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轩则是恼恨地看了江淼的背影一眼,看样子不甘心自己没抽到轮空签。
沈曲意一脸放松,给他两加油;
古明月和苏昀休对视一眼,笑道:“苏兄,下午请手下留情啊。”
“彼此,彼此。”苏昀休抱拳回道。
说完,他同师弟一起到观礼台坐下,马上就要开始今日的第一场比试。
“哐”的一声铜锣响,薛庄主站起来宣布比试开始。
白逐照和萧文轩在付管事宣读注意事项的声音中,同时走进演武场中。
将方才的恼恨情绪一扫而空,萧文轩胜券在握,对薛绾绾势在必得。
据手下探听姓苏的和眼前这个白逐照,都是名不经传的山野小子,再加上小门派流星门的古明月,就算武功再如何,只要待会自己报上萧相国府的大名,还不得吓得自觉乖乖认输。
至于江淼,可靠消息他是被家里逼来参赛的,后面若和他对上,自己扮演一番痴情苦求的戏码,保证把这傲娇小子忽悠得像刚才扔掉那只晋级签一样把机会主动让出。
想到这,他不禁得意一笑,把对面的人上下打量一番。
头扎发髻配个木簪,一身月白,右肩上隐约绣了只展翅引颈的鹤,手拿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
但在他眼里就是装模作样,于是故意嘲弄道:“怎么这年头,道士都贪恋红尘了?”
哪知对方像没听见一样,淡淡来句:“打不打?”
萧文轩一拳砸在棉花上,自讨了个没趣,他冷“哼”一声,当即拔出配剑,朝前刺去。
白逐照稳站原地,不避不闪,当剑尖逼近他面门,像是被堵墙挡住一样,再难推进一步。
萧文轩拿剑的右手在抖,感觉自己的剑像被人凭空吸住了,刺不进也退不了。
他气急败坏地喊道:“姓白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萧......”
“年轻人,不要认为自己有点身家背景,遇事就拿出来到处威胁别人,殊不知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吶。”
观礼台上一位老者摸着花白的胡须打断他道,“你可知白少侠他是什么身份,他乃鹤羽楼的少主人,就算是皇子皇孙亲临,一样要给他三分薄面。”
萧文轩伸出左手一齐按住颤动的右手,艰难回头看向台上切齿道:“死老头你瞎吹什么!鹤羽楼?什么小门小派,听都没听过。”
台上和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出声,“鹤羽楼?”
“什么门派?”
“确实第一次听说啊。”
“休哥,你知道吗?”沈曲意戳戳一旁坐着的真皇子问道。
苏昀休仰起脸,回想下前世今生无果,握住这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摇了摇示意不知道。
“大哥也没和你说过鹤羽楼的事?”沈曲意听老者语气不像唬人,抽出手指再戳。
这次苏昀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待在皇兄身边的时间加起来都没和你在一起的零头多。”
沈曲意被他无意识的直球撩拨得红了耳根。
眼尖瞥见,苏昀休才后知后觉自己这话说得暧昧,正想乘胜追击。
这时有好事者扫兴,出声喊道:“前辈,你知道什么,都给我们说说啊。”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说说吧。”
老者喝了口茶,捋着胡须道:“罢了,老夫今日就简单说个一二。如今这也算得上皇家机密了,除却我这把还没入土的老骨头,知道的人不多也在意料之中。”
“当今王朝于百年前建国立都,太/祖征战天下,过程中所遇艰难险阻不言而喻。有回太/祖遭遇敌人埋伏,生死攸关之时,天际忽传来阵阵仙鹤声,一人从天而降救太/祖于危难之间。
那人便是当年的鹤羽门门主,太/祖感念其救命之恩,登上皇位后,御赐一把拂尘赠予门主,并留下一道铁谕:凡皇室后人者,皆不可伤及鹤羽门人。”
老者说到这,又喝口茶润润嗓子道:“白少侠,老夫所猜不错的话,你手里的这把拂尘就是当年太/祖御赐的那把吧?”
“前辈所言不差。”白逐照将右手的拂尘横在胸前道。
此言一出,周围哗然一片。
人群都炸锅了,全在讨论这件事。
白逐照直接从无人无津的小透明,翻身成为赔率第一的香饽饽。
没人在意萧文轩是什么时候被打下演武场的,他被下人扶起来,恨恨地望着台上众星捧月的白逐照,又转头用冷如蛇蝎的目光盯了一会正和那死老头相谈甚欢的薛天宝片刻,咬牙道:“你们给本少爷走着瞧,什么太/祖铁谕,我呸!”
下人接腔道:“就是,少爷,留得青山在......哎呀!”
未说完,小厮就被萧文轩一脚踹个跟头。
还不算完,萧文轩抬脚再踹边骂道:“狗东西!半点消息没探查到,害得本少爷当众出丑,看我不打死你!狗奴才!”
小厮被他踢打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