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
然后是一声巨响。
放在桌上的黄铜水壶爆炸了,下午佩内洛还拿它喝过水。
与此同时海lun觉得左边侧脸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眼前看到的东西都黑了一大片。
简宁站了起来,恨恨地说了些什么,然后经过她逃出了休息室。
海lun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只有莫名其妙的蜂鸣声,和脉搏跳动的清晰无比的声音。
她咬着牙,但还是疼得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海lun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把侧脸,扎进皮肤里的黄铜碎片瞬间划伤了她的手指。除了锋利的碎片,她似乎感觉到那一块都是黏糊糊的。
一滴红色的血珠顺着她的手,从她的小臂滑下来,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
一手的鲜血。
魔杖过多
弗立维教授和特洛伊刚刚离开她的病床边。教授在查看了海lun的伤势后,答应会严肃查处这件事。接着是双胞胎吵吵嚷嚷的声音。
“教授,到底是谁干的?”弗雷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要和那个人拼命。说真的,海lun还没见过弗雷德这么生气。
“冷静下来,韦斯莱先生。冲动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弗立维教授尖声说,“如果你们再在这吵闹,庞弗雷夫人就要赶你们出去了!”
实际上庞弗雷夫人正在帘子后面给海lun的伤口敷一些白鲜呢,听到门口的吵闹声,她朝那个方向不满地瞥了一眼。
“乔治,弗雷德,”是特洛伊的声音,“跟我去转角那边好吗?我告诉你们一些事情。”
海lun听到这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秋握住她的手,焦急地问庞弗雷夫人:“这应该不会留疤吧?”
“只要她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上几天,”庞弗雷夫人说着,把最后一块碎片夹出来,掉在托盘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我保证不会。”
秋被那一声掉落的声音吓的瑟缩了一下,她把海lun的手举起来贴在自己的脸边,眼泪汪汪地安慰她:“别怕,海lun,绝对不会留疤的……”
海lun虚弱地笑了一下,“我看你比我还怕呢……我当然要好起来,不然怎么把简宁气得半死?”
“我的孩子,就是要有这点Jing神。”庞弗雷夫人也微笑了一下,给她仔细地敷上纱布包扎。
“我的脑袋看起来像不像什么白边面包?”海lun对秋眨了眨眼。
秋含着眼泪笑出了声。
“还真有点……”
过了一会,庞弗雷夫人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了,乔治和弗雷德走了进来,他们俩的表情可没有那么好看。
“我们无法向特洛伊和你们的院长保证,可以心平气和地原谅那个人。”乔治的声音冷静的有些吓人。
“不要在我面前谈冲动的事情,孩子!”庞弗雷夫人把工具放回托盘里,不满地说,“你们想加重我的工作量吗?给我和教授们省点心吧!”
说完,她拿上托盘走出去了。
“弗立维教授已经给她家里人写信了,但是在我们看来还远远不够。”弗雷德小声说着,打量着海lun脸上的纱布,“真是卑鄙——”
“简宁从九月开始,就一直在说这些事情。海lun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我们也没有想到会……”秋难过地说。
“是啊,特洛伊已经告诉我们了。”弗雷德从床头扯了两张纸巾递给秋,“别再为这事伤心了,有我和乔治在,海lun绝不会因为这事——再受一点委屈的。”
“别冲动。”海lun困得有点睁不开眼,不知道是不是白鲜的副作用,“冲动会给我们都带来麻烦的。”
“病人需要休息,我想你们应该把握好探视的时间。”庞弗雷夫人在帘子外提醒道。
海lun打了个哈欠,和他们道了别,秋和弗雷德走了出去,乔治在她床边坐着没有动。
“我觉得你可以先回去。”海lun伸出手去握他的手,“刚刚我忘记和秋说了——帮我提醒一下我的朋友们,下次探视的时候把我的课本带过来,我不能落下复习。”
乔治抿着嘴点了点头,他的话少了很多。海lun不由得猜测,去年她躺在校医院里时,他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闷闷不乐的呢?
海lun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可是半夜她又被魔杖发出的光晃醒了,好像是教授和其他级长们来病房巡查。她努力支起耳朵听,也没法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有第二天问庞弗雷夫人,据她说,昨晚布莱克又潜入了霍格沃茨,还划破了一个学生的床帐,险些就要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