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蔓延?你们为什么不去救火?”
“因为,”Higgles盯着Damiana大声说,“我们最关心的是巫师的安全,而不是财产损失。我知道像你这种锱铢必较的女商人不惜人命,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行动的目的就是确保在萌芽中扼杀危险——”
“说得好,”Percival打断了他,“干得漂亮,纸上谈兵。遗憾的是大约十分钟前大批宾客已经撤离,所以如果这里有人威胁到了我们的安全,他们大概在你发出那条不过脑子的警告的那一刻就跑掉了。”
“那不是——”
“如果能确定这里有敌人,你会出其不意地赶来抓住他们,”他继续说,“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嫌疑人,对吗?你是在恫吓而已,Higgles,我真的没兴趣参与。但是尽管做你的工作,我就在这一片儿喝酒。”
Higgles挑起眉毛,“你提到一场撤离,这么说这里一直以来都有大批可疑的人?为什么?”
Percival耸耸肩,“这又不是我的派对。”
“是啊,”Damiana瞥了一眼在场宾客(他们看见傲罗之后站的离这里远远的),“如果是Percy的派对我敢说这里肯定会有更多威士忌,说不定还有艳舞……”
“他们跑时你为什么一个都没拦下?”
“我在休假。”
Higgles怒气冲冲,“又是这样,你缺乏专业素养,年轻人。一点都不像你的家人,要知道,我前几天在午餐会上遇见你父亲——”
“噢,亲爱的你看,Fred在那儿,”Damiana边插话边抓紧了Percival的手肘,“咱们去问问流言是不是真的。晚安,Higgles先生,Taxley小姐。”
“噢!晚安,Rawley女士。”Taxley说。Damiana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她的惊讶全写在脸上了。老实说,Damiana大概比Percival自己还要熟悉新奥尔良的傲罗。
“Fred是谁?”被Damiana拖走时他干巴巴地问道。
看到她脸上突然出现的紧张——她的下巴绷紧了,眉毛往下压——他觉得自己完全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她要提出什么。Percival愿意答应,虽然他不信任她,但两个脑袋总比一个强,尤其是当你正在调查一场火灾的时候。反正他本来也打算要离开,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做一样的事。
“来吧,”她说,“我们得出去,屋里没法幻影移形。”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留在这儿呢?”
她放声大笑——那声音可不好听,“得了吧,Graves,”她说,“自从你是个嚼口香糖的傲慢菜鸟的时候起,你就非得跑到漩涡的中心才行。好了,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直接抄近路过去。情况危急的时候你总是相当好用。”
Percival突然停步后拉胳膊,急刹车的让她差点跌倒。“等等,”他说,“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她嘶声问道。
“你为什么在害怕?”
“我没有。”
“好吧,那么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不怕?”
他们周围是乱哄哄的宾客,有人在笑,有人在吼。傲罗们在检查魔杖登记,问些常规安全问题,半数询问对象都喝醉了,他们短时间内做不完这些。这是在大量浪费时间,但是Percival有事要办并不打算纠正现状。
Damiana歪了歪头,一缕从发髻中散落的头发凸显了她的颧骨。“有人曾向我寻求帮助,”她说,“我拒绝了。而现在我在害怕。”
“好吧。”他说,“我们走。”
.
楼房漆黑一片,然而站在通往Kate和Veronique的公寓的楼梯口,她知道有人在家。
她悄悄上楼,两脚交换承重以免让地板吱吱作响。她绷紧了身体里的每一块肌rou,她的感官高度戒备,她的理智在尖叫大事不妙。
很快她已经走到了门前。她本打算用开锁魔法,但房门只是虚掩着。一股没来由的恐惧紧紧地缠着她的灵魂,她轻轻推开了门,听见一声喘息时立刻走了进去。不知怎的她进得毫不犹豫,即便这样非常冒险。
里面很黑。窗帘拉上了,街道上的任何光线都无法从窗户透进来。她的皮肤发痒,空气中有一种幽灵般的感觉。但更明显的是气味不对,公寓里萦绕着一股奇怪的麝香味道,这是野兽的气味,让她想起了的箱子的气味,想起了的气味。那种味道还算不错,能让人联想到动物温暖的皮毛,鸟类叠起的羽毛,而这种则不同,这种好像隐藏着尖锐的怒火,隐藏着饥饿。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地上传来的刮擦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上拖动。
“荧光闪烁。”她低声说。
光芒照亮的是Kate。她倒在地上,四肢摊开,Tina不需要照明也知道她身上的暗色东西是血。在颤抖的微光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