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被按在一个祭坛上放血,逐渐明白过来,绑架他的人是一群邪/教徒,抓他只是为了让他充当仪式上的祭品。
白玖当然无法反抗,在失血过多的眩晕中,本来他以为会就那么死去,可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跟前的风景变了。
之后就明白了。
似乎有什么意外,令他在仪式现场当场穿越了。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穿越了,那里不是地球。那是因为地球不会有各种奇形怪状的诡异生物和使用非科学力量的人。
之后,他成了一名法师,不提在异世的经历,在日子安定下来,他就一直在法师塔提前养老。
但命运偏偏又是喜欢玩弄人心,他又穿回来了。
并且在仪式现场,刚灵魂回归躯壳,与邪/教徒大眼瞪小眼。
他们的仪式还成功了,召唤出了不存在于现世的邪物。
白玖刚醒过来的时候,感到惊异。
地球竟然也有神秘侧存在。
原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的敌人不是一群痴心妄想的疯子,而且他毫无准备的回来,这样怎么玩?
如果他是普通人,等死吧。
可还好,白玖惊异过后发现他的力量也一起回来了,而且这帮家伙不知怎么的就狗咬狗起来。
他缩小存在感旁观,就算看不到他们两败俱伤,也能得到时间来恢复。
但那个穿黑袍的家伙很聪明,把矛盾转移到了他的头上,让他不得不问答。
“为什么不说?”
或许是白玖迟疑太久了,异种开始有些不满。
眼下不允许他划水,自己也是能听懂它的话的。
他能rou眼不能触及之物,就代表他不是普通人,装傻没用,异种也可不是善良的东西,会放过无辜的人。
并且他的身份可是献祭于他的祭品。
白玖犹豫片刻,就随便说了一个他所知道的某个神。
“……诺登斯?”
……
………
…………
他说完后,死寂持续了将近十秒钟。
空气犹如凝滞。
“等等,又怎么了?”
教士满头冷汗的说道。
本来是小心谨慎的回答,谁曾想白玖的话,当场就点了炮仗。
那异种直接扑了过来,第三次发飙,尖啸道:“死敌…死敌——我竟然见到了吾主死敌的信徒——!!!”
比前两次更猛烈,更愤怒!
砰——
那可怖扭曲的身体像一发弹射出来的炮弹,狠狠的朝他袭来。
连教士都不忍心看白玖凄惨的样子了,可异种庞大的身躯竟撞在了一道屏障上。
半透明的屏障隔绝了白玖与异种,它的表面像有一只水鸟掠过湖畔,惊起阵阵涟漪,水波起伏。
除此之外,坚固无比。
异种发出咔咔的嘶声,猛烈地撞击屏障,想撞碎它。
白玖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说,带来了更危险的后果。
他对随口说的那位神知道的不多,只是在一本通用典籍上看见过一种叫夜魇,生有双翼和长尾,没有五官,头上生有尖角,酷似人形生物的异种信奉诺登斯。
大多数异种的神并不敌对,他说了不会有太大问题。
各类异种都有自己固守的圈子,它们不会因为对方不信仰自己的神而打的死去活来的,除非两方的神互相敌对,才会出现斗争。
相当于一群同支流的教徒,虽略有分歧,不去刻意挑起争端,比如当面贬低唾骂,就能和平相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认为是同类,但白玖不介意让它误会。
要不是在典籍的图画上没见过这类异种,说不定他还能冒充一下它共同信仰之神的眷属。
……但现在什么都不用想了。
他随口就说出了对方神明死敌的名字。
对方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他并不畏惧,退让不代表逃避。
他在搞了一层保护膜后,沉下眼,嘴里默念,指尖随即燃起了淡淡的黑光。
它像一簇颜色怪异的火焰,也如火焰一般在他的指尖燃烧,并且越来越幽暗、庞大。
于此同时,若有若无的纹路跳跃在白玖的瞳孔深处、脸颊两侧,以一种乍看不对称却又蕴含奇异的顺序排列烙刻,更多的纹路隐秘于无法目视的衣物下。
浅灰,墨黑,渐变,纹路色彩逐渐浓郁。
魔法回路在紧密构建。
扑哧——
倏地,从他的脚下随处可见的Yin影里伸出了无数长条状的东西,向那只异种袭来。
不像是软体动物的触手,没有那种令人厌恶的滑腻感,就如同纯粹的黑暗构造一样。
如同有黑暗的幕布从天而降,缓缓地罩了下来。
“死敌…不可能…你是…法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