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送一壶茶和吃的上来。”她说着话悄悄活动肩膀伸展脖子,噢,她的背好痛。
然而当她看到她的套房时,腰酸背痛全被忘到了九霄云外。她和Queenie的公寓是一个长条形的屋子,起居室只能用滑门隔断。可是这里竟然自带会客室,而旁边打开的门通向卧室。各个房间面积不算夸张,可是仍然比她的公寓还要大。她努力不在她的专属浴室门前却步。
梅林啊,她本以为职业生涯中的所有案件都会涉及贿赂和睡在廉价旅馆呢。
侍童尽力轻巧地放下了她唯一的行李箱,并且为午餐推荐了主厨的什锦菜。然后,就这样,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为昨夜的奔波筋疲力尽,没在座位上睡着之前看资料看到眼睛发酸。她伸展双臂直到感觉肩膀咯咯作响,然后打了个哈欠。她得等吃喝完毕才能去睡几个小时,为今天晚上准备好自己。
她打开箱子取出文件和Percival给她的一本书,那是个小小的日记本,有着蓝绿色的镶金边皮制封面。因为他们不能用MACUSA的资源彼此传信,比如说一个联通她房间和Percival所在之地的消失柜,所以这东西会是他们分隔两地时主要的交流手段。Percival自己的那本日记是酒红色,但除了颜色之外和她这本一模一样。
她打开它,只看到空白的纸页。她对自己点了点头,走进卧室把它放在床头桌上。他晚上之前好像不会给她任何指示,现在她要吃饭,休息,洗澡,然后抓紧时间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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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的吻令他吃惊,不过是好的那种吃惊——当然是从专业的角度来说。现在他至少相信她能把自己安顿好,尽管他还是担心。担心是Percival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肯定不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他当然可以睡一会儿,不过不是现在。他得去安顿好自己的住处,探访几个该知道他过来了的MACUSA的人,然后搞出点动静来。
他该做自己日程上的最后一件事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为此事他得去一趟飞行街。他得去那里的某家商店,为伪造他和Tina的关系买某样东西。他没在车上跟她说这件事——她那时已经够不安的了,他打算等把东西交给她时再说。
他要找的那家店就在原处,藏在一条小路上,夹在书店和小咖啡屋之间。窗户上覆盖的猩红色窗帘随着魔法气息轻轻晃动,门上挂着一块写着“夫人”字样的木牌,边框雕刻着骷髅和树叶。
他推门而入,惊动了一颗在入口处摇摆干瘪的人头,它哈哈大笑:“嗨,帅哥!”他无视了它大步往里走。
里面看起来一片荒芜,不过他知道这幅场景不会持续很久。
店铺的后方靠墙放着几个陈列柜,这正是他要找的东西。玻璃柜里装满了珠宝,戒指、项链、手镯等一大堆金属和宝石做成的首饰,但吸引他目光的却是顶上垂下来的那些长长的珠串项链。
典雅的长链造型入时,专为装饰年轻的女士修长的脖颈,五颜六色的小珠子排成一串,巧妙地承载了一个无声的咒语。每一条项链都有一个花形的链坠,每一朵花形色相异,却全都无比逼真,葱郁的雄蕊在花瓣上轻轻颤动。
Percival伸手拿起一条兰花链坠的项链,仔细考虑。
任何不想怀孕的女人都会寻求外物帮助,Percival手中的这个咒符就是那种用途。但就像所有其他避孕药具一样——无论是魔法还是非魔法——它们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有效。然而,确实有办法能提升咒符的魔力,只要使用正确的咒语。
Percival并不打算使用它的力量,但他要构建“那个”假象,这件事任何咒符都无法做到。
“需要帮忙吗?”一个低哑的女声从置物架之间蜿蜒传出。他抬眼看见她滑入视野,仿佛看着她声音的具象化,不过她脸上的惊讶妨害了她的优雅。“哎呀,哎呀,Percival Graves,真是稀客啊。”
他即将皱眉,但这只是事先酝酿好的情绪,她正是他想骗过的人。如果是她手下的售货员出现,消息传到她耳中就慢得多了。“Damiana,”他向她致意,“气色不错。”
她扭动腰肢向他走近,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身上闪闪发光的黑色连衣裙随步伐摇摆。她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然后对他微笑。“多谢夸奖,”她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又来抓我的,事实上,你好像正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放下咒符对她施礼,她凑得更近,啄了一口他的嘴唇。“没错。”他同意道。
他跟Damiana Rawley的往事相当复杂。他过去在南方工作时经常见她,但若说到初识是在多年以前,那时他还是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傲罗。即使在那时她就已经是一个强大的女巫了,从那以后她的影响力和魔力也是只增不减。
她可以说是财源广阔。外人看来她是店主和手工艺人,内里她一砖一瓦白手起家,咆哮信生意遍布全国。MACUSA曾经多次对她提起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