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小暗卫怀里太安逸,叫他不愿就此离开。
他蜷起双腿,缩了下。
这一动,叫他碰到段钺大腿,感受到一阵shi腻。
他怔忡片刻。
都是男人,他很清楚这是什么。
“十六,你尿裤子了。”
段钺:“......”
段钺一脚就给他踹了下去,起身到里间,褪了染上脏污的亵裤,重新换上一条。
靖王下了榻,站在屏风后看他:“你梦见谁了?”
段钺恨声:“一条狗!”
他穿好衣衫,走出来,见靖王仍未着寸缕,就那么赤足站在冰凉的地面。
“四殿下,敢问,您是有暴露癖吗?”
靖王也不脸红:“我没有衣衫。”
段钺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未曾穿过的常服:“只有这个,凑合穿吧。”
红衫锦云袍,是段飞从前送他的,已经小了,给细胳膊细腿儿的段初初穿正合适。
但狗王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玉扣也弄不好,段钺只好半跪下来替他合上。
“痛,别那么紧,十六。”
“嗯、松些......”
六皇子进门时,恰巧听见这两句。
他愣了下,抬起眼,就看见自家暗卫正跪在他四哥胯下,仰着头,脑袋耸动。
他四哥的手,就放在暗卫头顶,插进他漆黑发丝里,按向自己胯间,神色隐忍,似痛苦又似欢愉。
六皇子的手比大脑反应更快,“唰”地一声,猛阖上了门,喘几口粗气。
身后跟着的九皇子睁大眼:“怎么啦?为什么不进去呀?”
六皇子脑袋有点晕,强迫自己冷静了下,转身拍拍小皇子的脑袋:“没事,四哥......四哥正在忙。”
“可是舟舟看见他欺负十六。”九皇子大眼闪烁好奇的光芒,“他们在玩什么呀?”
六皇子思忖了下,该如何向小孩子解释男欢男爱这种事。
“四哥不是玩。”他道,“四哥在繁育子嗣。舟舟乖,等会儿再进吧。”
九皇子乖乖点头,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
屋里,段钺将脑袋上那只不老实乱摸的手打开,站起身:“行了,这次总不会再紧了。”
真是娇气,系个腰带也要死要活的。
靖王当做没看见他脸上的不耐烦,扫了眼门外,眸光微闪,“嗯”了一声 。
“我方才好像听见了六殿下的声音......”
段钺走过去打开门,果然见到六皇子和九皇子等人,立在台阶上正说话。
“殿下。”他跪地请安,“劳烦两位殿下久等,奴才失礼了。今日尚早,您怎么来了。”
“七弟生辰,请了几位哥哥同往静安国寺求签,恰巧太后也打算回程,陛下听闻,便打算亲自出宫护送。听闻你之前颇得太后眼缘,特意派人来问你去不去。”
静安国寺,便是太后隐居之地。
段钺想了一会,前世太后并未出现,但静安寺一行确有,并且这里还有个重要的过渡剧情:
老皇帝遇袭,抽了个下下签。
主持和尚解签后说,圣命不久矣,立储为重。
意思就是他活不长了,为了国事,还是赶紧立太子为好。
老皇帝气得半死,斩了主持,越发重视长生丹。
黄昏生辰宴,庄贵妃便呈上延年益寿丹。
老皇帝大喜过望,赏了不少宝物,还吩咐她快快炼成丹药。
就在这第二日,段十二死了。
若不是因为那次遇袭和那支签,老皇帝也不会那么心急。
如今吴徵的事还没什么进展,他得想办法阻止。
段钺想罢,颔首:“奴才去。”
“我也去。”
靖王从门后走出来。
六皇子早有所料:“我已命人准备了四哥的马车。”
一行人用完早膳,便到宫门口集合。
段钺疑惑:“殿下不问问,四殿下为何出现在奴才房间里么?”
“没什么好问,四哥总是爱黏着你的。对不对,四哥?”他故意问靖王。
靖王不吱声。
段钺冷道:“奴才只对殿下忠心耿耿,旁的人绝不多看一眼。”
靖王抬了眼看他,又很快垂下去。
虽然什么都没说,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差了几分。
六皇子唇角弯了弯。
看主角谈恋爱也很有意思。
这时一旁九皇子蹭过来:“十六,舟舟也想玩。”
“玩什么?”
“和十六繁育子......唔唔!”
六皇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小孩的嘴。
段钺懵懵的,没听明白:“繁......繁什么?”
六皇子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