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着弗雷德和乔治的脸皮和记性,这件事并没有对他们造成特别大的影响,他们真正心烦的是深水炸弹的卖家,他们写了一封反馈信足足过了一个多月才有回音(“我们想把炸弹扔进坏掉的马桶里,但是它却横冲直撞地炸了我们朋友的马桶!”),那个老板则没好气地指责他们居心不良(“你们居然在朋友上厕所的时候炸了马桶?看来你们是很不可靠的巫师了!对此我对你们说的话持怀疑态度!”),因此并没有做出任何补偿,也没有听取他们的意见,此外从他这里进货的渠道也断了。这段时间弗雷德和乔治一直策划着要给他寄一封能发射粪蛋的吼叫信。
“你们还是把这事放一放吧。”海lun笑着跨过一段横木,她领着他们向禁林边缘走去,“下一个渠道……还会有的!”
“知道了。”乔治郁闷地跟在她后头,“但是会发射粪蛋的吼叫信也是不错的发明。”
“好吧。不过你们要是敢找我做第一个试用者,我会把你整个脑袋都变成猪的脑袋。”
“噢,我们有这么恶劣吗?”弗雷德无辜又天真地说,“善良的海lun被迫发出了这么可怕的警告。”
夏日的风带着青草的香气拂过她的脸颊,越靠近禁林,就越凉快。
“不,我是那个坏孩子。”海lun才不和他争辩,干脆利索地结束了对话,因为她看到站在那等他们的人了——
“凯特尔伯恩教授!”海lun小跑了几步,“我们迟到了多久?”
“不久,格林小姐。”
教授背着一个医治动物的药箱坐在一块山石上,和蔼地笑着。虽然海lun还没有上过保护神奇生物课,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明年要选这门。今天是教授托佩内洛给她带的话,他决定在傍晚时去禁林寻找上次的那只小独角兽,以查看它恢复和生长的状况,如果海lun乐意的话,可以一起来。
海lun之前因为乔治那件事,直到小独角兽回到禁林都没有去看一眼,倒是同学院的同学们,都去了不下十次了。
“也许这是唯一一次我们在被允许的情况下进入禁林。”弗雷德愉快地走在教授身边,一路上问了很多关于蜘蛛的问题。而教授是个睿智而有活力的的老先生,呃,尽管他的四肢因为几年前的一场事故变得只剩下一肢半了,他自然可以用自己的假肢像正常巫师一样行走(据说还能骑飞天扫帚)。即使是弗雷德和乔治这样调皮的孩子,心里也会有一份对他的敬重。
“教授送毛毛回禁林的时候,毛毛一直在找你。”乔治走在海lun身边,提起了那时候的事情。“我和弗雷德跟去了,不过那时候你不跟我讲话,所以没法让你知道。”
“毛毛?”海lun疑惑地说,“这是它的名字吗?”
“没错。教授本来想由你来起这个名字,毕竟是你把它救下来的,但是你一直没有去……所以在它回禁林之前,教授给了它这个名字。”
他们在禁林前的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趁着天还有些光亮,眼前的一切都是墨兰色的。教授说如果在这里傻等,独角兽是不会出现的,他拿出自己制作的哨子,吹出了一个海lun从没听过的音色。
在那之后,从树林里飞出了一群银色翅膀的喜鹊,它们围着空地飞舞了几圈,又飞进林子里消失不见了。
“独角兽本身也是很谨慎的动物。”教授乐呵呵地拄着他魔杖做成的拐杖,望着鸟儿出现的方向。
过了一会,一个白色又有些泛着奇异光泽的身影,从远处优雅地奔跑过来了。从模糊到清晰,海lun能看出他比去年已经长大了很多。
小独角兽直接奔着海lun过来了。它围着海lun转了一圈,温顺地靠在她的身边。海lun蹲下来,小心地伸手抚摸着它,它的鬃毛和睫毛都是银色的,由于长大了的缘故,当然没有小时候那么rou嘟嘟的了,只是通身的线条都很优雅。
“看看我呀,毛毛。”乔治也蹲下来看着它,“我可是抱着海lun,海lun抱着你逃出禁林的。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毛毛一动不动,好像根本听不见。
教授正弯腰查看毛毛的身体状况,它的后腿好像在林子里绊到了什么,有一点点发抖,它头顶的角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漂亮了,此外并无大碍了。
弗雷德也可怜巴巴地说,“毛毛,你也看看我呀,我是你救命恩人的救命恩人的哥哥,没有我,就没有你的救命恩人的救命恩人……”
海lun笑出声来,抚摸着依然一动不动的毛毛,“得了吧,弗雷德。”
“独角兽非常有灵性。”教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剂来拧开,“它一直都记得你,海lun。不过独角兽的血是上好的药材,所以它们经常遭到偷猎和捕杀。即使是在霍格沃茨的禁林里,也无法避免。”
“但是我们不能圈养它,是吗?”海lun看着毛毛偏着头蹭她的手心,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动物。
“我的孩子,在魔法界,没有什么动物是一直属于巫师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海lun一直在思索这句话的意义。但是思索到最后、翻了很多本书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