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儿,亲爱的。”
她放下自己的行李,迫不及待地想和他们分享一下世界杯上遇到的事情。
“爸爸,你知道爱尔兰——”她扶着门框愣住了,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起居室里坐着一位她没有想到的客人。
“呃,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换了一身浅灰色的麻瓜西装,不过他白花花的胡子看上去还是很惹眼,他坐在唐克身边的一把扶手椅里,微笑着和海lun打了个招呼。
“魁地奇比赛怎么样?”
“很棒。但是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
海lun注意到爸爸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放松,但他努力装着很放松的样子。她把世界杯结束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爸和校长,当她说到那个带着帽子和面具的黑袍巫师时,唐克搁在扶手上的手突然不舒服地揪紧了。
“你怎么了,爸爸……”
邓布利多把一份预言家日报递给唐克,“头版已经刊登出来了,唐克。”他抿了一口茶水,“你目前还不必慌张。但是我刚刚说的事情,你必须知道。”
海lun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什么事情,教授?”
“亲爱的,这与你无关。”格林先生即使是不耐烦,也是温柔且不耐烦的样子,他垂下眼去看着《预言家日报》,紧紧闭上了嘴巴。
邓布利多转移了话题。
“海lun,说说你的魔杖吧,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了它?”
实在有太多疑问了,海lun迅速从兜里取出那根魔杖递给校长。邓布利多接过去,手指托着它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然后挥舞了一下,一串亮闪闪的紫色粉末优雅地从尖端迸发出来。
“一根古老的榆木魔杖,”他笑眯眯地说,“可能比我的年纪还大。我恰好听说过它曾经的主人的故事,弗立维教授很早之前就给我写过一张便条,考虑到当时的你可能理解不了,我们选择以后再告诉你——比如现在,你已经十六岁了,这是一个再适合不过的时机。”
唐克·格林抬起头,空洞地盯着那根魔杖。
海lun看了父亲一眼。
“爸爸告诉过我,它是格林家族的一个长辈的魔杖。”
“差不多是这样吧,海lun。”邓布利多把魔杖放到三个人中间的茶桌上,“它像人一样,有一些古怪的坏脾气。我不应该再像弗立维教授那样说的那么含蓄了……”他的胡须因为笑容微微颤抖着,“她是一个非常睿智而博学的女巫,我出生后没几年她就去世了。据我所知,当时有许多巫师,他们仰慕她的才华和美貌,长达几十年的风光无限……更可贵的是,她一生只爱过一个人。”
没有想过是这么浪漫的开头,海lun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她爸爸却看起来很Yin郁的样子。
“她的魔杖就是为她的爱情而生的,但是非常滑稽的是,她在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时,每每都很难放一个合格的魔咒。对于一个名声在于学识的巫师来说,这是多么尴尬的事情。”邓布利多笑着说,“不管怎么说……这根魔杖促成了它主人的爱情。此外她也发现了自己这根魔杖的特点,就是它能在人群中帮助它的主人,找到那个注定的爱人。”
“这些我都没有听我的母亲说过。”唐克·格林叹息似的说。
“你或许听过,唐克。你只是恰好忘记了而已。”邓布利多愉悦地说,“海lun,你好像一年级时就向教授反映过这件事了吧?”
海lun马上想到,她第一次发现魔杖不太好用就是在和乔治一起上的那节魔咒课上。她心虚地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嗯……是这样。可是它很多时候也能放出咒语……包括您刚刚说的那些场景。”海lun指的是她第一次和双胞胎去禁林,她也为了自救放出了石化咒,也是当着乔治的面啊!
“一根魔杖不会一直都那么古怪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不然在一些紧要关头,岂不是会害死它的主人?它通常选择一些无关紧要的场合,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它很善于估算身边的情况。”
海lun若有所思地看着榆木魔杖,在去禁林之前的那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乔治让她对自己练习一个咒语,它让自己丢了很大的脸……还有在球场的看台上,她本来只是想念一个混淆咒之类的咒语,结果直接把乔治的鼻子打出血了。昨晚在树林里,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乔治和弗雷德在食死徒身后放了和自己同样的昏迷咒,而自己的魔杖就已经傻乎乎地犯病了。
“海lun,是哪一个?”格林先生没有那么闷闷不乐了,他微笑着看着她。
“没有人。”海lun扫了一眼教授和自己的爸爸,尴尬地假笑了一下。
“唐克,你最好还是等到海lun主动想告诉你的那个时候。”邓布利多乐呵呵地吃了一块桌上的蜜饯,“不过从安全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希望你用自己的柳木魔杖,没有巫师受得了天天为手上的魔杖担惊受怕的。”
海lun点点头,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自己在伊芙娜被奇洛杀害的那个晚上,旧魔杖自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