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在门板上碰了一鼻子灰的楚悦怿:“???”
屋内有一盆水生绿萝嫩绿青葱,暖黄的灯光透过澄净的水面,每一根根须都清晰可见。
墙上两个黑影被拉得很长,不分彼此的交织在一起。两人面对面,距离近的像是拥抱。
楚凉侧过头,盯着景陶的发尾:“这么说,就算我没接到进组通知,你也要走了?”
景陶将脸贴的更近了,仿佛是在亲吻他,嗯了一声:“等你走了我再走。”
他要去贵州拍电影,行程一个月前就定了。
背后的手臂紧了紧,传出一句闷闷的声音:“去多久?”
“三个多月吧。”
景陶下巴微扬,露出流畅的下颚线,柔软红润的唇暧昧的擦过对方高挺的鼻梁,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楚凉的嘴角。
落在了乌黑清亮的碧波中。
鼻息过热,楚凉的喉结微微滚了滚,任由景陶弯起的嘴角,带着得逞的狡黠又亲了亲他。
极有礼貌的浅尝辄止。
凝眸处,他缓缓垂下眼,睫毛落下一片Yin影,也遮住了蒙了雾一般失神的目光:“安排好了吗?”
“嗯,老成会来接我。”
楚凉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心里堵了好些话说不出口。
害,多稀罕的事,拍个戏三四个月算短的了。都像他一样矫情闹别扭似的,那些拍个一年半载的不得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疯了。
安静的,无人打破这静谧。今晚的景陶不似景陶。
拍戏之外的他是火,藏在秀美面具下蠢蠢欲动的,极富侵略性的……
今晚的他唇却轻,如细软的鹅毛,安抚性的,却总能恰到好处的扫到他的心。
他的吻,会说话。
景陶执起楚凉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贴近了唇边,眸中浅淡的颜色变得深邃,直勾勾的望着他。
楚凉回过神,中指上已经多了一枚银白色的戒指,上镶一颗小小的深红色宝石。简约大方,线条优美,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饰。
一瞬间恍惚,倒不是因为这枚变魔术一样出现的小礼物,而是在景陶露出的中指上,赫然也戴着一枚差不多设计的戒指。
怎么看,都是一对情侣款。
十指紧扣,指腹摩搓着戒指的形状,不松不紧,正正好。
景陶笑着说:“我这两天摸出来的,你看看,准不准?”
楚凉耳朵红的不敢正眼瞧他,景陶又故意闹他:“我也想要礼物,有没有?”
礼物,其实是有的。那日在剧组告白之后他就偷买了一块表。只是因为搬入新家的第一天想起了薛静雨的事,纠结半天没有送出手。
毕竟那块表……可没有比西西欧贵多少。
人哪能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送什么合适。
楚凉抓住了他胡乱摩搓的指尖:“想要什么?”
“想要你。”
心脏停顿了一秒。
景陶说:“等我回来第一眼,就要看到你。”
楚凉红着脸,几乎是下意识应了下来。
“嗯,我等你。”
盛绿萝的玻璃瓶借着灯光将水纹投在了墙上,晶晶亮亮,随风波荡。
分开后,楚凉还有些气血翻涌的上头,以至于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满心满脑都充斥着一个人的身影。
曾以为受了伤后就该小心翼翼的人,宁可痛揭伤疤。
不是入戏太深,是他心动了。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楚凉迷迷糊糊回想起昨晚那段小别似新婚的剧情,老脸几乎有些挂不住。
没过两天,二楚轻装简行准备赶往新剧组。
景陶还要晚一些,楚悦怿就请他帮忙给自己屋里养的薄荷浇浇水。他住的房间本来是间书房,只有一床榻榻米可以睡,墙上地上贴满了一格一格的海绵垫子,将整个屋子都变成浅蓝的童话色。
楚凉对进屋来看薄荷的景陶解释道:“隔音用的,他每天练歌嗓门太大,用海绵垫子和棉被隔音。”
挺中肯的一句话,但是楚悦怿听了就是特别骄傲:“吸音首选,物美价廉,专业录音室顶级效果打造!隔音一流。”
“这么好,”景陶不置可否的捧捧场:“外面真听不到?”
“基本上,除了没有隔音窗,一切都很完美。”
楚悦怿说如果你是因为没有欣赏到我优美动人的歌声而感到遗憾,下次可以进屋来。景陶笑眯眯的点头:“下次试试。”
以为对情敌的挑衅终于收到了回应,殊不知景陶说这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言自语。
新的剧组在隔壁省的影视城,不算远,公司包了个车送楚凉和楚悦怿。
胡烈之前已经带着手里的两个艺人进组了,这会儿只在影视城