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已经痛得麻木了,林天想就这样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巷子中,看着上空交错密布的黑色线缆,闭上了眼睛。
这时,不远处的牛仔裤里传来了熟悉的音乐,是专属于妈妈的铃声,惊醒了想一心求死的林天。那声音温柔地催促着他,让他没法忽视。
林天爬过几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妈妈温柔又带着一点雀跃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小天啊,是妈妈!你那边冷不冷啊,要多穿点衣服别着凉。家里这边好多花都开了,什么颜色的都有特别好看。哎呀,你看我,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你现在这么忙还耽误你时间,那妈妈说正事。你刘叔叔,就是你爸爸牺牲前的战友,你认识吧,他说家里这边有一个很好的工作,等你毕业了就可以直接过去上班,这样小天就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了,妈妈每天给小天做好吃的菜……”林天鼻子一酸流下泪来,他不能死,从两年前爸爸出任务牺牲,就只剩下他和妈妈两人相依为命,他怎么可以寻死这么不负责任地丢下妈妈一个人。
仰头把眼泪忍回去,林天哑着声音说:“好,等我毕业就回去,天天吃妈妈做的菜。”脸上带着十分向往的温暖笑意。
又和妈妈聊了两句,林天挂了电话,摸索着把衣服穿好,忍着浑身的疼痛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按开密码锁,林天一进屋就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通通丢进垃圾箱,像要丢掉昨晚的噩梦。他快步走进淋浴间,把莲蓬头里的水流开到最大,用大到能搓掉一层皮的力气搓洗身上的污垢,直洗了一个多小时搓的全身通红才关掉开关,换上舒服的睡衣,浑身冒着清爽的热气钻进柔软的被窝。
“睡一觉吧,睡一觉一切都过去了。”林天安慰自己,慢慢的进入了黑甜乡。
幸好刚刚结束中期的汇报,林天得以偷闲几天在家里修养受伤的身体,期间三个损友打电话来叫他去玩都被他以身体不舒服拒绝了。
给两xue、ru头和嘴上的伤口涂了消肿消炎的药膏,林天忍着凉嗖嗖的怪异感觉又猫进被窝里。他双ru涨得厉害,ru头被吸得破皮,平时不离身的束胸现在根本穿不了,就算穿着宽松的睡衣,也会被顶起一个明显的高度,ru头处还会凸起两个小点,看起来羞耻又色情。
躺着玩了一会儿手机,又查了查邮箱中导师发给他的邮件,林天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公寓大门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坐起身用被子裹紧自己,死死盯着门口。
任洋进门就看到林天紧裹着被子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盯着自己,心里的萌点被狠狠击中。他心中暗恋林天已久,但是只能装作朋友的样子陪着林天,毕竟他不是林天唯一的朋友,如果表白被拒绝,就相当于把林天推到另外两人身边,而据他观察,那两人对林天的心思也并不单纯。所以,为了争取更多好感,他在电话中听林天说不舒服,就赶紧处理完手里的事,带了点慰问品来看林天,结果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担心林天有什么事情,只好开门进来看看。
见进来的人是任洋,林天rou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坐着的姿势挤压两处受伤的rouxue,泛起混着痒感的刺痛,林天难耐地向下缩进被子里,又躺下了。
任洋心中轻笑一下觉得林天今天实在是可爱的不行,脱下薄外套挂在衣架上,拎着慰问的营养粥走过去放在床头,他随意地坐在林天床边,伸手去探林天的体温,却没想到林天反应极大地打掉了他的手。
任洋的笑意僵在脸上,他并不知道这是林天被强jian后的应激反应,讪讪缩回了手,心里燃起怒气,脸色也不好看起来。笼罩在林天周围的爱意滤镜散开,任洋后知后觉的发现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微红的眼睛,肿起的嘴角,被子一直遮到下巴,好像生怕他看到身体似的。
心底浮起不好的猜测,任洋怀疑自己心爱的宝贝儿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嫉妒的心理压倒了他的理智,手上去掀林天的被子想要一探究竟。
全身无力的林天没想到他突然动作,被子被掀起一角,露出睡衣遮不住的雪白颈项,上面满是暧昧的吻痕齿痕。
林天惊叫一声赶紧拉过被子盖好,但是为时已晚,脖子上的情欲痕迹已经激红了任洋的双眼,他疯了一样扯过林天手中的被子扔到床下,抓着林天的手臂大喊:“是谁干的?严航?还是齐磊?还是他们两个都有份,就瞒着我一个?”被嫉妒逼红了眼的任洋根本不给林天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认为他和另外两个好友搞到一起。
林天害怕地看着发疯的好友,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呀,任洋?你不要这样,别碰我,放开我!”
注意到林天双臂护在胸前的不自然的动作,嫉妒得失去理智的任洋什么也没想,就去拉扯那两条手臂,理所当然地占了上风,睡衣的前襟被扯的大开,扣子崩落四散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高耸的nairou再没了遮挡,肿起的嫣红ru头和满是痕迹的嫩ru暴露在任洋不可思议又火热贪婪的视线中。
“瞧瞧这是什么,林天你还真是给我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喜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