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天蓝云淡,秋高气爽。
下午放学后,许多学生在Cao场上肆意挥洒汗水。
齐牧星接过许明明传来的球,轻轻松松投了个三分,又疾跑过去将下落的球接住,高高一跃,灌篮成功。
“真没劲”,齐牧星把弹回来的球随手一丢,走到球场旁的树下喝水,“不打了。”
“怎么了这是?今天才打这么一会。”许明明抱着球跑来坐到他身边。
“太无聊,不想打。”齐牧星一口气灌下大半瓶矿泉水。
“你最近有点不对劲啊,怎么整日没Jing打采的。”
“明明你别理他”,赵砚拎着几瓶饮料从球场旁的小卖部走过来,“他就是炸药包吃多了,上火。”
齐牧星确实是上火了,看到赵砚手里的饮料后更是一点就炸,“气泡水气泡水,你天天就知道喝气泡水。”
赵砚对齐牧星近日“谁都欠他两百万”的暴脾气已经见怪不怪,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怎么,老子喝荔枝气泡水得罪你了?这玩意儿你不也喜欢喝? 卧槽,你干嘛又抢我饮料!”
齐牧星恨恨地往嘴里灌气泡饮料,却越喝越不是滋味。
他已经十天没见到简斯言了。
自那次两人不欢而散后,齐牧星能明显感到简斯言在有意无意地避着他。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种刻意的退避使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齐牧星起初对简斯言如此反应相当不满,不过几天后他想明白了:一个一直跟你不对付的人忽然说喜欢你,你难免是不能立即相信的。这事如果放到他自己身上,也许他会觉得那人是故意开他玩笑而把人暴打一顿。所以不怪简斯言躲着他。
可他刚想通症结所在,想再好好表现表现来刷新简斯言对他不太好的印象时,那人一声不吭出差了,丁点招呼都没提前打。齐牧星还是看到粘在冰箱门的便利贴,看到便利贴上龙飞凤舞的“出差”二字,才知道简斯言已经出了门。
整整十天,简斯言没给他打半个电话,唯一的短信是叫他记得给阳台的吊兰浇水。齐牧星给他发了十几条短信,问他去哪出差了要去多久,简斯言一条都没回,后来齐牧星才知道简斯言把他拉黑了。齐牧星看着十几行发不出去的信息,气得要吐血,简斯言的手机还是他帮忙找回来的呢,谁知这冰山转眼便翻脸不认人了!
知道被拉黑当天齐牧星放学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房子更是不爽快。他本想跑去简斯言的房间里折腾一番出气,但他发现这个泄愤方法实在太要命了,根本行不通。他几乎是刚进简斯言的房间,一闻到他残留在空气里的味道,就克制不住地硬了。齐牧星在厕所里打了半天没打出来,最后跑到简斯言的床上,闻着上面的气味,咬牙切齿地射在简斯言的衣服上。
更要命的是,那天晚上他梦里全是简斯言红着眼尾,雾眼迷离在床上哭叫的样子。醒来后他的睡裤撑起一顶小帐篷,“Cao!”齐牧星气得把枕头扔地上,他又硬了。
齐牧星一天比一天不舒爽,一不开心,连带着看树上成双成对的鸟儿都不顺眼了,每次都要拿石头把成对的鸟儿吓得各自飞才解气。
赵砚说拿石头砸鸟是三岁小孩才干的事,骂他幼稚。某人也说过他幼稚,还说他是因为什么信息素还是什么狗屁多巴胺才喜欢他。个屁嘞,如果真是因为信息素,那为什么时隔半月,自己一想到他就心口发热发烫,难以自已?
齐牧星将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捏扁瓶子拎起书包,把汗shi的头发一通乱抓,“我走了。”
留下赵砚和许明明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知道齐牧星这小霸王最近是怎么了。
到家时已是华灯初上夜幕四合,屋子里乌黝黝的,勉可视物。齐牧星没开灯,摸黑随便抓件浴袍就进浴室洗澡。他站在淋浴头下,任由水流从头顶哗哗而下,冲去一身汗味与满心焦躁。
水温微凉,而他浑身滚烫,身体是热的,心也是烫的。
那人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啊,都出差那么久了!齐牧星不肯承认自己心里对某人的想念,只恨恨地想,再不回来他就不给他那盆宝贝吊兰浇水,让它枯死让他心疼死得了!
可又觉着让某人心疼不好。
算了,齐牧星想,再不回来他就两天才浇一次水。
“滴铃”,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密码解锁的声音,接着是不真切的脚步声。
他回来了?!
齐牧星赶忙关了水龙头,把袍子往身上一套,匆匆出了浴室,书房的灯果然亮着。
他急急往书房走去,脚步却在离门口还有两三步时止住。
柔和的灯光下,那人正伏案工作,坐姿端正背脊挺拔,曲线优美的天鹅颈雅致修长。齐牧星看他仪态端庄地拿起保温杯喝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只觉口干舌燥。他凉凉地想,这还没老呢,怎么就开始养生了!
齐牧星踱步进了书房,走到办公桌旁站定,“叔叔回来了?”
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