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好了,知鸢依旧不领情着,从他怀里挣开说:“外面下雨,所以我搭一段他的车,怎么了?”
宋意钦知道今天自己做的事情欠妥,他也想好好道歉,但是知鸢从回来后每一句都往他的火上拱,他的脾气本就一点就着,对知鸢算是收敛着呢,可再大的忍耐都有限度。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你跟他走得近干嘛。你不知道找我啊。”
他没再上前,一句说出后,二人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短暂的沉寂后,知鸢看着他即将发火的样子,讪笑一声说:“我找得到你吗?”
怎么那么巧,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每一次,都找不到他。
知鸢本是想自己走一走散散心,走到半路鞋子磨破了脚跟不说,天色还突然Yin了下来。
繁华的都市中,最安静的就是中午时分,路上不好拦车,打车app上也要等待。
知鸢随即就给宋意钦打了电话,是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那通不自觉播出的电话,像之后的那声闷雷,击碎了她所有憧憬和美梦。
对于另一半的呵护,她原本也不是很在意,觉得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也没什么关系,可是人总会累的,她累了。
她高估了自己,她没有办法再不求回报地付出了。
知鸢勾起一侧唇角,抬手点了点宋意钦的肩头说:“再说了,你们兄弟两个合与不合,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句,完全将宋意钦压抑不住的怒火点燃,他抓住知鸢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前警告道:“知鸢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以为我想和你吵架?”
又是一句气人的反问,让宋意钦气的失语,“我......”
“懒得管你。”
心中愤懑变成了这四个字,听入知鸢的耳朵,更是一哂,“你当然懒得管。”
“因为你根本就不想管!”
知鸢站在原地攥紧双拳,贝齿在唇中咬得坚决。
男人的一声轻笑下,是毛巾掷向地面的声响,“我管得了你吗?你主意多正啊!”
宋意钦看着知鸢气急败坏,转身咚咚咚下了楼。
留在楼梯上的知鸢独自站了一小会儿,走回到卧室,把门砰的一声摔上,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走了最好,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宋意钦气的语无lun次,大脑短路,根本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
他居然还把问题归到自己的身上?
知鸢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宋意钦从车库提了车出门。
她将窗帘拉上,自己回到床上瘫坐下。
大脑一片空白。
微躬的脊背最终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天花板上设计简洁,看入她眼中却是纷繁复杂的重重回忆。
知鸢把眼睛闭上,不想再去想。
时间一滴一滴地过去,偌大的房间里从刚刚争吵的火药味,归于了平静。
然而这份平静像她的心一样空荡,被填满的心倏地一下被强行抽空,剩下的只有彷徨和无措......
周五的夜晚繁华,lris酒吧中动感的音乐和炫彩的顶灯下人们觥筹交错,想要将一周工作和学习的辛苦冲散。
二层vip区最大的包房里坐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正在摇骰子拼酒。
“三个六。”
“四个六。”
几个人正喊着数,宋意钦端坐在一旁并没有加入他们。
他身边一个穿着OW大印花的男子碰了下他的酒杯过来说:“意哥不玩?”
“你们玩得过我?”
宋意钦攥着手机轻蔑着,那人笑笑说:“哎哟喂,全城的牛逼都让您一人儿吹了,我们还吹啥。”
总有人不知死活,宋意钦将手机放到桌上,拿起酒杯喝了口后,又盖住骰盅问:“那来?”
“甭,我错了,咱还是看看姑娘吧。”
见他真的来了兴致,那人怂了,拿着手机嬉皮笑脸地问:“正不正。”
宋意钦瞥了眼,也没看清,只是问着,“哪认识的姑娘啊。”
那人没回他,脸上笑得春光灿烂,在手机上打着什么,宝宝,想你了,之类的rou麻的话。看得他直犯恶心。
“软件上认识的啊。”那人挑了挑眉说的得意,“舞蹈学院的姑娘就是好看,没有身材不好的。”
舞蹈学院?那不是知鸢的学校吗。
宋意钦刚刚坐在这给知鸢打了好几通电话,结果这臭丫头居然还关机。
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他觉得座机太老土,压根没安,现在有点后悔了。
然而卧室又没有监控,他只能一点点倒放着家中公共区域的监控视频,
却发现知鸢明显打扮过后,出门了?!
出门她还关机!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正在那里暗自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