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寒暄后,就听薛老爷说:“苏少侠知道老夫为何会摆此次比武招亲吗?”
不解他为何有此问,苏昀休放下茶盏道:“愿闻其详。”
“哎!”薛天宝叹口气说,“起因都是老夫引狼入室啊。两年前,有位慕名而来的少年人,说想加入天宝山庄。我见他年纪轻轻,练武却肯下苦功,虽资质一般,但也破例收他入门。
然而没多久,他就三番五次纠缠小女绾绾,说什么要娶她过门的话。起先老夫以为是年少轻狂并未放在心上,想着时间久了他自会淡了心思。
谁料,近日来他非但没放弃,反而渐渐有用身家背景逼迫老夫,强娶小女之意。”
“哦,您老已是一方巨富,还有人能强迫到您头上?”苏昀休转着杯盖,疑惑道。
薛天宝摆摆手道:“苏少侠有所不知,他是当今翰林院首丞苏清煜之子。若单是如此,老夫不惧。只是这苏清煜早年入赘到萧相国府,背后站的是整个萧党,自古民不与官斗,所以老夫只好来个曲线救国。”
苏昀休早在他讲到苏清煜之时就愣住了,重复道:“翰林院首丞苏清煜之子?”
“嗯,叫萧文轩,你们昨天比武时还打过照面。”薛天宝喝口茶,点头道。
原来就是他啊,苏昀休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
忽地,他脑中闪现昨天比武发生的一切,恍然大悟道:“您老这招高啊,那白逐照是您找来的帮手吧?”
“苏少侠果然一点就通。”薛天宝哈哈一笑道,“是的,他身份不假,但他也和天宝山庄有些渊源,乃小女的表哥。”
观礼台上,沈曲意在休哥走后,心思便渐渐不在演武场的比赛上了。
他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想着与其在这干着急所幸按照之前去过大堂的路,自己去寻。
苏昀休端起杯子喝茶,他有些没话说了,心说这薛庄主把他从赛场上叫来解释来龙去脉,完全没必要啊,图啥?
好像看出他的纳罕,薛天宝搁下茶盏开门见山,“是这样的,苏少侠英雄气概,小女一见倾心,不知少侠是否有意成全这桩姻缘?”
好巧不巧,沈曲意正走到门边,听到这话,他准备敲门的手一顿,整个人像被五雷轰顶,游魂一般从门边离开。
所以并未听见苏昀休紧接着的回话:“薛老抬爱,苏某惶恐。只是我心中已有打算相守一生的意中人。这次来参加比武,不瞒您说是冲着珍宝塔里的典籍来的。”
“原来是这样,哎,那是老夫错点鸳鸯谱了。”薛天宝见气氛有几分尴尬,遂转移话题道,“等下午这场比试结束,就让护卫待你们进入珍宝塔。”
苏昀休抱拳答谢。
这边沈曲意浑浑噩噩地走到一方亭子内,他一手扶住漆柱一手不自觉地揪紧胸前衣物,眼角shi热,休哥得遇良缘,自己应该高兴祝福,可是为何此刻心头酸涩难忍,他想不明白.....
谢流衣今早安抚好烟雨楼里各色美人,终于来到天宝山庄却被几个武林前辈叫住,问东问西了半天。
好不容易脱身来到演武场,往观礼台一扫,青衣美人不在,打打杀杀无甚意思,还不如在山庄中闲逛来得自在。
目光游离到亭内一顿,这不是青衣美人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美人肯定也和他一样觉得比武没意思,来这赏景了。
他摇着铁扇若yin走近,想和美人搭个话,却听到美人喃喃自语:“之前也是,靠近了会脸红心跳,离远了又会心酸空落,我这是生病了不成?”
谢流衣平日里最见不得美人忧愁难过,接话解惑道:“没生病,只是喜欢而已。”
沈曲意一惊回神,他翻手掷出一枚柳叶飞镖,厉声道:“什么人?”
谢流衣“唰”的展开若yin打掉迎面而来的暗器,笑着赔礼道:“美人莫慌,在下不是坏人,也是来天宝山庄的客人,姓谢名流衣。”
“你刚说我没病,你是大夫?”沈曲意仔细感知判断来人确无歹意,收回手问道。
“在下不是大夫,可这相思病在下了解得很。”谢流衣说着借机靠近几步,闻着迎风而来美人身上独有的清淡药香,迷醉道,“美人若是愿意与在下进屋相谈的话,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用。”沈曲意后退一步,抬手掩鼻道,“你身上的脂粉味太冲,离我远点。”
谢流衣合起手里的铁扇,声音上扬道:“这有何难,若美人愿意,在下立马沐浴焚香,静待佳人。”说着就要用扇柄去挑美人的下巴。
苏昀休从薛天宝那离开后,赶到演武场比试已结束,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却不见师弟身影。
随手拦住一个小厮询问,说有人看见沈公子朝梅亭的方向去了。
他一路寻来,正好看到这幕,当即怒发冲冠:哪来的登徒子竟敢调戏他的意儿!
运起轻功掠至近前,苏昀休扣住登徒子的手腕不爽道:“这猪蹄是不想要了!”
谢流衣美人没碰到,手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