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醒来时,浑身酸痛,虽说李成阳最后没有进入他,但是他身上各处都被亵玩了个遍,锁骨处也有紫色的吻痕。
他拢起宽大的衣衫,神色恹恹地,眼睛里明亮的神色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绥远,来侍奉爷梳洗。”
李慕然叫了半天,都不见有人来。
推开正门,只见李成阳正和绥远说着什么。
李成阳看到他起来,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这么快醒了,身上可还累着?”
李慕然看他语气真挚,忍了和他作对的心思,嗯了一声。
李成阳似笑非笑,狭长的桃花眼在两人之间扫了扫,“昨日,伯父的姨娘就是因为绥远姑娘才和然然生气的?”
绥远的身形依然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目光里的神色却乱了。
李慕然道,“怎么了,这种闲事表哥也管起来了。”
“这次可不是闲事,”李成阳取了扇子,好不风流,“父子亲情是最稳固也是最松散的东西,所说舐犊情深,然而若是有外力挑拨,那么父子之情也会有破裂的可能。如非必然,然然又何必和伯父的姨娘过不去?”
绥远的目光落在李慕然身上,只有他能决定她的去留。“殿下,奴……不愿意离开殿下。”
“哦?不愿意?”李成阳目光冷厉,“你为何要蓄意破坏伯父与慕然的父子情谊?”
“表少爷,未免、太强人所难了。”绥远轻声说,“殿下和王爷、的分歧真的仅仅、是奴、婢么,若是将奴、婢送回去才、是草草掩饰矛盾,难道表少爷、就如此、冲动么。”
“呵,油嘴滑舌,然然,你身边这婢女,看上去可一点也不普通啊。”李成阳似笑非笑。
李成阳也不接话,对于这类谈话兴致缺缺,“绥远,服侍我梳洗。”
“殿下,想穿哪、件衣服?”绥远紧随其后,却刻意地放慢了步子,冷冷地看了李成阳一眼。
“随便,平常不都是你选么?”
“是、奴、只是怕,选的不合殿下心意。”
“你这是在怀疑爷的品味。”
李成阳的眼睛里泛着冷光,嘴角翘了翘,“很好……竟然敢纠缠我的人,还与我挑衅。”
午时,老太君突然在厅内昏倒,李慕然丢下碗筷就往清荷园走,被李成阳拦了下来。
“做什么?”
李成阳拿掉他脸颊沾的米粒,笑的意味深长,“路上小心。”
李慕然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压下不表。
清荷园里来了不少人,李慕然径直进了门,神威王看他一眼,“站住。”
李慕然应声停住,凌厉的目光射向他,“不知父亲有何指教?”
“指教?”神威王眼睛阖上,“离这里远一些,不要打扰你祖母休息。”
“父亲好大的官威。”李慕然冷笑了一声,理也不理,径直推门进去。
老太君的床前,有几位御医在商讨。神威王妃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慕然没有上前,王妃走到他身旁,“然儿。”
“母亲,老太君如何了?”
“老太君……是突然气息不顺,昏厥了过去,休息片刻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突然气息不顺?”李慕然蹙眉,“御医是这么说的?这未免太荒唐了。”
王妃道,“御医说,是食物相克引起的刺激,再加上老太君年事已高,是以昏厥了过去。”
“食物,是什么食物?这件事无论是不是有意为之,都必定要重罚。”
“……唉,”神威王妃侧身,帕子在眼角擦了擦,“然儿,别问了,你父亲会处理的。”
“又是那个秋姨娘?”李慕然见到母亲的神态,了然,“我说父亲怎么突然那么激动,连门都不让我进。”
王妃叹了口气,“然儿,你不要和你父亲倔了,他要如何就如何吧,都一大把年纪了,娘也不想管这些了。”
“平日里如何,今日又是什么场景,她竟然对老太君下手,我必饶不了她。”李慕然放开母亲的手。
王妃想说些什么,却叹息着拉住了他的手,“母亲到今天,也没有什么指望了,和你说这些,你难道不懂母亲的意思吗?莫要与她在起正面冲突了,你父亲的心本身就是偏的,再与他争执又有什么意义。”
“……母亲的意思我省得,”李慕然攥紧了手指,明亮的瞳孔里闪着怒意,“但是我怕他么?心偏又如何?”
王妃哑然,她摇摇头,“然儿,你和你父亲倔下去最后谁能讨得了好处?”
王妃理了理李慕然耳鬓边的头发,母亲的温柔让李慕然的怒意消散了些。
“这些日子,然儿你在府里待着,等你父亲去荆州赴任后,母妃也不再拘着你了。”
李慕然与母亲的想法背道而驰,却也不打算再说出来为她平添烦恼。
出门时,李慕然与父亲对视了一眼,顾忌着院房内的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