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位『他』代指的是誰,的確讓立刻放下皮箱,打開上頭的鎖頭。
皮箱展現其中的幽黑,一隻手遲疑地從中探出,那並非成年人的大小,也沒孩童的稚嫩,滿是傷痕的指節小心翼翼的撫摸皮箱邊緣,又往外頭摸了摸,似乎在確定的確有地面存在。
蹲下身,握住那隻手,「別怕,我在這。」
那隻手握緊,任由他帶領,緩緩爬出皮箱。
一名黑髮男孩,以眾人似曾相識的神態,撲進懷裡,試圖讓大衣遮蔽站起來快到對方腰部的細瘦身軀。
Tina啞口無言,舉起的手不知是在驚訝那隻護法擁有者竟不是她認定的那個人還是訝於那名男孩神似某個人的模樣。
Queenie整張臉發亮,「他是──」
Moon顯然和Jacob一同,陷入困惑。
微笑,鼓勵般的輕拍快藏進身後的黑髮男孩,「Credence,跟大家打聲招呼。」
稱呼一出,客廳幾乎要炸了鍋。
「Credence!?那名闇黑怨靈宿主?」Queenie尖叫,喜悅的那種,「慈悲的路易斯!這真是太好了!」
Jacob訝然,「他是那個男孩?!」他咧嘴而笑,「好傢伙!我就知道他沒事!」
「他不是快二十歲了嗎?」Moon想起報告裡的描述,怎麼看也不像眼前頂多十歲出頭的孩子模樣,「他是怎麼活下來?」
Tina放棄思考,她直接看向,「他怎麼變成現在這模樣的?」
欲言又止,另一道與他神似的嗓音回答問題。
「一言難盡,Goldstein小姐。」
Theseus從皮箱內爬出,他來不及完全離開,一道惡咒立刻甩向他,他反射性抽出魔杖,將其彈開。「──嘿!這是別人家!」
離Moon最近的Queenie嚇得尖叫,Jacob立刻把她拉到身後,和眾人一同遠離戰場。
「天殺的我才不管這個!通通記在你的帳上,」Moon咒罵,「你竟敢把我丟在那種地方!」隨著咒罵射出的是一道又一道的惡咒。每一道都針對Theseus,每一道都被彈開。
Theseus邊躲邊叫,「你不是玩得很高興嗎?」他縮到沙發後,抗辯般的探出頭,「我看你用法條輾壓那些人輾壓得很爽啊,就理所當然的先來美國了。」他語調越反駁越像在表示『你瞧你也知道這很好玩對吧?我特地把他們留給你耶!』的無辜。
「去你媽的高興!」Moon咒罵,「你留給我的還有整棟房子油腔滑調的政客!Martin更不三不四的叫來一群應召女郎,Cao你媽的法國禮儀,我不需要單身派對!也不需要更多的女人!更別說還要應付Fawley部長有關於『你到底在哪裡!?』的問話!去你nainai的Sder!透露點消息是會死是嗎!?」劈穿沙發,他氣憤難平打算試驗強迫咒到底能不能搞定Theseus根深蒂固的懶病。
「你弄壞別人東西了!」眼見掩蔽物沒了,Theseus連忙轉移陣地,不忘丟出抗辯,「我有拒絕Martin的好意,本來有──」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全是你的拖延戰術!」
遠在房間另一端的一方面對血親投以毫不同情的目光,另一方面把Credence護得更緊。
「不用阻止他們嗎?」跟著躲在廚房這邊的Jacob有些緊張地詢問。
「別擔心,」淡然,「讓Moon先生發洩完壓力就好。」他揮舞魔杖,平靜在兩方間架設屏障,「他們常這樣。」
從驚嚇中平復的Queenie蹲下身,以微笑引誘Credenewt背後探出頭,「嗨,我叫做Queenie,很高興認識你,Credence。」
Credence注視Queenie,似乎認出她來,又似乎什麼也沒認得。
Tina跟著蹲在Queenie身旁,「嗨,Credence,你好嗎?」
Credence目光轉向Tina,抓著的手更緊了些,他張開口,似說了什麼,但Tina聽到的只有寂靜。
低下頭,對Credence微笑,「你今晚想吃什麼?Credence。」
又一道閃亮的惡咒反彈到地板上,稍稍震動到皮箱。暗黑色的魔杖尖從中出現,以教科書般Jing準的動作,抵銷掉從Theseus與Moon魔杖射出來的咒語。
暗自對Credence眨眨眼,似在說『瞧,總會沒事的。』。
對Tina來說就不是這一回事,她臉色蒼白地看著Graves一派從容地從皮箱裡走出,雖是身著簡單的襯衫與牛仔褲,氣場卻震懾所有人。
Theseus鬆口氣,「你不能早點出來嗎?」
Graves偏頭,「有難得一見的景色,就情不自禁的多欣賞一點時間。」
「去你的,Percy。」Theseus彈跳起身,向仍拿著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