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吻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柏砚腰酸得不行才想起将人推开,萧九秦明显心中不爽,又狠狠吻了个带响的才作罢。
柏砚将人推开以后就忍不住抹嘴,不是嫌弃,只是嘴唇都快肿了,又麻又痛。
“萧九秦你有病么?”柏砚轻喘着,他人还坐在桌案上,脊背出了一身的汗。
萧九秦眸里带光,被柏砚推开也不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柏砚从桌案上下来时腿软了一下,萧九秦下意识就要去扶他,岂料被一把挥开,柏砚强忍着不适瞪了他一眼,“别的没学会,只学了这一副流氓做派,登徒子!”
柏砚是含着怒的,虽说他一早就惦记着萧九秦,但也没想这么快做出这档子事。
他不是寻常儒生,但骨子里还是傲气和自持的,萧九秦不问青红皂白将他一通亲,在他看来就是“无媒苟合”。
他眼尾还带着些晕红,苍白的脸颊也浮着一抹淡淡的粉红,直到现在,萧九秦才觉得这人是真正站在他面前的。
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人被拉入凡尘,也会带着丝丝缕缕的欲色。
“柏大人不是也得了趣儿么?”萧九秦给柏砚倒了一杯茶水,半温。
柏砚没接,“断袖你也能下得了嘴,萧九秦说你是个狗东西都是抬举你了!”
萧九秦听了也不恼,他方才尝了味儿,如今心情不错,柏砚所有的羞恼在他眼中都充满了鲜活气儿,说他无/耻也好,骂他不是个东西也可,萧九秦这人素来就是从不后悔的人,只要柏砚人还好好在他面前便可。
“也不是对谁都能亲的……”萧九秦意有所指,柏砚却完全不理会,亲自倒了一盏茶饮下,腹中才舒服了一些。
萧九秦这狗东西果然是个男狐狸,否则那股窒息感怎的还未完全消失。
“柏砚,无论是那兵部尚书的公子还是什么探花郎,你若敢跟着滚在一个榻上,我便打断你的腿。”萧九秦放下茶盏,眸中杀意浮现一瞬。
柏砚眯眼,“那你且试试……”
萧九秦若是威胁别人还能有用些,但是柏砚不是能受他桎梏的,二人都不是什么消停人,一旦拧起来,两败俱伤都是好的。
喜欢归喜欢,可你要限制我,与你鱼死网破也算死同xue,不负一腔爱意了!
柏砚直勾勾地看着萧九秦,“说来,你那么在意我与别人好,莫非……喜欢我?”柏砚自觉萧九秦只是膈应他,断袖只他一人便是了,没得萧九秦也是,所以这话其实也没带多少试探,纯粹膈应回去而已。
但是,萧九秦偏偏出乎意料开口,“柏大人说得对,是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第34章 惊变 有人要他死。
“喜欢”这两字说出来简单, 柏砚不信。
他掸了掸袖子,对着萧九秦淡漠开口,“大白天的就别发癔症了, 你不想见我与人厮混,怕招人牵扯,这我理解。”
像是安抚小孩子似的,他承诺道,“就目前我这风评, 怕是没人能瞧得上我,你放心,我不会碍你眼的。”
萧九秦:“……”
他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索性离开,免得一怒之下将人给揍了。
这边门一阖上,柏砚呼出一口浊气。
方才那一刻,他险些以为, 萧九秦说的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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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阳府的人兵马来得很快,萧九秦离开后当夜,就有骏马嘶鸣声。
柏砚没想到会是这夜。外边喧闹声愈来愈大, 火光冲天, 是方府东边的院子走水了。
他没有立刻出去, 打开一点窗,看屋外来来往往不少人, 其中大多是土匪和方府的下人。手起刀落,顷刻间便有人没了命。
这会儿不能出去。土匪杀红了眼,见人就杀。过云寨的土匪被围在方府,府外都是霄阳府的兵马。风声鹤唳,这会儿就是一只猫儿窜出去, 也会被当作官兵给斩杀。
柏砚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寄往霄阳府的信写得很清楚,自己稳住过云寨的土匪,而霄阳府先派人偷偷潜进,无论如何,也绝不是这样大肆开拔。
眼看着院子里的土匪开始一间一间的搜查,柏砚心知那大当家该是明白过来自己又被骗了。
他当即不敢再磨蹭,自旁边的小窗跳出。
幸好那日进方府后留了一点后手,他提前踩了点,将方府各处摸清楚。
东边走水,如今那边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白日里下了些雨,柏砚蹭了一手的泥往脸上抹了两下,又抓乱头发,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就往东边走。
一路上匆匆忙忙尽是些小喽啰,柏砚不敢胡乱张望,遇人要么小心躲过,要么随意敷衍过去,眼看着就要绕过长廊。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柏砚站定回头。
是方粤。
“柏大人狼狈逃窜的样儿可真是奇观!”方粤自己也狼狈不堪,但不知他哪里的自信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