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魔教教主乐砚大婚,整个府上都是应景的大红色,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和绸带。来的客人也是许多,当然了,除了那些正派人士。酒席也是办的十分用心,请来的是江南最好的厨子,做菜用的食材也是最好的。
可见魔教教主对新娘子的用心了。
老教主前年去世了,乐砚坐在这个位置的时间不久,刚上任时因为年轻,相貌昳丽,不少人都觉得他只是个花瓶。可他手段狠辣,心机高明,把整个魔教管教的井井有条。相比以前,魔教反而风头更胜,整个江湖没有敢小看乐砚的人。
迎亲的花轿在队伍中,大锣大鼓,浩浩荡荡,牵着彩色的旗帜一路行到大门口,新郎官已经带着人在那儿等着了。新娘子盖着红盖头,搭着新郎官的手从轿子上下来。那新娘子身形修长,倒不像个女子。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这样身高的女子,也不是没有。或许魔教教主就是不喜欢身材娇小的呢。
只有少数人才知道,魔教教主娶的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宋华清。朝廷向来看不起江湖人士,更别说像乐砚这样的魔教之流了。但那大公子也是个痴情人,说什么都要与魔教教主在一起。这哪里还得了,礼部尚书一辈子饱读诗书,与魔教之人为伍已是大逆不道之事,更何况自己的儿子竟然还要与一个男人在一起!礼部尚书气得卧床三天,与大公子断绝父子关系。
这样的丑闻若是传出去,只怕自己一家都会沦为朝廷的笑柄。更有甚者,这个官职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所以礼部尚书只是对外宣称,大公子染病去世了。
不少人都觉得遗憾。这大公子才华横溢,若是去考科举必定能有大作为,结果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礼部尚书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他平日里也最是钟爱自己这个长子,结果宋华清居然做出来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这场婚事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
拜过天地以后,便直接送入洞房了。
魔教教主的东方,自然是没人敢来闹。宋华清松了一口气,坐在轿子里时,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担心会有人发现他是个男人。洞房花烛夜,一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宋华清脸就通红。他不后悔放弃尚书公子的身份,他只想做乐砚的人。
乐砚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自己的新娘子乖顺地坐在床上,等着他去揭盖头。乐砚今天高兴,刚刚喝了不少酒,此刻脑子本就不太清醒。宋华清这副乖巧的样子,一向是最能激起他欲望的。
他走过去挑开了宋华清的红盖头。宋华清脸皮薄,皮肤又白,脸上是可疑的红晕,许是刚刚在盖头里有些闷,现在鼻尖上还有一层薄汗。他做的是女子打扮,凤冠霞帔,嘴上涂着薄薄的胭脂。乐砚抹了抹宋华清的唇,又在他鼻尖上蹭了蹭,原本就清俊的脸庞,在那鼻尖一抹红的衬托下平添几分妩媚,倒像是哭过一般。
乐砚最喜欢宋华清哭的样子了。
“脸怎么这么红,还是害羞吗?”他一只手摩挲着宋华清的唇瓣,胭脂被蹭下来不少,又被抹到嘴角,看着有股子凌乱的艳丽感。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宋华清头上的珠钗全部都他被取下来了。
“这些簪子,很适合你。”
宋华清低着头,脸红得更厉害了。
“夫君又打趣我了……我一个男子……带这女子的珠钗怎么会适合我……”
宋华清嗓音柔和,但并不娇媚,听着他叫自己夫君,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嗯?叫我什么?”
乐砚有些小小的惊讶,宋华清一贯脸皮薄,又是个极为看重三纲五常的人,平日里对着他说句荤话都要脸红好一阵子,今夜却是主动唤他为夫君。本想着今晚洞房花烛夜,自己定是要在床上cao得他开口叫声夫君来求饶,没想到还没到床上去呢,宋华清主动开口了。
有些遗憾,少了些许玩法。
宋华清咬了咬嘴唇,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伸手去解乐砚的腰带。
“我们拜了堂,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唤你夫君……不是理所应当么?”宋华清把腰带接下来,想了想又补充道,“帮夫君更衣也是妻室应当做的……”
乐砚捏着宋华清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华清,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他看向自己新娘的眼神又温柔又是怜爱,“像往常一样便好,你能与我成亲,我已经很高兴了。”
他俯身吻上那还沾着胭脂的柔嫩唇瓣,所有的爱意都包含在这一吻当中。宋华清在闺房之事上一向不开窍,但被乐砚吻过许多次了,就算是再愚钝,此时也知道乖顺地张嘴。
乐砚的吻一向霸道又不讲理,蛮横地汲取他口中的空气与津ye。吻得宋华清次次都喘不过气来。只是一个吻过后,宋华清就脸色绯红,气息凌乱,倒像是已经狠狠被男人疼爱过了。
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一双柔荑勉强才抓住乐砚的衣衫,他本就是个读书人,从小体弱多病,再加上家中管教严格,从小就不能像其他男孩子一样出门玩闹,大多时候都是在房间读着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