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弗雷德。”海lun噙着眼泪恶狠狠地说道。
弗雷德果然闭嘴了。
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了。她飞快地把课本塞进包里,特洛伊还在教室门口等她。
特洛伊拍了拍海lun的后背,带着她一起上楼去上下一节课去了。而海lun觉得,刚刚乔治好像看了一眼她的课本。
看了又怎么样呢?这不过是一个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平静下来,我的孩子。”弗立维教授尖尖的声音透过各种刚到海lun鼻子底下的柜子和桌子传出来,因为他们的院长身形有点矮,所以他用的家具都是经过特殊设计的,这只是办公室的一部分罢了,靠墙的地方还是有高到天花板的书架,但是弗立维教授有一个随意变化的移动扶梯,他用魔杖点了点,就立马带着他升到他想要的高度。
他抽了本书夹在胳膊下,又指挥扶梯缩小,又是一阵海lun只听得见声看不见人的响动,教授的办公桌也是要走一个小小的旋转台阶才能上去的,尽管海lun正好能和坐在办公椅上的教授平视。
“所以你的魔杖有哪些问题?”他展开一卷羊皮纸,刷刷地在上面写了几笔。
“它——有时候没有用。尤其是使用魔咒的时候……”
教授从桌子一侧的柜子里拿出一块nai油小蛋糕递给海lun,有些疑惑地说,“但是对于巫师来说,魔杖不就是用来使用魔咒的?”
“呃——变形术的时候没有这种问题。”海lun赶紧补充道。
“你试过别人的魔杖吗?”教授热心地把自己的魔杖递给她,“给我展示一下。”
海lun接过去,迟疑地挥舞了一下,还没念咒语,办公桌上的一个小杯子就弹了起来,砸在海lun的鼻梁上。
“哎哟!”海lun捂着鼻子,迅速把教授的魔杖放下了。
弗立维教授拿回自己的魔杖,轻轻对着她鼻梁上点了点,和蔼地说:“给我看看你的魔杖。”
海lun的鼻子立马不疼了,她坐到一张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在弗立维教授看她的魔杖时,她忍不住环顾院长办公室的四周,四周有很多拉文克劳杰出人物的肖像画,在画框里打着盹。
“确实是一根年纪很大的魔杖了。”弗立维教授在羊皮纸上又写了几句话,“它是一根——有性格的魔杖,而且是一些不好的性格。”
“那,它有一天会伤害到我的同学吗?”海lun吃惊地捏着自己袍子上的一点褶皱。
“没有那么严重,它不是攻击性很强的魔杖。海lun,你魔药课的成绩还不错吧?”
“呃……是啊。”海lun说,“因为它不需要用魔杖。这说明,我应该不是个哑炮吧?”
“当然不是。”教授乐呵呵地说,“但是确实不是很适合你。眼下只有下个暑假你才有空去对角巷换一根魔杖了,如果临时换魔杖又需要磨合,你能接受吗?”
海lun咬了一大口蛋糕,思索着,这一根都磨合的如此痛苦了,勉强一下,下学期再换也行吧。
于是她摇头拒绝了,院长和她说了很多巫师先贤的故事,鼓励她不要因此而气馁,其中有一个巫师在被坏脾气的魔杖折磨的十五年间,还写出了一本《特殊魔杖训诫指南》呢(当然这个故事没有让海lun觉得好一点)。谈话结束后,弗立维教授让海lun把刚才他写的这张便笺送到校长办公室。
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海lun忍不住掏出魔杖,一边抚摸着它一边和它说话——既然魔杖有自己的性格,那它或许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呢?说话也可以是磨合的一部分。
“既然教授说你是性格不好,又没有攻击性的魔杖,那么你一定是一根胆小又爱耍脾气的魔杖了。”
“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上一个主人经历了什么。呃,也许你在为他或者她的离去而悲伤。不要紧啊,我也会好好对你的。”
“听着,下次魔咒课我们俩好好合作。我会用世界上最贵的抛光剂把你护理得漂漂亮亮的——哎哟!”
海lun顾着说话,也没有看路,不过真的很奇怪,空旷的走廊上怎么会多出第二个不看路的人撞到她的鼻子呢?
“海lun,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弗雷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海lun揉着今天第二次受伤的鼻子,抬头看见乔治——他也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她。
“你在和你的魔杖说话吗?”弗雷德感兴趣地问。
“是啊……弗立维教授说它是一根有性格的魔杖。”
“事实上,没有什么证据表明说话能增强你和魔杖的默契程度。”乔治抱着胳膊无情地插话,“只有练习。”
“长时间的练习。”弗雷德说,“只要功夫深,巨怪的棒槌都能变成你的魔杖。”
海lun对这句话持保留态度。
“你们这次要去哪?”
弗雷德放低了声音:“禁林,要一起吗?”
“什么?邓布利多说过,学生不能——”
“我们早就去过无数回了。”乔治今天没有笑,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