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a单手合上杂志,把它放在桌上。“我不知道那是谁。”她含糊地说,故意说的又慢又冷漠,就好像她的心跳没有剧烈加速,就好像这不是他们一直等待的进展。
女人大笑。“是她帮忙定制的那条项链,”她示意挂在Tina胸前的那条紫罗兰样式的咒符,“不过是我帮他挑的这一条,它真的很适合你的发色,我很高兴我们没选鸢尾。顺便一提,我叫Kate。”
“你想来根烟吗,Kate?”Tina突然问,演得好像急于转变话题,正如任何这种情境中的女人一样,毕竟公开指出避孕装置相当粗鲁。她心里还是不太能相信她有这么个东西,即使它是她的伪装的一部分。
“来一根也好。”
Tina装腔作势地把手伸进钱包掏出银烟盒,打开之后举到另一个女人面前。“我是Mariana,”她说,“但我还是不知道你或者这个Damiana是谁。”
侍者带着Kate的冰茶回来了,再次离开之前还划了一根火柴为她点烟。“你当然不知道,”她表示同意,“我是说,Graves把你锁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
Tina ——呃,Mariana——气得满脸通红。“不,他没有。”
“他有!你都到新奥尔良多久了?你连微笑地Jing都没去过!傻姑娘,你一点乐趣都没享受到,而本城可是全国,全世界最大娱乐场。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喝过一次酒?要知道麻鸡们打算全面毁掉这项娱乐,甚至包括在这个罪恶都市里。”
Tina皱眉,“我享受到乐趣了。”
“还可以有更多乐趣,”Kate坚持道,“你不会是怕他生气吧?我去甩他一巴掌再跟他谈谈。”
Tina高傲地抬起下巴,“我谁也不怕,”她嘲弄地说,“我他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我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那好啊亲爱的,”Kate喊道,“来喝酒吧!”
“我会考虑的。”
“我打赌我在这冰化之前就能说服你。”她举杯说,杯外已经凝出了水滴。Tina装腔作势不情愿地拿起自己的饮料跟Kate碰杯。
在冰化之前,确实有人被说服了一件事,但那个人不是Tina,也不是Mari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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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PM 在和Damiana她们喝酒,安全,微笑地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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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谎言是半真半假。这是每一个傲罗都得到过的教训,他或她都在这一点上吃过亏。有时候,奋斗多年以后,记住哪些是真理哪些是谎话变得很难。[人生从何来,死往何处?]这个问题多年来萦绕在许多男巫女巫脑海之中,即使是Percival也难逃此劫。
但如今危机空前,因为他在演他自己,那些问题几乎变成永恒之迷。崩溃之人何时才算重生?哪一个角色才是我真正的生活?
Tina也在玩这个危险的游戏。他在想,哪一部分的她是真的快乐?当他走进微笑地Jing,走下台阶,沿着爵士乐袅袅升起的楼道进入地下室时,一部分的他明白了他会找到什么:一个年轻女人,喝酒,大笑,快乐无比。这个人里有多少Mariana Moon,多少Tina Goldstein?如果Tina想要做出实事,她们两人都必须在场,十指紧扣。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观察她。如她在车上所说,她的花瓶演得不怎么样,不幸的是,这是她目前为止唯一的角色。他隐约感到她的不安和迫不及待,她需要奔跑,需要自由。虽然这股野性适合额外加给Mariana Moon,但它也表明了一种脆弱感,他不能将这一点泄露给Tina。
他在日记本里写下他的观察报告,以便她闲暇时可以阅读。他高兴地发现她每天都在进步,他几乎对这几天平静的日子心存感激,这样他就可以指导她,但现在任务真正开始了,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信任她。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正如Goldstein会在工作中改变——他们两个都是这样,所有年轻的傲罗都是这样。他们可以尽情讨论他们想如何表演,但Percival知道最终他们的角色将会发生化学反应,自然自动地进行转化以适应环境,适应环绕他们的情境。在这一变化尘埃落定之后,Mariana Moon性格的一部分可能会永久依附在Tina身上。到时候谁才是真正的Tina Goldstein?
[你又在担心了。]Percival告诉自己。
他以前来过微笑地Jing,环境不错,客人多数是飞行街的商人和雇员,喝酒听歌会友的好地方,因此Perciva几个小时前才到过这里,直到那趟回去下车前才发现Mariana离开了宾馆。
他从她头发的反光认出了她。红色很配她,也就是说让她十分不像Tina,能帮她隐藏身份。个人而言,他更喜欢深色头发。
她坐在桌旁,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他认出其中一个是那个在[夫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