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立刻否决。“我不等,让他待在宫里,不要过来,我自己有办法离开。”
他一点也不放心靖王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又武功尽失,那就鞭长莫及了。
段钺也不晓得自己什么破运气,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被下软骨散了,这些人是跟他的武功有仇吗。
“你无法改变主子已经决定的事。”冷皓神色漠然,“届时等主子命令便是。”
说罢,便闪身离开,不给段钺一丁点说屁话的机会。
段钺气得直骂娘,黑着脸走出茅厕。
覃墨川就站在不远处树下等他。见他出来,拎着银链子走上前,笑道:“怎么这么久?”
“老子便秘不行吗?”拉屎你也管?
覃墨川只是随口一问,见他如此烦躁,眯了眯眸子,擒住他下巴道:“段十六,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只是我的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这么对主子说话?”
段钺冷眼:“想当我主子的人,最后都死绝了,你觉得自己有那个命吗。”
覃墨川低笑,强迫他靠近自己,“放心,我会是唯一的例外。”
呸,例尼玛。
“太子殿下还在等着我们用膳,走吧。”
说罢,银链“咔哒”一声,拷在段钺手腕上,咸猪爪还不老实地摸摸他的脸,跟牵条狗似的溜着他走。
段钺满眼杀意,瞪着他背影。
Cao他妈。
真想一脚把这玩意踹成残废。
但是想想要是真跑了,以后再想接近单于绯铃就难了。段钺心里憋屈,到底是忍气吞声没发作。
覃墨川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一连数十日,片刻不离他的身。吃饭要恶心吧啦地喂他,睡觉要腻腻歪歪地搂着他一起,连上茅厕也站在外头守着,生怕一个错眼把人放跑。
他若是漂亮些,段钺觉得自己也能忍受。
可是覃墨川并非Jing致纤细型的少年,他是个地道的汉子,一身肌rou挺拔而强壮,冷硬霸道,尽管相貌俊朗,却是段钺并不感兴趣的类型。
简单来说就是同性相斥。
段钺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染了覃墨川的汗臭味,他要脏死了。
而且任务进度也没什么变化。
单于绯铃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那些拙劣的试探就好似对牛弹琴。
这位北夷摄政王性情怪异至极,不仅爱女装,整日浓妆艳抹,还经常独自一人在大殿中练舞。
虽然跳得很好看。
但是很奇怪啊!好端端的大男人如此矫揉造作!
段钺前世也曾听段七说起过此人的经历。
单于绯铃是北夷国君的私生子,其生母乃青楼舞娘,千人枕万人骑的可怜女子,身份极为卑贱。后来国君愧疚,将母子二人接入宫中想弥补。殊不知深宫Yin私才最令人作呕,为了活命,单于绯铃只能扮作女孩,避开夺嫡之争,卑微苟活。
但尽管如此,仍有人不愿放过他们,暗中设计陷害,使得单于绯铃的母亲死在大火之中。从此单于绯铃便心生恨意,在深宫蛰伏十数年,最终杀了如今的北夷国君,控制朝堂,成为如今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他的狠辣程度同靖王不相上下,整个北夷皇室但凡有不服从他的人,尽数斩杀,只留下那几个不懂事的皇子皇女们。
单于绯燕作为得宠的长公主,曾对他施以援手,因此才得他宠爱,一直被带在身边教导。
因年幼一直被当做女孩儿养,畸形的经历使得单于绯铃自我认知出现偏差,才会变得女性化。
段钺猜测他应该有洁癖,尤其在床事上。就像靖王一样。
但事实上他又很滥交。他身边每天都会换一个美人,男人女人都有,个个如花似玉。美人们头天夜里被拖上床,第二日就成了毫无声息的尸体被扔出去。
段七说,单于绯铃炼了一种邪功,反噬极强,每日都需要同纯洁处子交合,才能保持清明。
这样的攻略对象其实有些危险,段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况且他都和靖王......那啥过了,虽然只有手指......但也不算处男了吧?
单于绯铃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爸爸别灰心呀,书书观察过了,单于绯铃今晚看你的次数比平时多了四次呢!爸爸还是有机会哒!”
哦,那大概率是在看他牙上沾着的菜叶子吧。
段钺不怎么抱希望,用过膳后,便被覃墨川强行牵着去了书房,锁在门框上。
“乖乖的,别想着逃,嗯?”
段钺有些厌恶:“滚。”
覃墨川扣住他后脑勺按向自己,眸光微眯:“段十六,区区奴才,给你好脸色,别不识抬举。”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没本事少哔哔。
单于绯铃被他逗笑了,倚在门框上轻声道:“覃将军,看来这小暗卫不服你管教呢,将军若不介意,不妨将他交给本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