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现在就离开?”
李淮依旧不肯。
萧青烟只好冲着一旁黑暗的巷子喊道,“还不快过来将你们王爷拉开?”
阮齐与阮庆齐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们一身黑衣,与黑暗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只是他们才走了几步,便又停下了。
“还不快来!”萧青烟微怒。
阮齐慌张地搓了搓手,道,“墨妃娘娘,主子他……”
“一切后果我担着。”萧青烟道,“将他给我拉开。”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近前见李淮从萧青烟身上扒拉了下来。
他瘫瘫地被两人扶着,萧青烟拧眉问道,“他到底喝了多少?”
阮齐吞了吞口水,“也……也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阮庆道,“主子平日里都是千杯不醉的。”
阮齐连连点头,“是!”
“那看来他今日的确喝了不少。”萧青烟微微摇头,“罢了,带他回去吧。”
“不成。”阮齐道,“主子说,今夜他不能回去。”
萧青烟看着李淮微微绯红的脸,又想起府上那两位的空房,又是笑了一声。
还真是好手段!这样一来,哪里都不用去了!
“那你留下陪你主子,”她对阮庆道,“你送我回去。”
阮庆看了看阮齐,又看了看眯着眼睛醉的不轻的主子。
萧青烟挑眉,“怎么?我使唤不动你?”
阮庆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娘娘得罪了。”
被阮庆送回王府时,已经过了子时,良夕正起来要与羽香换班,谁想被她看到身旁有一个食盒,眸光一亮。
“这是王爷给咱们娘子送的吃食吗?”
羽香点头,“如今娘子怕是不想吃了,咱们一会儿吃了吧。”
良夕感动得直落泪,“羽香,没想到你这般想着我,你待我真好!”
羽香摇了摇头,她白日里是吃了些东西的,自从铃儿在良夕面前中毒身亡,良夕对饮食很是注重,一般是不会轻易吃的。
而且她们初来乍到,还未完全掌管小厨房,良夕便更没东西吃了。
这食盒是王爷给自家娘子单独准备的,定然是好的,所以,她才等着良夕一道的。
食盒里放了好些Jing致的美食,只不过这般深夜,早就已经凉了,好在还没坏,良夕拿了一枚银针试了试,随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然而她刚吃第一口,便猛然一惊,“可娘子还没吃呢。”
羽香在她嘴里塞了一块鸡腿,“放心,娘子吃过了。”
刚回来萧青烟听着门外这两个侍婢的对话,既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们的心竟早早被李淮收了,笑的是,良夕竟依旧这般蠢。
她独自换好了衣裳,重新躺了回去。
刚闭上眼,眼前便浮现了李淮那红着眼睛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从未见过李淮喝醉酒的样子,没想到竟是这般孩子气。
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
翌日一早,良夕早早地来唤她起身,因是侧妃身份,萧青烟要起身去给林璇请安。
请安倒是没什么,萧青烟从不在意,可谁想一大早便对上了良夕这一张气鼓鼓的脸。
“谁惹你生气了?”
良夕撇着嘴,“一想到娘子要给三娘行礼问安,婢子就不服气,为何娘子在府上对她要退让,如今嫁人了也要退让?”
她边给萧青烟梳头边道,“娘子是个多好的人啊!”
萧青烟眼神微微一顿。
是啊,林墨是个多么懦弱的蠢货啊!
梳洗用膳完毕,羽香也过来了,她虚扶着萧青烟走出院子,在她耳边道,“娘子,王妃昨夜一夜未睡,如今恐怕是在气头上。”
一想起李淮昨夜的醉态,萧青烟不由嘴角微勾,“无妨。”
羽香顿了顿,道,“婢子听阮齐说,昨夜王爷喝了将近三十斤的酒。”
萧青烟不由眉头一拧,他这是疯了不成?
若是旁人,大约喝个十斤便早已不省人事,他倒好,喝了近三十斤的酒竟还要大半夜带她出去。
“他醒了吗?”
羽香微微摇头。
萧青烟无奈地叹了一声,“罢了,走吧。”
只因一位正妃两位侧妃是刚刚入府的,所以她们的院子暂且还未取名。
萧青烟被带到了一处没有名字的院子门口,却见不远处齐二娘正款款而来。
她虽看上去焕然一新,Jing神不错,但从她眼下的乌青来看,昨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齐茹儿走到萧青烟面前,欠了欠身,“墨妃。”
萧青烟还之以礼,“齐侧妃。”
由于府上两位都出身林府,未免显得不尊重,王爷特地吩咐,以后唤林璇为王妃,唤林墨为墨妃。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