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忍忍正赖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嘴里叼着一根吃到一半的巧克力棒,见柯让回来,抬手像取烟般从嘴里拿出来,有些急迫地问:“你们sex了吗?”
柯让点头,“嗯。”
“爽吗?”宋忍忍激动地坐直了身子。
柯让只花了一秒钟回忆,虽难忘,但事后很难切身回味,只说:“一开始多少有点演戏的成分。”
确实如此,起初并不是每一下撞击都直奔要害,总要有磨合期,到底是该说沈东勖厉害,磨合期过后就次次在点,爽是真的,叫的也是真的。
宋忍忍又问:“他用的是你前边还是后边啊?”
柯让眉角抽搐,只觉得宋忍忍没救了。
他无语,“有前边能用为什么要用后面啊?”
“那他戴套了吗?”宋忍忍关心道。
“射外面了。”柯让说。
宋忍忍松了口气,又说:“姑姑昨晚回来了。”
柯让只“噢”了一声,他并不太关心宋兰沁回不回来又什么时候回来。
“冰箱里有她买的面包,保质期只有三天,抓紧时间吃了。”宋忍忍说。
“噢。”柯让没理会,昨晚太累,他要回床上补觉。
一觉睡到下午六点钟才醒,醒来的第一反应是饿,等不及点外卖,柯让想起冰箱里有面包,便出门直奔冰箱去。
他和宋忍忍俩人在家从未用过厨房,冰箱里只放速食品和各种汽水饮料,宋兰沁买回来的面包单独占了冷藏的第一层,塞得满满,够他们吃个两三天。
柯让扶着冰箱门怔了几秒,那些个面包包装袋上的logo他今早才见过,跟沈东勖的生日蛋糕包装纸盒上的一样。
他随手拿了一个出来,去敲宋忍忍的房门,等门开,宋忍忍正在敷面膜,像涂了一脸的白石灰。
“干嘛?”
“这个面包店在哪?是连锁的吗?”柯让问。
宋忍忍往他手上看了一眼,“是全国连锁的,但我们市好像只开了一家。”
柯让皱起眉,又问:“我妈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很早就走了吧,我起得晚,我也不知道。”宋忍忍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啦?突然问这么多。”
“没事。”柯让指了指她的脸,“你面膜都干裂了,还不洗掉?”
他吐槽完就转身回房间,坐在书桌前啃面包,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应该是巧合吧,宋兰沁能和沈东勖他爸扯上什么关系啊,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两个人,柯让摇了摇头,庸人自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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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落了一场秋雨,气温又冷又涩,窗户没关紧,狂风呼啸像怪物怒吼,柯让被吵醒,一抬头,政治老头还在讲台上口沫横飞。
方梓明瞄他一眼,嘴角噙着笑,揶揄道:“哟,醒了啊?”
柯让眯着眼,睡意未散,一脸不爽地问:“还没下课呢?”
“快了,还有七分钟。”方梓明说。
柯让伸手磕上窗户,起身换了个姿势,整个人都倚在墙上,又问:“下节什么课?”
“体育。”
“啧。”柯让咂嘴,外头的雨声还响在耳边,可惜道:“上不成喽。”
“放心,班主任中午就走了,这么大的雨,应该不会特意从家里赶来上一堂数学课。”方梓明转着笔说。
柯让瘪瘪嘴,呆在教室里的体育课,无聊死了。他想着又窝进手臂里,懒散地趴着,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
之后被摇醒,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方梓明,好在没有起床气,只打了个哈欠,问:“怎么了?”
“走,Cao场去,雨停了。”方梓明抬下巴示意他看窗外,“还出了太阳。”
“几点了?”要是只剩了个四五分钟,不去也罢。
“早呢,这雨说停就停,才刚上课没多久。”方梓明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快点的,胖子去隔壁班借篮球了,让我们先过去Cao场。”
说到篮球,柯让这才来了兴趣,按着枕麻的手臂跟着方梓明出了教室。
他喜欢打篮球,和大部分同龄的男生们一样,尽管他是个双性。
俩人在篮板下等了几分钟,胖子姗姗来迟,手上却什么都没有。
“篮球呢?”方梓明拧着眉问。
胖子叫李创,摊手说:“隔壁班课间在教室里拍球,然后被他们班主任没收了。”
“离谱。”方梓明无奈。
“那散了吧。”柯让叹口气,鞋尖点着地上未干的水渍,听见几个逛Cao场的女生欢喜地叫着有彩虹。
柯让闻声抬起头,果然一座七彩弯桥横跨在稀云之上,他看了很久,因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亲眼见到彩虹。
“你脖子不酸吗?”方梓明在一旁插兜问他。
柯让仰着头说:“我在数颜色。”
“七个呗。”方梓明说。
“神奇。”柯让转头问,“你见过几次彩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