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晚自习放学敲l诈了一个女同学几百块钱,是吗?”
原来是因为这事出名的啊。
王然把嘴里的虾滑咽下,笑道:“江老师,其实那个女孩就是我。”
“哈哈,原来你们是死对头来着?”
黄婷婷忙打岔:“不是不是,可不能这么说哈,我年少轻狂不懂事,我可不敢当她死对头,我只能当她的包工头。啧,说起那两百块钱,怎么都没想到第一次敲诈,就在王然这儿翻车了呢。”
“什么叫翻车?”王然一道目光落在黄婷婷那儿,眼神带刺。
“不不不不,不是翻车,是回头是岸,您是我的贵人呢,然宝。”
“你家这么有钱,你还要去敲l诈别人的钱!还吓唬我!你说你是不是心术不正!”王然每每想到这儿就很费解,搞不懂青春期时候的黄婷婷到底在想什么。
“是!我当时就觉得不对,的确是不对的。你是第一个被我敲诈的,也是最后一个!”
余牧想起往事,唇角止不住上扬。
她想起当初她剃光头的原因好像是...害怕黄婷婷揪她头发来着?呃,这种中二的事儿,估计也只有青春期少女才做得出来了。
“诶,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啊?”余牧突然问。
黄婷婷扳着指头数,“这不是第七个年头了嘛?怎么了?”
她问江绪渺:“江老师凡老师,你们和姐姐是不是也认识七年了?”
左仟浔和江凡二人对视一眼,笑道:“还真是。”
这一数,还真的第七个年头了,时间过得真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仔细算算,黄婷婷余牧她们成为朋友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左仟浔和江凡两人成为朋友的时候。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都说长大了不好,长大了有更多烦恼。
可余牧觉得,长大了也挺好的。她有爱人有朋友,她们陪她长大,在无情的时间里留下有情的印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来吧,干一杯,为我们的友谊和爱情。”余牧举起啤酒罐。
啤酒和可乐碰在一起,二氧化碳从气口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释放着属于碳酸的快乐。
“愿友谊长存。”
“愿爱意常在。”
冰凉的ye体滑过余牧的喉咙,气泡产生微妙的刺激,小麦发酵过后的苦甜味在喉尖散开,配上一块刚刚从锅里捞出来的毛肚,美食的确能让人感到畅快。
“火锅味道还行吗?”左仟浔问她们。
“不是还行,是太太太棒啦!左老师的厨艺没得说!”黄婷婷吃得小脸通红,她吃的同时也没忘记王然,一直给她夹菜。
王然的油碟不知不觉变成了小山堆。
“黄婷婷,你吃你的,别给我夹了。”
事实上,王然是真的没什么心思吃饭,她正在和江绪渺还有左仟浔聊天,她们仨时不时还要喝点儿啤酒,而聊的话题竟然是——《资治通鉴》。
三个人对历史相当感兴趣,聊起来没完没了。
黄婷婷拉长耳朵听了一会儿,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魔鬼,这资治通鉴都能聊这么带劲?”
“她们三个都很喜欢历史。”这一点余牧是知道的,家里关于历史的书多得不得了,曾经她去江老师家也看到不少同本,王然更不用说了,那货高中时候的课外读物都是些历史读本。
既然她们仨都聊上了,这边三人也不闲着,加入了聊天小分队。
聊的内容和那边是完全搭不上边。
“凡老师,你经验丰富,能不能给我们传授一点儿经验呐?”黄婷婷夹了一块毛肚,放在了凡澄郁的碗里。
正在聊历史的江绪渺和王然停止交谈,双双看向黄婷婷。
“夹错了!”胆小婷婷又把毛肚夹在了自己碗里,继续向凡澄郁取经。余牧也不闲着,把耳朵支过去听攻略。
凡澄郁笑嘻嘻,问她:“唉,你想知道什么嘛?”
“我想知道怎么反攻,我被压了好几天了。”
“哈哈哈哈。”凡澄郁笑得更开心了,心想你被压了好几天算什么,我被压了好几年了我说话了吗?
“前辈,教教我。”
“好啊。”凡澄郁靠近黄婷婷,余牧把耳朵贴过去,三人成团,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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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澄郁一口气说了很多,黄婷婷表情逐渐羡慕,还带着满满的崇拜。
“前辈厉害!”
凡澄郁摆摆手,“不厉害不厉害~~~”
余牧一听不对劲,怎么说得这么玄乎呢,这种方法应该不太实用吧?
“凡老师,你不会在撒谎吧?”
“啊......哈哈哈,怎么会撒谎呢~”
黄婷婷没多想,接着问她:“那你说的这方法,管用吗?”
“不管用。”凡澄郁一秒变脸,“在我这儿不管用,但是对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