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ves沒打算詢問,他寧可被騙一次。
Theseus笑著退開身子,「我知道,先做正事。」他走向堆滿藥草的處理台,清水注入大釜,火堆燃起,他再度揮舞魔杖,另一個體積較小的大釜從雜物堆出現,它在另一堆火源上就位,任由所有主注滿清水。「如果方便的話,請告訴我這兩個星期小傢伙吃過的所有東西。」
Graves站在原處,卻毫不避諱的提供Theseus所需的答案,其內容之詳細,就連當事人都不一定記得。
Theseus邊挑揀藥草邊詢問細項,他問得少,而Graves答得多,彷彿他早知Theseus在乎的訊息。
幾番詢問下來,Theseus挑揀好所需的材料,他抬起眼,眼角仍笑,「Percy,大腦封閉術不是對待伴侶的方式。」
「上次提醒我的人現在在MACUSA牢裡。」
「我何德何能,竟能與Grindelwald相提並論,」Theseus聳肩,伸出手,「我需要一個助手,」他的笑意更深,「還是偉大的Graves家族宗長不敢踏進我建造的房間?」
Theseus專Jing於破心術之事可是英國有名的,有些太過誇張的軼聞偶爾會傳到MACUSA這,讓那些年輕的正氣師心生嚮往,老的則想盡辦法,試圖破解他到底怎麼做的。據Graves所知,不過是陷阱般的施咒,特別是像目前他所待的這間房間,一磚一瓦都蘊含魅惑的咒法與拐人心神的低喃,稍不留神就會身陷其中,半點秘密都藏不住。
「滑溜程度倒不相上下,」Graves略去Theseus的手,逕自佔據另一個處理台。
「狡猾不是獅子的美德。」Theseus咧嘴一笑,「那個麻煩切成丁狀,然後左手邊的切成三公分的長度。」他的指尖在材料上跳躍,「這則磨成發亮的細粉。」
「而你的確擁有蛇型護法。」回嘴之餘,Graves倒是有條有理的處理藥材。
Theseus忙碌於另外幾項材料的處理,兩人雖都長手長腳的,卻沒在對他們身高來說堪成狹窄的空間撞成一塊。
「別忘了,現在擁有它的人是你。」Theseus笑嘻嘻的把材料倒入其中一個大釜裡,沸騰的水ye散發出金黃色的蒸氣,「囊毒豹比較符合我的喜好,」他對Graves笑得沒心沒肝,似乎把當初發覺兩人護法形狀互換之時引起的混亂全忘了,「真感謝你啊,放出來可威風了。」
Graves微笑,「你也只有這東西能威風。」
Theseus暗自翻個白眼,心知Graves在調侃什麼,「烹飪跟魔藥明明是同一件事。」他撇嘴,完全不知道為何經手的食物跟食譜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別,難吃程度更是驚悚的毒藥等級。
Theseus穩定的攪拌大釜,第二項材料如撒鹽般的零星落下,「幫我一個忙,去跟田裡的土扒貂要點鬍鬚,牠看到我老避不見面。」奇獸見到他就跟見到鬼一樣,巴不得離越遠越好,曾無奈的笑說大概是Theseus身上的火龍味道太重,嚇著牠們。
Theseus對於這原因只有不滿的份,怎麼他就沒能嚇著那些囉嗦的矮妖Jing跟說話不著邊際的人馬?任務多方便啊。「提醒你一下,別消影。」
「我沒打算成為你女兒的晚餐。」對於那些巫師去了哪,Graves自有一套推論,他不打算親自試驗。
「才不給她吃,通通餵火山了,吃那些不入流的巫師會拉肚子的。」Theseus煞有其事的說著,「黑魔法師才是她的最愛。」
「那我更不能用了。」Graves拉開門,外頭滿是青翠的竹林,Theseus在製作房間時早設想好了,距離奇獸的養殖點不過一牆之隔,但若要離開皮箱?那就得從另一道門,也就是待的房間離去。
「Percy,你不是黑魔法師。」Theseus暫時熄滅第一個大釜的火源,開始處理另一個,語調難得嚴肅,「相信我說的,我是正氣師。」
Graves微笑,「你的話不能算數。」要知道,Theseus可是個下毒下得比任何黑魔法師都要Jing湛的正氣師。他關上門,把對方留在木屋。
Theseus不以為意,忙碌地調製魔藥,他總算能試驗設想已久的配方。
注意力轉回第二個大釜上,這次Theseus沒像剛才那般隨意,此類魔藥他不是沒調過,他擅長得很,但就是因為擅長,他反而不想讓Graves發現。
不過半小時,Graves回來了,他身上半點土都沒有,完全違背Theseus的預想,「牠對你挺客氣的。」再看了看Graves眼中的笑意,他暗自嘆息,「拜託,千萬別讓Artemis知道你做了什麼。」
Graves笑意更深,「我什麼也沒做。」他接手Theseus的工作,較小的大釜內容物似黑玉般暗沉,蒸氣沿著釜柄邊緣溢流,落下的溫度卻是冰冷如雪。
「攪拌它就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