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想哭:“那我怎么办,明明是我先和他好的,段初初怎么能横刀夺爱?难道我就这么放弃了吗,不行,不行,我心里好疼,睿睿你快帮我想个办法,我非他不可!”
他趴在段云睿腿上嚎啕,就和小时候哭闹着要糖要玩具一样。
段云睿想了想:“阿琛,如果你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要么就展示出比他更强大的绝对力量,要么,就学四弟那样,假装成一个躲在他羽翼下承受庇护的小可怜。”
又委婉道:“以目前情况,第一条路你恐怕走不通。”
三皇子傻愣愣地抬头:“他只是奴才,而我是皇子,难道我不比他强大吗?”
段云睿被自家弟弟神一般的自信给无语住了,没忍住抬了抬他下巴:“段云琛,抛却皇子的身份,问问你自己,你还剩下什么?论武功,他在你之上,论人脉,你不如他,论才学,你......”
段云睿顿了顿,还是决定保护一下自家弟弟的颜面,“总之,想打动段十六,你就绝不能端着皇子的身份。你看四弟,何时用靖王这个身份压过段十六?”
三皇子好像没明白,好像又有点明白了,呆呆望着对面乖顺地靠在小暗卫肩上的段初初,回不过神。
他又想起那个荒唐的梦境。
被所有人欺辱的段十六,走投无路之下,被他心爱的主子卖进了三王爷府,赤身裸体,心灰意冷。
而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不念旧情,随意欺辱鞭笞于他,还将他送进青楼,险些毁了清白。
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段初初现在所做的一切,臣服、纵容、顺从,都是在弥补他曾经犯下的罪孽吗?
三皇子很难过,因为他清楚,自己犯下了和段初初同样深重的罪责。
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否为了赎罪,在段十面前做到这种地步。
......
宫宴结束后,段钺扶靖王坐上马车。
“十六。”
身后传来一声犹犹豫豫的喊声。
段钺心底直呼麻烦,转身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脸:“三皇子。”
三皇子手背在身后,扭扭捏捏地扫了眼马车:“十、十六,你现在有......”
“他没空。”
话还没讲出口,就被靖王打断了。
段初初掀开车帘,冷冰冰扫了眼三皇子。
随即目光转向段钺时,瞬间变得可怜巴巴:“忍不住了十六,快点。”
三皇子憋闷极了,“段初初,你等等会死吗,我有要事和十六说!”
靖王看都不看他,桃花眼水盈盈只盯着段钺。
段钺头皮发麻,艰难转开视线,踌躇片刻:“三皇子,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十六......”三皇子有些绝望了,“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以前哄我的都是骗人的吗?”
段钺皱起眉,回头扫了眼靖王,“你在马车等我。”
随后抓起三皇子衣袖,走到树后,遮住他身形。
“现在可以了,殿下,有什么事,您说吧。”
“我听说,你去北夷时,受了内伤,武功、没了......”
段钺先是蹙眉,但很快就敛起神色,点了点头:“不错。”
三皇子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拿出藏在身后的东西:“我、我以前练心法时,走火入魔,丹田破裂,险些没救回来,母妃和二哥寻遍名医,替我找到了一味能修补丹田增强内力的神药。”
他说着,手有些发抖,将玉瓶颤巍巍递过去。
“本是想当做生辰礼送你的,可是那天我来寻你时,看见你和段初初待在一起。我、我就......”
三皇子说不下去,渐渐哑了声。
段钺看他片刻,接过小玉瓶,打开来。发现里面大约有五十枚红丹丸。
三皇子见他肯要,心情有些激动,“你别担心,这个药很管用的,很快你就能恢复武功了!”
段钺问他:“可是三殿下将药给了我,自己怎么办?”
能修补丹田的药可谓是天材地宝,价值连城,可遇而不可求。也不知道覃贵人和段云睿花了多长时间,才堪堪凑齐这五十枚去给三皇子救命。
三皇子不会撒谎,目光游移一瞬,才生编硬造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我自己还有好多好多呢!只是分你一点而已!”
段钺瞥他一眼,“哦,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让奴才看看殿下的存货呢?”
三皇子慌了下神,但很快就挺起胸脯,理直气壮道:“本殿下没带在身上!”
段钺心里好笑。
他装作没看出三皇子蹩脚的演技,将小玉瓶还给他,笑道:“谢谢殿下的好意,只是奴才的内伤已经好了,用不着这些药了。”
三皇子张着嘴,愣愣看他:“你、你什么时候好的......”
“王爷前几日寻了位神医替奴才诊治,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段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