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幼,你一定听错了。”段思环按按她肩膀,神色认真,“是不是昨日又没睡好?四哥还是不理你么?”
赵景幼成功被带偏了话题,懊恼不已:“别说了,他这几日根本不见我,连冷宫大门都不让进。思环,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段思环笑意不达眼底:“自然。”
她扫了眼段钺离开的方向,眼底幽深,淡道:“再过几日,便是七弟的生辰宴。庄贵妃铆足了劲想陷害四哥,到时便是阿幼你的机会了。”
赵景幼眸光微亮,很快又黯淡下去:“庄贵妃不喜我,恐怕......我收不到请柬。”
“有什么妨碍,我去替你说。”段思环拍拍她的手,“庄稚yin好歹算我养母,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的。”
“阿环,当真谢谢你了。”赵景幼感动不已,“幸而有你,否则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什么傻话呢,阿幼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眼底尽是真诚。
赵景幼挽住她的手:“走,带你去瞧瞧,之前跟你提起的那个暗卫。”
......
段钺正头大地看着眼前两个nai团子。
“九殿下,男子汉不能轻易哭,会被人瞧不起。”
“晚晚公主,女孩子要知书达礼,不能打架。”
段思晚松开拧着自家哥哥耳朵的手,委屈地怼手指:“可是、舟舟大坏蛋,抢晚晚东西......”
段云舟爬起来,气得小脸通红:“舟舟没有!晚晚才是坏蛋,晚晚揪舟舟耳朵!舟舟要告诉父皇,呜哇!”
九皇子哭得天崩地裂。
他是个身娇体柔的小团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推倒,压根打不过从小习武上树爬山的八公主,每次都被欺负得爬不起来。
偏偏又菜又爱玩,总喜欢在八公主面前蹦跶,惹她生气,然后自己被一顿暴打。
段钺无奈,只得问小黄书:“能赊一袋亲嘴烧吗?”
小黄书犹豫:“规定是不允许......不过爸爸今日如果能保证完成任务,书书可以为爸爸破例哦。”
“成交。”
很快,一袋亲嘴烧就出现在段钺手里。
他把地上打滚的团子掐起来,递给他,说是最后一袋。
九皇子眼神一亮,当即露出笑容,正要伸手去拿,突然又想起什么,犹豫起来,抽噎地看段钺:“最后一袋......十六、不、吃吗?”
“奴才不吃,给殿下吃。”段十六眼神柔和几分,“殿下答应奴才,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九皇子踌躇片刻。
“那、那要不是很痛的话......”他红着小脸,“舟舟就不哭啦......”
段钺忍不住笑了下。
段四晚惊讶瞪着眼,看着他的脸。
小姑娘眼里的暗卫,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温柔明媚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
段钺压根忘了自己的技能,转头又对她温和道:“晚晚公主,九殿下已经知错了,能原谅九殿下么?”
段思晚本不想理段云舟。
可笑起来的段十六太好看了,比母妃送她的兔玩偶还要好看。
她忍不住点头:“晚晚听十六的。”
两位殿下手拉着手,去了书房写功课。
段钺起身,长出了口气,从不知道哄孩子原来这么累。
而且还有个最大的麻烦没解决。
他转过头,看向被推开的殿门:“郡主。”
赵景幼这次倒没怎么为难段钺,只是吩咐了他一件事,叫他去市集买几样东西回来。
段钺原想推辞,但赵景幼说,这东西不方便被外人看见,只能他去。
五公主还在一旁看着,段钺无法拒绝,只能应下。
摆脱之后,他便快速回到暗卫营,走到段飞房间。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
但守卫明明说统领就在里面。
他心生怪异,走进去。
段飞正在替自己上药,疼得满头冷汗,脑子嗡嗡作响,是以并未发现他闯入。
“统领。”段钺站在榻旁,出声唤他。
段飞一惊,立刻一掀被褥盖住自己身体,冷喝出声:“滚出去!”
段钺不理,蹲下来:“统领,您后背和......腿间,怎么了。”
“没怎么,谁叫你进来的,还不滚!?”
“可我看见那处流血了。”
段飞眼角飞红,沾染了点暧昧情。色,辨不清是羞愤还是原本就有的风情。
“老皇帝又这样作弄您。”段钺眼神不知何时已森冷下来,“您对他掏心掏肝,他就这么对您?从前是无视,如今是虐待,以后呢,他是不是连杀了您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人,您怎么忍得下去。”
“放肆!”段飞喝他:“段十六,你胆子肥了,这种话是谁教你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