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上前,掏出中承帝御赐令牌:“暗卫营统帅段飞,奉陛下之命,前来相救张将军!速开城门!”
没多久,厚重的石门轰然大开。
一队Jing甲骑兵出城相迎,为首之人正是覃墨川的那位独眼副将许万春。
“段统领!”许万春下马而来,“底下士兵有眼无珠,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段飞神色冷淡:“无妨,正事要紧,覃将军现在何处?我有要事同他相商。”
许万春笑了下。
他那张独眼刀疤脸颇为可怖,笑起来着实算不上和善,甚至还带着几分Yin毒。
“段统领一路奔波劳累,想必已然Jing疲力竭,末将已经为您准备了热汤美酒,您不如先沐浴用膳,暖暖身子如何?”
段九冷声:“我家统领说了要见覃将军,许副将听不懂么?”
许万春也不生气,笑呵呵道:“实在不巧,覃将军这会正在校验兵将,恐怕没时间来招待二位。”
“那就带我们过去!”
“大人说笑了,兵家重地,如何能叫外人随意进出?”
“你......”
段飞撩起眼皮,抬手制止段九,声音平静:“说起来的确有些劳累,既如此,就有劳许副将款待了。”
许万春露出识相的微笑:“段统领,请吧。”
暗卫营一行十余人,被分到了两个营帐,相距甚远。
段九伺候段飞沐浴穿衣,扶他到桌案前坐下,望着满桌子好酒好菜,不悦道:“这许万春分明是故意拖延,统领为何不拆穿他?事情紧急,咱们可没有时间陪他在这里耗。”
“急什么。”段飞夹了一筷子嫩笋放入碗中,“你不饿么,先吃饭。”
“您旧伤复发,急等着回宫治疗呢,怎么能在这里耽搁,当务之急是快快救出张将军,咱们赶紧启程返回长安才是。”
段飞顿了顿,放下竹筷,抬眸扫他一眼,“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整个暗卫营就属你脾气最暴,一点就着,好容易叫你在宫外磨炼几年,结果是一点没变。”
段九不以为意:“在青楼那种地方,能磨炼出什么好性子,再说,我不比小十六听话多了。”
这话倒是真的。
段飞望向营帐外灰暗的天。
不知道十六如今在做什么,伤好了没有。
回过神,就见段九换了身装束,将剑背在身后,用黑巾蒙住面准备出门。
“站住,去做什么?”
“统领奉陛下之命传旨,这么大的事,覃墨川却不见踪影,不是很奇怪吗?我先去查查,统领您休息吧。”
“回来,段九!”
段九已经跑得没踪影了。
段飞头疼,揉按了下眉心。
段九虽是玄卫,但和段一段四等人不同,并非由他亲自教养,且出师后,便被派往宫外执行任务,基本不会和他见面,感情生疏。
再后来,段九因任务完成出色,开始接手暗卫营在宫外设立的情报机构,常年混迹于酒馆青楼等风月地,渐渐就变得我行我素,哪怕尊他为首领,也不会一味遵从他指挥。
此次出宫,段飞不想将段一等人牵连进来,才会选择将段九召回,没成想这小子是一点不听话。
边境水深,尤其覃墨川身边,处处是危险,一个处理不当,整个暗卫营恐怕都会被牵扯进来。
段飞想了想,还是唤了两名暗卫过来,叫他们跟着段九,防止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天色渐渐昏暗起来,乌云蔽日,看着似乎马上就会刮起一阵暴雨。
段九拉低兜帽沿,小心隐匿身形,远远缀在许万春身后。
许万春说覃墨川在校兵,然而他自己却并未去校演场,反而骑马背着包袱出了城。
守关防备严密,段九出不去,只能焦急地等在墙角。
傍晚时分,许万春才回来,身边并没有其余人,不过奇怪的是,他手里多了一个空食盒。
段九疑惑不已,返回去将此事告知段飞。
“他出城,难道是为了给谁送饭?如果是覃墨川,那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来呢。”
段飞沉yin片刻:“他明日定然还会再去一趟,届时我将令牌交给你,就说出城办事,你寻机跟过去,探探虚实,但记得小心,别跟得太紧。”
段九回得随意:“放心。”
段飞看他一眼,摇摇头,没说什么。
两人用了晚膳,合计了下日后计划,便准备躺下休息。
这是间小营帐,只有一张床榻,段九就想打个地铺凑合一下。
段飞拍拍身侧:“上来,北夷不比长安,冬季chaoshiYin冷,你在地上躺一夜,明日便要浑身酸痛了。”
段九抱着被袱,噙着不明笑意,看他一眼。
榻上美人只穿了一件松散长衫,三千墨发如瀑,裸露出来的肌肤皓白如雪,骨骼纤细优美,腰肢和大腿线条极其性感,脖颈上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