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和众人大眼对小眼,年轻人挺有态度。
他们决定派出社交大杀器—幸运。
第4章
◎哔哔,他会飞◎
“我一把年纪干这事,你们觉得合适?”
保姆车内,Mel正在跟幸运讲述他们上午的奇遇。幸运泡了一杯绞股蓝,一边吸溜杯沿一边质疑Mel的主意。
“我看楚然和就是想收了嬴也,叔,你要能帮上忙对乐楚对咱们都有好处。”
“跟我有什么关系?”幸运摊手:“我一个要退休种地的人。”
“对对对!种地!嬴也就是在种地,你俩有共同语言。”Mel一拍腿她怎么就没想到种地呢。
于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幸运莫名其妙来到了村西后山脚下。
此时的自己极像一个皮条客。
花草沾满夜露,在黑暗中点点发光,宛如天上星辰栖宿其中。
泥土清香,晚风幽微。
“确实挺美,适合养老。”
幸运双手背在身后,老干部似的慢悠悠穿过绣球花海。
前方就是嬴也家。
木灯散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芒,足够来人看清脚下路。
幸运叩响大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片刻后,院内传来响动。
嬴也开门,幸运抬头,只对视一眼,只一眼,幸运脑海里就剩下十个字—少年儒生郎,魁奇峻秀骨。
嬴也面相青涩不失高鸷,一双凤目威仪,一对墨瞳如潭,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眼上疏离、浅淡的眉毛又平添几分Yin沉、霸道。他盯着幸运,面无表情。这双眼睛太清澈,清澈的有些过头,水至清则无鱼,嬴也的眼睛清到只剩寡淡。
幸运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一池春水,一分入骨清冷九分涤浊澂明。
从未有过的感觉。
泠虫在叫。
微风拂过树叶发出“簌簌”声。
僵硬。
自己大半夜敲人门总该有个说法。
“你好,我是幸运.....”
幸运亮出招牌微笑,他一直认为以自己的知名度全中国应该没几个人不认识,可嬴也偏偏就是千万分之一的例外。
“我不认识女神,男神也不认识。”
杀器,out。
连续放晴的太阳让嬴也很是疑惑,木西春天不该是这个气候。
他翻阅旧日历才知道今天是父母的忌日。
毫无伤感、悲痛。
他根本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
思忖片刻后他决定去给父母扫墓。
路过画桥时,幸运正在拍水上打戏。
他吊着威亚,停在十几米的高空之中,导演一声令下,威亚陡降,幸运手持长剑,流云飞袖掠水而过停于画桥,挽花收剑,动作干净利落,穷劲有力。
“好!过!”导演沈耐青举着喇叭喊道。
—有点意思。
嬴也停步多看了两眼,他喜欢看人飞来飞去,他也想上天。
工作人员上前帮幸运调整绳扣,夸赞道:“有武术功底拍打戏就是不一样。”
幸运拖着自己宽厚的大袖,谦虚一笑,一转头正好望见岸边的嬴也。
—Jing神病。嬴也撇嘴满脸嫌弃离开岸边。
一个半夜敲开自己家门声称是幸运之神的人大概有间脑位病变。
幸运目光何其毒辣,隔大老远也能看清嬴也脸上的表情。
他暗自惋惜:“完蛋咯,皮条客没当成多个嫌家。”
村里唯一的花店开在四婶家酒馆,卖饭又卖花。
四婶今天不在家,女儿彭彭看店。
“您好,请给我包一束白色马蹄莲和菊花。”
彭彭放下书笔抬头看见嬴也眼睛瞬间亮起来。
“稍等。”她拿花修剪。
“你是嬴也吧?”彭彭问道。
“嗯?”嬴也既不否认也没承认。
“最近来买花的都是《江上青云客》剧组粉丝,粉丝可不会买菊花,菊花上坟才会用。村里人我都认识,外乡人不回来上坟,所以你只可能是嬴也。”
嬴也没有接彭彭的话茬,他看了一眼柜台上的一摞书问道:“你要考研?”
“对啊,东序大学,明年考,先学着。”
“什么方向?”
“大数据分析。”
“可以,有前景。”
“给,花包好了。”彭彭把花束递给嬴也。
“多少钱?”
“不要钱。”
“不要钱?”
彭彭笑着说:“小时候,你给过我一块糖,我没还你,你肯定不记得,老妈说你失忆了。快去山上看你父母吧。”
嬴也确实不记得。
“扫墓用的东西不付钱不合适。”
彭彭后知后觉:“哦,对哦,不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