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森:“……???”
见关珩又脱衣服又脱裤子的,秦毅森觉得自己要是还在这里待着,未免显得他很变态。
于是他揣起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那根烟,站起身来尬笑道,“宫老师,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小关,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随时找我。”
宫渝忙碌了一天也有点累了,闻言从床边站了起来,准备送秦毅森下楼,却被秦毅森挥手打断道,“宫老师,你就在屋子里吧,外面冷,别也冻得病了。”
听到秦毅森的客套话,宫渝正要迈出门槛坚持送他出门,却听到关珩在床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嘴上还说着懂事得叫人心疼的话,“哥哥……唔咳咳咳咳……你快去送送秦导吧,把外套穿好,别感冒了……唔咳咳咳……不然我会很……咳咳咳担心的……”
秦毅森简直惊呆了,关珩这病情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只要他一跟宫渝说话,躺在床上的关珩便准准儿地来个节目。
不过也情有可原,谁让这是人家的男朋友呢。
再说关珩都咳到这个份儿上了,秦毅森觉得他要是还让宫渝送自己出门,实在是有点对不起关珩的气管。
于是他连声拒绝道,“宫老师,我自己走就行,你快去照顾小关吧。”
宫渝回头看了一眼床头趴伏着的关珩,忍住笑意,抱歉地对秦毅森说道,“那秦导路上小心,外面有雪,路滑,摄像老师也要小心哈。”
送走了秦毅森,宫渝把门关上,回身靠在门板上看向关珩。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都没忍住笑。
“哈哈哈……”
关珩年纪小,体质也好,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大杯热水灌到肚里,脸色都好转了许多。
“小关,你想不想去厕所啊?你要是想去就叫我,你没力气我扶你去,不要觉得害羞。”
宫渝担心这小孩儿脸皮薄,就算想要上厕所,也会因为自己没力气而咬牙忍着,所以提前开解关珩一番。
关珩正抱着节目组送来的暖水袋吸鼻子,听到宫渝跟他说这些,忙感动地应了一声,“好,谢谢哥哥。”
“还有,以后不能不穿外套就跑出来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又出了一头的汗,生病的滋味儿很难受的。”
宫渝说这话的时候,正背对着关珩叠沙发上的衣服,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少年落在他背上的缱绻目光。
这样,好像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一样。
他念叨着,他就听着。
关珩透过叠衣服的宫渝看向两人的未来,一时间忘了应声,宫渝以为他睡着了,就回头看了一眼。
“小关?听到没?”见他没睡,宫渝又问他一遍,“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关珩吸吸鼻子,咧嘴笑道,“我在听,同时在反思,应该听哥哥的话,不穿单衣就跑出去。可是我只是想更快地见到哥哥嘛。”
宫渝被他乖巧的模样俘获,拿着叠好的衣服走到床边坐下,揉揉关珩的肩膀,“好啦,躺下休息吧,一会儿我再用酒Jing给你擦一下身子降降温。”
关珩眼睛一亮,恨不能现在就让他擦,转念又觉得自己要是太猴急,不免会让宫渝觉得他思想不纯洁,于是点点头,窝进被子里躺下。
宫渝放轻脚步,拿着方木白天送到节目组的剧本走到外间,戴好眼镜,趴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他很喜欢并且享受成功演绎一个角色的感觉。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宫渝在上辈子的努力还没来得及有回报,亦或者说是因为他没有资本力量,所以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会有任何的成果,而原主在小说中的优越设定直接帮助宫渝越过奋斗时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资源,这让他甘之如饴,爱不释手,就算有困难,他也愿意坚持下去。
就像很多年前切身感受过饥饿的老一辈,就算后来生活变得富足,也会因为曾经的穷苦生活而时常心有余悸,明明手中的糖块儿已经多到吃不完,却还是一遍遍地挨个抚摸着,珍惜地揣进兜里保护起来。
关珩浅浅地睡了一觉,伸着懒腰醒来时,只觉自己的状态又好了很多,发现宫渝似乎不在房间里,不禁诧异地环视一周。
确实不在。
关珩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摄像头,发现它还是被宫渝用外套盖在了镜头上,连收音的话筒也被几个小棉球缠在一起包裹了起来。
想象着宫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种全神贯注的认真表情,关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话筒上的小棉球,像是在触摸宫渝的脸颊。
他打开门走出卧室,靠在楼梯扶手边朝楼下望去,果然看到宫渝半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的剧本垂到地毯上,脸上的眼镜几乎滑到鼻尖,还算勉强地戴着,整个人蜷成一团睡得正香。
还说他呢,自己不也穿得那么单薄就出来了。关珩心想。
他回身去拿了条毛毯,轻手蹑脚地下了楼,走到宫渝身边,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剧本,然后将毯子盖到熟睡的人身上,一直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