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看左仟浔,发现她笑意更浓。
“喂!左仟浔!”
左仟浔挑眉,“干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
*
十一点,火车正式出发,沿着轨道缓缓向前行进,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余牧坐在床上,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夜景快速倒退,她看到几桩电线杆、几盏路灯、以及低矮的平房一晃而过。
天空呈现墨蓝色,一簇又一簇的深黑树影,一眼才刚刚掠过,下一簇又立马叠上眼前。
隔壁包厢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家长嘴里嘟哝着,好像在唱什么儿歌,没一会儿小孩不哭了。
余牧把包厢门关上,隔离掉音源,瞬间安静下来。
左仟浔自从刚刚去了上铺就没下来,好像一直在包里找什么东西。
余牧攀上栏杆,问她:“你在干嘛?”
“找充电宝,好像不见了。”
“傻,在我包里。”余牧松开栏杆,低头去包里找,接着将充电宝递给左仟浔。
左仟浔接过去,将电源接上手机,她忘充电了,手机只剩百分之八的电。
没过一会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余牧见左仟浔赤脚下来,坐在了她的床上。
两人并肩而坐,左仟浔递过来一个耳机,问余牧:“要不要听歌?”
“你找充电宝就是为了和我一起听歌?”
“嗯哼~”
余牧接过耳机,塞到耳朵里。
左仟浔点了播放。
轻快的前奏有些熟悉,余牧印象中是听过的,直到歌手唱出第一句“I hope that you don' ' t think I' ' m rude.”的时候,余牧很确定这首歌她听过。
其实挺久没听过这首歌了,名字叫《Bad Ideas》,大学有一段时间经常听,没想到左仟浔也收藏了这首歌。
以前听的时候纯粹是喜欢旋律,可现在听起来,好像心境又有点不同,因为歌词里满满都是表白。
“好听吗?”
“嗯,不错。”
左仟浔主动靠近,脑袋靠在余牧肩上。
余牧嗅到她头发的香味。
那抹馥郁在夜色中搅拌,逐渐化成炽热的暧l昧,余牧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
左仟浔抬手去摸余牧的头发,指尖撩了几根头发,缠缠绕绕,搅成卷又松开,如此反复。
又酥又痒的感觉,如同千万只蚂蚁爬上余牧的心头,耳机里的音乐已经切了下一首,慢节奏的音乐敲打着耳膜。
余牧喉咙滑动了一下,好像有一团火苗在舌尖燃烧。
“你听过Bleachers的歌吗?”余牧声音又小又沙哑。
“哪首?”
“Rollercoaster.”
“没听过,可以听一下。”左仟浔点进歌手,找到那首点击播放。
歌还没唱出第一句,左仟浔蓦地说了一句:“其实第一首bad ideas是送给你的。”
余牧唇角勾起笑,“那这首歌是我送给你的。”
左仟浔调高了音量,“那我得好好听听。”
余牧一只手攥紧裤脚,有些紧张。
她知道把这首歌送给左仟浔意味着什么。
rollercoaster是过山车的意思,余牧一直觉得,爱情好比过山车,起起伏伏,有甜有苦,时而上升,时而下坠,疯狂又未知,每分每秒都带着期待。
左仟浔一定听得懂了,眼见她从面无表情变成了唇角带笑,眼里闪着光泽。
余牧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左仟浔已经摘下了耳机,紧接着,她又去摘余牧的。
一对耳机被扔在一旁,余牧正好奇她要做什么,下一刻,感受到耳廓一热,是温热的气体,紧接着,一阵溽润的感觉。
仔细感受,是左仟浔的唇,她的舌在耳廓轻轻扫了几下,很痒,痒到余牧肩膀下意识耸了一下。
余牧想往后退,退了一些,左仟浔又压了上来,余牧只好躺着。
左仟浔两只手圈住她,一只手去捏她的耳垂,另一只手圈着余牧的侧腰,腰腹紧紧贴着余牧。
余牧阖眼,浑身血ye都在沸腾,“姐姐……”
“你叫我什么?”
“姐姐……”
左仟浔在余牧耳边呵气如兰,引导她:“再叫一声。”
“不叫。”余牧别过头。
左仟浔俯身,唇落在余牧白净的脖颈上,像是不够,顺带又在余牧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余牧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浑身都软软的,脑袋处于晕眩状态。
“别……”
“再叫一声姐姐,我放过你。”
“姐,姐姐……”
“嗯,真乖。”左仟浔就没见过余牧这副受样,心里痒痒,当然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