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猜你也知道。”海lun干巴巴地说。
迦勒很礼貌地,没有提起那些让海lun烦恼的谣言。虽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交谈,但他依然保持着他的风度,和为别人考虑的那一点细心。
“说说别的话题吧。比如我的博格特,你不好奇我的博格特为什么是我父亲吗?”
海lun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父亲一定很严厉吧……”
“的确是这样。”迦勒咧了咧嘴,他把黑色的毡帽拿下来,微卷的黑发已经被他扎成了小小的一绺。
“我父亲是个疯狂的纯血论者。你是否听说过马尔福和布莱克家族?”
“我在一些书里看到过。马尔福的儿子那天和你一起到我们车厢来了,对吧?”
“对,那个是德拉科·马尔福。我父亲对纯血的崇拜没有布莱克家族那么疯狂,但是他对麻瓜出身的巫师……的一些言论,非常不友善。我不想把那件事的责任推给我父亲,但他确实影响了我很多。”迦勒不安地看着她,手指一直抚摸着帽子上Jing致的银扣。
海lun好像有一点能理解了。
“但我觉得你对他的态度应该是一种敬畏吧?”
“也许吧。”迦勒用一种不置可否的口吻说,“他的行事方式也影响到了我,有时候我不想像他那样,但是我不得不。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又是一个很优秀的巫师,我又很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他的声音轻了下去,或许也被自己前后矛盾的答案给困惑住了。
海lun理解地冲他笑了笑。
“如果你说一些让自己不高兴的话题,想以此让我高兴起来的话……我很感动,迦勒,但是不要勉强自己。”
“那你现在有高兴一点吗?”迦勒紧张地微笑着。
海lun看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很多了。有朋友在身边,对我来说就够了。”
迦勒讶异地笑了,藏不住他脸上的欣喜。
“是吗?你还觉得我是朋友?”
海lun冷静地说:“如果抛开血统论的一些话题不谈的话……很感谢你,迦勒。”
和迦勒分别后,她走去城堡后厅的走廊上,乔治和弗雷德刚训练完,正向这边走来呢。
“海lun,我右边口袋里有根魔杖,方便帮我拿一下吗?”乔治笑嘻嘻地扛着扫帚,另一只手提着他的球棍,弗雷德也是同样。
海lun照做了,抽出一根魔杖来。结果不到一秒钟,它就在她手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啪”的一声,魔杖顶端插着一只橡皮小鸡。
“这是……”
弗雷德大笑起来:“这是我们最近在研究的假魔杖,不过好像还是有一些瑕疵!”
“没错,按理来说这根魔杖应该完全消失的。”
“因为你们的变形术基础还不够扎实。”海lun面无表情地说,“这个玩意儿O.W.Ls会考到吗?”
“别扫兴嘛,海lun。一些让生活更有趣的小发明罢了。”弗雷德说。
“假魔杖我没收了。”她把它往口袋里一揣,利落地说,“如果O.W.Ls不过的话,你们就摆摊卖一辈子的假魔杖吧,我不会拦着你们的。”
“海lun,你是不是在为最近学院里的一些流言生气呢?”乔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温和地说。
“……原来你们也知道了。”
“我们一直想知道是谁散布出来的,非得找个机会好好地揍他一顿呢。”弗雷德说着和乔治交换了一个Yin沉的眼神。
海lun无力地摇了摇头,心想简宁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呢……
“先不说这些了。我得回趟休息室拿我的书包,我晚上有天文课。”海lun努力朝他们扯了扯嘴角,以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沉重。
公共休息室里已经几乎没有人了,海lun猜这个点大家应该都到大礼堂吃晚饭去了。
她走过去,看见秋的书包掉在地上了,书和一些小玩意洒落一地,她的巫师棋子们都在地上叽叽喳喳地争论不休。
海lun张望了一下,只有简宁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壁炉旁。
她并不打算和简宁说些什么。海lun蹲下身去把秋的书包拾起来,一把抓起那些聒噪的棋子们准备塞进去。
下一秒,海lun的余光看见简宁举起魔杖,朝她这里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