我如何吻得下去?”
第三百九十章这是我的人了
玉渊上辈子,这辈子的糗,都在李锦夜一个人身上出够了。
又羞又恼的想把人推开,李锦夜的唇却再次贴了上来……玉渊心里叹息一声,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最后的意识沉沦在混沌里。
仿佛时间过了良久良久。
直到李锦夜主动松开她,玉渊的手仍然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的肩膀,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
李锦夜满足的笑起来,将她往怀里一带,玉渊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手掌无力的推了他一下。
这样相互紧贴的姿态,推拒又不像推拒,迎合也不是迎合,倒给人一种相互纠缠,难以分割的错觉。
“在想什么呢?”李锦夜笑着含混地问。
“……”
玉渊的脸不负众望的更红,细若蚊蝇道:“你这是无师自通呢,还是经验丰富?”
李锦夜连眼睛都笑弯了,压低了声音道:“渊王妃,你这话有点酸。”
玉渊看着他那双笑意未散,还有些促狭,却显得流光溢彩的眼睛,撑起半个身子,恶狠狠道:“我不管你以前是无师自通,还是经验丰富,以后你的心里眼里 ,都只准有我一个人。”
她的表情异常的认真,李锦夜心里像是忽然有根弦被她拨了一下似的,坦承道:“从来只有你一个,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玉渊猛烈搏动的心脏终于从喉咙口落回胸腔,她心里甜蜜又是怆然地想:“自己从来就是这么傻的啊!”
李锦夜将她重新搂回,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叫嚣着一句话:她以后,便是我的人了!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李锦夜一抬手,灭了烛火,低头对着怀里的人温柔道:“睡吧,明日还要赶路,早日回京城,也好早点把事情定下来。”
玉渊没说话,伸手握住他的一根食指,没一会儿就迷糊过去了。
李锦夜只是略微的眯了会眼,刚过四更天,他便披衣而起,去了另一间客房。
儿女情长只能在私下,在未成亲前,他必须顾着她的名声。
一个吻,能让他回味许久!
……
回程的路,走得极快,不过三天的时间便到了四方城外。
李锦夜并未和玉渊一道进城,而是先一步离去,虽说他如今依旧是个闲散王爷,但礼部挂的虚职还是有事要忙的。
玉渊则不紧不慢,她甚至在城外的小客栈里用了顿丰盛的午饭。
刚到北城门,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城门口,翘首以盼,正是谢奕为和江亭二人。
谢奕为一看马车过来,心里十分呕得慌,这世道变了,人心不古了,深闺的姑娘家为了心上人,也能跑到千里之外了。
亏他担足了整整半年的心啊,真是女大不中留。
江亭也是满心酸楚,他是在几个月前收到江锋来信的,信里江亭把安亲王的身体交待的一清二楚,十年倒也没什么,只这没有子嗣这一条……
不等江亭把满心的酸楚叹出来,玉渊已下车走到跟前,冲二人福了福。
“你还知道回来!”
谢奕为如同被冷落深闺整整一年的怨妇,“心里还有我这个三叔吗?”
“三叔,瞧你这话说的,我能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
叔侄二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片刻后,自知理亏的玉渊认输了,“……我还真是!”
谢奕为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这玉渊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在南越天天还想你来着,就是天高路远的,送信不便,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我便一天一封的让人捎回来了。”
“你就油嘴滑舌吧你!”谢奕为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