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那是谁?”
“哎?好像是宫渝哥哥!”
“宫渝哥哥来啦!”
“宫渝哥哥你终于来啦!”
“宫渝哥哥!我好想你呀!”
“妈妈,宫渝哥哥来啦!”
……
宫渝刚一迈进院里,滑梯上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孩子将宫渝牢牢地包围在中心,簇拥着他朝前走。
“告诉你们多少次啦,要叫叔叔了,”宫渝半弯着腰,爱不释手地挨个儿摸着那些毛茸茸的小脑袋,“看路,看路哈,别看我。”
关珩扛着一堆东西走在后面,满眼欣赏地看着前面的宫渝,越发感叹于这个男人的魅力。
在家里能号令猫咪大军,在福利院有小朋友前呼后拥。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羡慕他,还是应该羡慕猫咪和小孩子们。
关珩正想着,便听见门“吱呀”地响了一声。
“小宫,你这么早就来啦,最近不忙吗?”
被福利院的小孩子们称为“妈妈”的孙老师握着擀面杖迎了出来,见到宫渝便笑得越发和善。
还没等宫渝回答,她就又开始念叨了起来:
“不过呀,来得正好,今天中午我们大家要吃饺子呢,你有口福了,对啦,小宫,你要不要来试试包饺子呀?哦哟,后面这小伙子累了吧,哎呀,搬了这么多的东西,上次小宫送来的还没用完吃完呢……”
她的话属实不少,听得关珩都觉得有点聒噪,于是他下意识看向宫渝,却发现男人正低头抿着嘴笑,手上已经开始做卷袖子的动作,准备洗手和孙老师一起包饺子了。
“哈哈不忙,孙老师,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叫关珩,还在上学,目前还没有很强的经济能力,所以先陪我一起来做义工锻炼一下。”宫渝说。
“好好,有空来陪陪孩子们玩儿,我和孩子们就已经很高兴啦,不用拿什么东西的,要好好读书哈,嗐,也不用我说,这孩子一看就学习好。”
孙老师看着关珩笑道,她的手法娴熟,不用看饺子皮和擀面杖,就可以让面饼变得又薄又圆。
宫渝正在擦手,听到孙老师对关珩的夸奖,不禁有些自豪,来不及想其他,只觉得是自家孩子被夸奖,就小小地骄傲了起来,“是啊,他学习可好了,财院的呢,聪明得很。”
然后他又指着关珩对小孩子们说道,“宝贝们,叫小关哥哥哈,小关哥哥学习可好了,你们要向他看齐哦。”
关珩没听到宫渝在说什么,只倚在桌案边上,盯着他看得有点发愣。
他在生活中和荧幕里见过宫渝的上百种表情,可是唯独没有见过这一种。
像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最后一道全心全意信任着的防线,又像是把这里当成了……家?
他查过宫渝的资料,也让关家的私家侦探查过,却从未有过宫渝和家人相处的画面和记录存在。
难道宫渝是孤儿?
可他明明在荧幕上提到过自己有个妹妹,那……
“小关,来,试试包饺子呀,可好玩儿了。”
宫渝突然回过身来叫关珩,打断了他的思绪。
关珩正准备应一声,却被宫渝手上飞快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紧接着,鼻尖就感觉到了一丝柔滑的触碰。
除去宫渝指尖的细腻,还有……
“哈哈哈,面粉!哈哈哈,小关哥哥的脸上有面粉!”
不被孙老师允许上桌的小孩子们正围着宫渝的身前身后,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只能在四周寻找着可以让他们感到开心的新鲜事。
此时看到关珩被宫渝用面粉蹭了一下鼻尖,不由都夸张地大笑了起来。
关珩没想到宫渝竟然会在这里跟他玩闹,可当他看到男人脸上露出坏心思得逞的笑意后,便无奈地摇摇头,也伸出指尖蘸了点面粉,分别抹到宫渝的鼻尖和两颊上,指着宫渝对孩子们笑道:
“看,炸毛小猫。”
宫渝的发丝细,还有点软,冬季一到了室内,静电就会让他的头发疯狂地乱舞起来,偏生他又不爱做发型。
除了上节目,宫渝从来都不会刻意去摆弄发胶之类的东西让头发服帖,所以刚进了这热气腾腾的厨房,他的头发便又开始不服管教了。
属实有点像今天早上,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让宫渝梳毛的长毛猫。
宫渝被关珩这么一形容,周围的小孩子们笑得更欢了,他们觉得宫渝用这样可爱的形象与他们相处,便显得跟他们更亲近了,于是纷纷想去抓面粉往自己脸上抹。
“去去去,都出去玩儿,妈妈做饭呢,不乖的下午就只能吃一颗糖。”
孙老师已近不惑之年,却从不曾有过婚姻和家庭,只一心扑在这工作上不肯放弃。
对别人来讲,她的这份事业是工作,而对她自己来说,却是她倾注全部的爱与善意才换来的满足。
这些孩子都没有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