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你的脸,”她啜饮了一口说道,接着微微皱眉:“你看起来好像正在数啊。”
他感觉血ye涌上脸颊,不知是出于窘迫还是愤怒还是烦躁,也许三者皆有。“我没数。”他说。
“你没理由紧张。”她说,谢天谢地那听起来更像是责备而不是安慰,Percival从来受不了后者。
“无意冒犯,主席阁下,”他说,“但我有。”
现在她的怒容正在显现。Percival与她交往颇深,知道自己通常不妨为她的美貌分心,不过今天不行,今天非比寻常。纽约一如既往Yin风阵阵, MACUSA门前一如既往人声嘈杂,咖啡的泡法也毫无新意,可是一切都已非比寻常,因为Percival Graves出了事,整个MACUSA人尽皆知,其中最了解缘由的莫过于主席。
“Percival Graves,”她语带警告,“别再装得好像你对现状了如指掌。现在闭嘴喝你的咖啡,然后跟我好好说话。”
现在换他脸带怒容了,但他还是拿起了咖啡。
“梅林啊,”她低声说,“你真是难对付。”
他耸肩。这不是什么秘密。
终于,她高傲的表情上出现一丝笑纹,但却笑意微弱,几乎像是悲伤。事到如今Percival反而为自己对她不假辞色感觉内疚。虽然眼下亟待解决的问题的确包括讨论防务漏洞、他的复职、他的职位,还有这些破事到底怎么发生的……但是他们还有另一件事要谈。私事,不是作为同僚,而是作为朋友。
“不是你的错,Sera。”Percival平静地说。
她沉稳地擦去沾在咖啡杯金边上的口红。“也不是你的错。”她说。
“这个嘛——”
她专横地抬起一只手。“不,”她陈述道,“如果不是我的责任,那么也同样不是你的。公平对待。”
“政治不讲公平。”
“友谊始终公平。”她说,“当今世界最强大的黑巫师愚弄了我们俩,而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沉溺于自哀自怜。我只庆幸他愿意给你的猫头鹰喂食。”
“可惜我没养猫,”Percival若有所思地说,“猫当场就能认出他不是我,可是猫头鹰——”
“太傻了。”Seraphina同意道,然后叹了口气,“我很想你,几个月以来都是,要是我早知道真相该多好。”
知Percival Graves者莫过于Seraphina Picquery,这位MACUSA主席仿佛他心灵中的二重身。从朋友到恋人再到朋友,她了解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的幽默感。但他不怪她没认出冒牌货,因为Grindelwald观察了他们很久,他也了解这些。
他挑了个六月的晴天下手,那是几个月之前,在Percival从欧洲回来几周之后。那天下午三点Percival和Seraphina大吵了一架,尽管有Seraphina办公室的隔音魔咒,她的秘书还是听见了他们的争吵,到了下午五点之前,MACUSA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主席和安全部部长正处于严重的分歧之中。
(那个矛盾涉及麻鸡政治,如今看来已经不值一提。)
第二天,当看到Percival不再与Seraphina展开愉快交谈,而且待人冷漠,一心扑在工作上时,人们将之归咎于那次争吵。Seraphina只得相信Percival是与她疏远了,而没去设想他是遭人绑架,被Gellert Grindelwald顶替了身份。
而当像主席这样的人都不觉得Percival Graves不对劲时,MACUSA的其他人亦步亦趋。
“我也想你。”Percival说。
值得欣慰的是,紧张感开始消散。Seraphina开始给吐司抹黄油和果酱。像他一样,她一直在总部办公室里吃早饭,不论是哪一个办公室。“吃,”她命令道,“是你最喜欢的早餐,Gloria做的。”
Seraphina的姐姐Gloria的头衔是,家庭主妇。她有八个孩子,是字面意义上的负责持家——她从地基开始造了她家的房子,也会大师级的烹饪、烘焙、缝纫、编织和园艺。除了自制果酱,她还让Percival成为了她八个孩子的名誉叔叔。
“那我就开诚布公了,”她继续说,“既然你已经通过了所有的测谎试验,并且被医生签字证明身心健康,正式准许出院,那么我们可以接着办理你的复职手续。这件事,如你所知,正是我们的首要议题,而且令你烦心不已。”
“你是要炒我鱿鱼吗?“
“安静,”Seraphina愉悦地说,“听我说就行。但是不,我不是要炒了你。起码不是真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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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拿到备忘录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当她在整个纽约被一忘皆空之后的早晨试图回归工作时,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